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文良说:“逛商场要这么久?这都快中午了?”
江帆说:“有可能,您给他打电话了吗?”
“打什么呀!他的电话在屋里充电,门也没锁,院子里也没人。”樊文良没好气地说道。
江帆听出了樊文良语气里的不高兴,就赶忙说:“您稍等,我再有几分钟就到了。”
十来分钟后,江帆的车就急速地驶进了农场大院,直接驶到了最后一排房,将车停在了水泥晒场上。
此时的樊文良正皱着眉头,坐在院子凉棚下,他的司机从厨房里拿出一暖壶水,在给他沏茶,听见了汽车急速制动的声音,就说道:“江书记来了。”
樊文良看向了门洞,一会,就见江帆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了进来。樊文良见他拎的东西主要是床上用品,说:“你这是干嘛?也搬这里来住吗?”
江帆说:“是小丁,都是她的主意,她上次来过这里,说他们还缺一套换洗的被褥,这不,就催着我给送过来了,本来我们说好,过两天再来打扰他们,可是她看部长心切,等不及了,您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走在半路上。”说着,就快步将东西抱进了屋里,放在大办公桌上。
这时,丁一拎着一个纸袋和一个明显是床罩的透明包装,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她头上戴着一顶小遮阳帽,与其说是遮阳,不如说是装饰,一如既往的清新、美丽、明净。
丁一来到樊文良面前,微笑着说道:“让您久等了。”
樊文良看见丁一后脸上就有了笑纹,他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们没让我久等,有人让我久等了,一会我要跟他算账,这么大的人,出去居然不带手机,不带手机要手机干嘛呀?小丁,一会你腾下手后,把手机给他扔出去!”
“哈哈。”江帆笑着从屋里走出来,又急匆匆走了出去。一会又提进了好几个袋子进来。
樊文良看着江帆手里的东西说道:“你们这是搬家吗?”
丁一放下东西后从屋里出来,说道:“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出来了,还没容送过来,部长就来了。”
原来,上次丁一和舒晴在这里给他们晾晒被褥的时候,丁一就发现部长的屋子里只有一套被褥,而且盖的还是薄被,这种薄被也就是再盖一个月,但以后天凉了,他们还得去买,正好自己家里有几床闲置的被子,丁一就挑出两床,连带着两套床单被套枕套什么的,一并拿了过来。
她还给他们带来了两袋二十斤装的香米、两袋面粉,两桶纯花生油,还有一袋魏克勤送给她的黑米面,这种黑米面丁一很喜欢吃,熬成面糊,撒上白糖,她超级喜欢,相信古卓也会喜欢的。另外,她知道部长喜欢喝茶,就将自己珍藏的一套紫砂壶送给部长。
昨天晚上,当她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出来,放在一楼客厅的时候,江帆没有说什么,反正所有的东西,只要进了家门,处理权就归女主人了,他是不拿任何意见的。但是他看见丁一正弯腰拿出的这套紫砂壶,就说:“这套紫砂壶你也舍得送人啊?”
丁一笑了,说道:“这套我可是不敢送,这套是业界一位制作紫砂壶的老奶奶级别的名人特别送给妈妈的,形状和花纹都是根据妈妈自己设计制作的,如今,这位老奶奶早就不在了,爸爸说让我当传家宝收藏。我想送的是里边的这一套,这一套是别人送给爸爸的,爸爸给我了。部长是内行,他懂,不好用一般货糊弄他。”
江帆说:“我跟你说,茶具,他那里有的是,你还不如将我带回来的好茶叶给他一包呢。”
丁一说:“我见过他那里的茶具,都很一般,这套可以让他慢慢养,既然你说到了茶叶,那也顺便送他一包吧。”
江帆故意说道:“唉,败家娘们——”
丁一听了开心地“哈哈”大笑。
把所有东西摆出来后,丁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咚咚跑到楼上,拿下了一把折扇,说道:“差点把这个忘记了。”
江帆说:“折扇?”
“对呀,是我特地送部长的礼物。”
前些日子,丁乃翔订购了一部分扇面,丁一跟爸爸合作了,共同创作着这些扇面,当做纪念品用,后经专业人员制作成折扇。
江帆他从来都没见过,就说:“来,给我欣赏欣赏。”
丁一递给了他。他打开后,看到的是一幅人物写意画,头戴斗笠,坐在河边钓鱼,旁边还有一位稚子,好奇地弯腰张望着鱼漂,天空,有一只雄鹰在飞翔。旁边,则是一首诗,《七律·无题》:家在亢州城下住,愿闻秋水起涛声,常从近岸观渔火,更向长空觅雁鸣,放歌苍宇荆卿志,吟咏秋实古郡情,寂寥霜天夕照里,垂杆万马钓周公。
江帆就是一愣,说道:“这不是王家栋的诗吗?”
丁一笑了,说道:“是啊?”
“你也知道?”
“知道,科长告诉过我,我就记下了。”
江帆说:“这扇子是你特地给老部长做的?”
“是的。”
江帆将扇子折好,放在一边,说:“大夏天的,我也需要扇风降温,你为什么不给我做一个?”
丁一笑了,说道:“你等着。”
丁一跑上了楼,拿下了一个长条的纸盒,里面有好多把折扇,她放在桌子上,说道:“你自己找吧,看看哪个是你的。”
江帆看着说道:“都是你和爸爸做的?”
“当然。”
“你什么时候做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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