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那一刻,丁一的脑海里响起了彭长宜的声音:我仍然是你的科长,不会因为……而改变!她的心就是一酸,低下了头。
江帆当然不会放过她眼睛里的任何细节,就武断地说道:“你这话有意思,我听出来了。”
丁一也从他的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意思”,她懒得和他辩解什么,就要转身离开。
江帆不松手,说道:“我请你把意思表露清楚好不好?”
丁一看着他,说道:“我没有意思,有意思的是你自己。”
江帆抓住她的肩膀不松手,说道:“不对,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没有说实话。”
丁一看了一眼他抓住自己肩头的手,又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自言自语地说道:“也许,我们都错了……”
“你说什么?”江帆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丁一的目光显得呆滞而空洞,渐渐地,她的眼里就弥漫出一层雾气。
江帆皱紧了眉头,审视着她,久久、久久地盯着她,半晌,才放下她,说道:“你后悔了?”
丁一这才意识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叹了一口气,没有解释,转身走开了。
江帆说道:“你站住!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请你说明白。”
丁一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江帆,咱们不要这样草木皆兵好吗?”
江帆拧着眉,说道:“什么叫草木皆兵?分明是你这话不得不让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丁一看着他问道。
“丁一,你明明知道我怀疑什么,就不要装傻了。”
丁一看着他,茫然地摇摇头,她心里的确有一种很不好受、很不是滋味、很说不上来的感受,她懒得跟他吵,眼圈再次湿润了。丁一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好多年之后,她都解释不清自己当时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说出的这样一句话,话由心生,江帆完全有理由怀疑自己,怎么怀疑都不过分,但丁一自己说不清,就是说不清为什么,她完全是在一种强烈的感慨下说出的这句话,为什么有这样的一种感慨,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彭长宜一如既往的关心,也许是自己在彭长宜心中一如既往的存在,也许是江帆最近让她的失望……也许,彭长宜的那句再次带给她心灵温暖的话语,让她寻觅到了温情,俗话说,猫狗识温,猫狗都懂得寻找慰藉,何况她乎?
其实,丁一心里非常明白,这温情,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哪怕他们那么长时间不见面,哪怕他们长时间不联系,但是丁一非常清楚,只要自己有困难,彭长宜仍然是一如既往、责无旁贷!
想到这里,她百感交集,复杂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她看着江帆,再次冲他摇摇头。
江帆见丁一眼泪出来了,他压住心头的火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声音温和地说道:“咱们不吵,有话好好说,好吗?你刚才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因何这么说?如果你真后悔的话,我……”
哪知,丁一突然高声打断了他的话,抱着头撕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好了!你不要问了!你愿意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我跟你说,我心里难受、难受,就是难受!你懂吗?”说完,她抡起双手,用力地捶着自己的头,来回摇晃着脑袋,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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