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说:“那好,咱们先回房间,我太渴了,这半天就没顾上喝水。”
丁一笑了,说道:“领导不管水喝?”
江帆拥着她就走进电梯,说道:“领导管水喝,都是秘书象征性地给你倒半杯多一点的水,然后秘书就出去了,这种情况下你就是多么的渴,也不敢把水喝完的,你喝完了,是想让领导给你倒还是想让秘书给你倒?再有,谁找领导都是抓紧把事说完,说完就走,后边不定有多少人排着队见领导呢?领导的时间金贵,对了,我跟你说,我今天见着大领导了,而且大领导主动提出要参加阆诸的剪彩仪式,还批评我说,请这个请那个,就是没请他……”
“大领导?”丁一侧过头看着他。
江帆点点头说道:“是啊,最大的那个。”
“廖……”
丁一刚要说出口,电梯便不动了,江帆急忙跟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丁一赶紧咽了回去。
电梯门开了,进来一对老夫少妻模样的人,江帆和丁一便往里站了站,很快,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江帆拥着她走出电梯。
丁一掏出房卡,贴紧扫描点,门自动打开。
进了房间,江帆便脱去外衣,说道:“我得先去洗个澡,这半天,在廖书记的办公室,紧张得我连汗都没敢出。”
丁一笑了,知道他是故意在逗她,就开始用宾馆的杯子给他泡茶。她先将杯子连续烫了两遍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装的碧螺春,倒进茶杯,加上一点开水,轻轻晃动后,便倒掉洗茶水,然后才倒满一整杯水。
江帆出来后,他的腰间围着浴巾,丁一便递给他自带的睡衣,江帆换上睡衣,边擦着头发边说道:“哎呀,浑身上下轻松多了。”
丁一笑了,说:“至于那么紧张吗?”
江帆跟她一起坐在沙发上,说道:“紧张倒不紧张,只是事情太出乎我的意外了,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廖书记要参加咱们的剪彩仪式。”
“樊部长提前也不知道吗?”丁一问道。
江帆说:“据我观察,他也不知道,我在半路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说廖书记在,让我到他屋里跟他汇报一下,我就去了,结果真是出人意料!”
看得出,江帆非常高兴,他似乎被一种精神和力量鼓舞着,那种高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兴。丁一不禁有些心疼他,男人在官场上,如履薄冰,一贯是小心谨慎,埋头苦干,冷不丁上级给个笑脸,就这么受宠若惊。想起昨晚樊部长说的话,想起她从未见过面的梅大夫,她不由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暗暗发誓,只要江帆不再找别扭,她绝对不找别扭。想到这里,她主动端起茶杯,递到他的手上。
江帆接过来,喝了一口,说道:“太烫,凉一凉,不急。”他放下茶杯,就将丁一揽进自己的臂弯里,轻轻晃动着她,还沉浸在上午的惊喜之中。
“你是不是特别高兴?”丁一抬头问道。
江帆笑着说:“是啊,当然高兴了!主要是太意外了,今天是第一次他跟我谈了这么长时间,还有好多工作之外的话题,很受鼓舞,昨天晚上受到了樊部长的鼓舞,今天早上受到了省委第一书记的意外鼓舞,尽管我没有太大的成绩,目前也没有什么让领导不高兴的过错,就像樊部长说的,一切都在稳步前进中,这一点我比较欣慰。”
丁一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爸爸跟我说,北戴河的活动中,贺鹏飞的父亲也参加了,他跟他说,咱们俩在闹意见。”
“哦?理由呢?”江帆有些吃惊地问道。
丁一挣开了他的臂弯,说道:“理由就是你经常夜宿办公室,不回家。”丁一说完,白了他一眼。
“哈哈。”江帆大笑,显然,他没认为这是个问题。
为了让他吸取教训,丁一继续说道:“今天贺鹏飞也问到了这个问题。”
“哦?”江帆侧头看着她,显然,说到贺鹏飞,引起了江帆的警觉,他问道:“他怎么说的?”
丁一再次偎在他的怀里,掰弄着他的手指,说道:“我估计他也是听到他爸爸说了什么,一个劲儿地问我,我们出现了什么问题。”
“你怎么回答的?”江帆低头看着她。
“我当然是予以否认了。”
江帆说:“我感觉贺鹏飞那天晚上说的好多问话都是有目的的。”
丁一说:“他的目的到不会有什么不良,无非就是……”
“就是什么?”
江帆不容她打愣,追问道。
“无非就是怕我受你的气!”丁一吸取了教训,她不想刺激江帆,而是撒娇地说道。
果然,江帆释然地说道:“是啊,我可是不敢给你气受了,我周围的形势非常严峻,可以说是前堵后追,腹背受敌,他们巴不得我给你气受呢,好乘虚而入。”
“啪。”丁一照着他的大腿处就是一巴掌。
江帆只围着浴巾,他的大腿暴露在外面,丁一这一巴掌打得清脆响亮,就连丁一自己愣住了。
江帆将浴巾往上撩了撩,就看见大腿处的皮肤红了,三四根指印清晰可见。他故意大声惊呼:“你真打呀?最近怎么老是对我下毒手,外加毒嘴!?”
丁一冲他呲着牙说:“哼,毒手、毒嘴都难解心头之恨!”
江帆知道,丁一这样说,就表明她慢慢放下包袱了,他揉着自己腿上的红指印,说道:“好,打得好?我喜欢你在打的同时,还能跟我沟通,这样好,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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