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被郝大民带进隔壁的房间,他需要单独与他交谈一会。郝大民通过一通试探后,觉得犀牛还靠得住,接着他就谈起了核心话题了。这虽然是冒险,但这险值得冒,也不得不冒。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到甘肃去了吗?”郝大民压低声音问道。
“我被游昆卖了,我还听他的干嘛?做一辈子的耗子蟑螂,那还不如死了的好。”犀牛说得很气愤,“游昆他娘的没有一点义气,硬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我为他卖命有什么意义?”
“嗯。现在游昆在哪里?听到他的动静了吗?”郝大民说完,屏住了呼吸,心跳也变得有力和没有多少节凑,怦怦地乱跳。
“他在哪里我不能确定,不过,没有出华康县。至于他的传说,那就很多了。有说他已经把事情都供出来了的,这说法我看虚的成分多,多半是谣言;也有说他在公安面前很坚强,什么也不肯说,并且还不断地辱骂杜兴武,说是杜兴武害他;还有人说,他现在在努力立功,供出了一些上层人物的不法行为,这点,有点像是真的,因为,在谣传中听到过您的名字,这说明这种说法有几分真。所以啊,这游昆终究是个害人精。”
郝大民沉思了一会,心里隐隐作痛,问:“你跟公安说了些什么?”
“我啊?我可是对得住郝检长你们。你们的事我一字未提,您就放心吧,要死我顶缸,绝不连累别人,我可不是游昆。”犀牛道。
“嗯,我知道你不错,你就这么坚持着,我会关照你的。等你开庭以后,我会跟县市检院打招呼,你具体的罪状我到时到县市检院再了解吧,这法也不是没伸缩性,我估计你的问题不会很大。”郝大民嘴里说着,心里盘算着另一件事,那就是游昆。
这游昆不能让他活在这世上了。他活着,必定就有一群人没法活了。
这是郝大民这两天的感受,特别是现在与犀牛的一席话,让郝大民做出了这一重大决定,他准备杀了游昆。
郝大民又跟犀牛说了一阵,交代了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话,当然,他不是明着直裸裸地说的,而是说的很晦暗。他得留一些余地,犀牛还在警察手里,靠不住的。
郝大民走了。犀牛被重新收押。
“康健,我估计郝大民会铤而走险,你得把游昆安顿好了哟,别到时又来个无头案子。”宋刚嘱咐康健说。
“没问题,我们设下了很多的陷阱等着他的人。现在我担心的一个人很快就要出现了,宋主任,到那时,我可就扛不住了。”康健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知道,我回省里一趟,你也别硬顶着。但是,那人一旦要你把那些关键的人交出来时,你得想办法紧紧地藏着,谁也不能给。必要时,徐高飞用国安部的名义扛一扛吧。”宋刚说得也很凝重。
宋刚去了省里。康健的心情很沉重。
康健知道该来的人已经来了。他把手机关了,能拖一刻就是一刻,能拖一小时就是一小时。不过,这不是办法,那人很快会找他的。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院子里。康健不得不出房间来迎接他,“厅长,您来了?请屋里坐。”
周霆震厅长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他目不斜视,径直往会议室走去。
“你抗命,康队?”一股讥讽的表情展现在周厅长的脸上。
“报告厅长,不是抗命,是工作的需要。”康健挺了挺腰杆说。
“嗯,狡辩。你的工作由张炜副厅长接管。全盘接管,你跟我回去,有新的任务。”周厅长果断干脆地说。
“遵命,马上移交!”康健说。
“真的?”周厅长转过身,疑惑地看着康健,“你不会把谁留住不放吧?”
“不会,一个不少地移交给张炜副厅长。”
“……嗯。执行命令吧。”周厅长似乎放心了。
可是,周厅长的放心只保留了不到一天时间,他再次把康健叫过来时,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回事?满二奎与游昆哪里去了?”周厅长压着火气说。
“被国安带走了。”
“见鬼,他们带走他们干嘛?”
“涉及国家机密吧。”
“康健,别弄鬼了,你留着他们干嘛?”
“……。”康健低着头看着地板。
“你留着他们干嘛?难道我们真的能够与检院撕破脸皮吗?你想想吧,这可是大局问题。”周厅长气恼地说。
“厅长,不能给他们呀。”
“为什么?胡闹,都是为了工作,你这是给我添麻烦,你知道吗?”周厅长说。
“我知道您的难处,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无条件把人交出来。”
“厅长,不能啊。交出人来,他们就没命了。”
“什么意思?”周厅长疑惑地问。康健把大体的情况说了一遍,但是,他没有点名道姓,更没有说出具体的事例来,他只能点到为止。可是,康健说了这么多以后,没想到的是,周厅长坚定地说:“交人!死活是他们的事,我们管不着。”
康健明白了,周厅长是顶着巨大压力过来的,不仅仅是检院,他实在是无可奈何,他不得不执行上面的命令行事。
现在看来情况越来越复杂。康健原本以为周厅长只是因为想与检院保持良好关系而来,现在的情况表明,周厅长的压力来自于更高层,是很有实力的人在给他施压。
按理,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康健应该体谅上司的苦衷。可是,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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