他伸手拿起梳子,梳了梳头,又正了正衣领,不知为什么,他心中万般感慨,一个快要到四十岁的男人,就要迈进人生的第二次婚姻,对于他来说,这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曾经想过逃避,因为他无法预知今后的家庭生活会怎样,他跟江帆再婚有一个很大不同的就是江帆没有子女,而他有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女儿,他的确畏惧过再婚生活,跟舒晴谈了这么长时间了,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发现这个姑娘身上有什么不足,有什么让他不满意的地方,除去她对他有点不放心外,舒晴还真让他挑不出什么来,她的明理善孝,她的聪慧大气,她的学识教养,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这些也正是吸引彭长宜的地方。跟人家姑娘谈了这么长时间了,总要给她一个交代,不能再这样马拉松下去了,凡事都得有个头,只有开始,才能结束,他必须要开始新的生活,要结束一些什么的生活,不然,他对不起岁月,对不起舒晴。
是的,该开始了,不能让舒晴这样无期限地等下去,她始终不让他碰她,姑娘的心理显而易见,她这样做是对他们双方都负责,你彭长宜没有让人家感到安全,人家当然不能让你碰,即便碰了,以后遇到变数,双方心理都是负担,这样很好,这一点他很赞同她,也更加感到舒晴的可贵。
舒晴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立,这一点省去了彭长宜许多心思,她是一个不会搅乱你任何节奏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给你添麻烦的人,是你停下脚步就想、忙起来就忘但她也不会抱怨你的人,这么长时间以来,彭长宜不记得她跟自己抱怨过什么,也不记得她跟自己耍过小性,细细想来,他只见过她哭过一次,那还是在亢州他的住处,他喝醉了酒,跟她吐露了对丁一的部分真言,她失望极了,刚刚开始的恋情,险些毁于一旦。
那一次她哭得非常伤心,彭长宜现在想想都心疼她,第二天她的双眼都是红肿的,他记得那天早上她是红肿着双眼离开亢州结束挂职生涯的。
这么长时间,舒晴还真是没有烦过自己,自己也从来都没为她做过什么,他给予女儿的时间远远超过给她的时间,但从没有听到过她一句怨言,尽管她没有让自己刻骨铭心过,但她会成为跟自己息息相关、血脉相连、荣辱与共的那个人,她会成为他的好妻子,甚至是得力的助手,她还会是一个贤良继母,会很好地主持今后他们的家庭生活,她甚至会成为像梅大夫那样的人,一个心胸豁达、与丈夫同舟共济的妻子,这一点彭长宜相信自己走不了眼、看不错她。
舒晴嫁给他,也算是他的造化了,他该知足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能说伤感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深呼吸,沉静了片刻后,睁开,他看见,镜子里的他,眼睛红润了……
他冲着自己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彭长宜,你个傻小子,你伤感个屁!能遇到舒晴这个傻丫头肯嫁给你,是你三生有幸,你有什么好伤感的,快乐起来吧,别对着镜子自怨自艾无病呻吟了,你的未婚妻正带着身份证和户口本在商场等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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