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回到平王府后,果然刘公公在大厅内来回的踱着步子,愁眉苦脸,显然在这里等了许久的时间,已经等地着急了。
见到清水从外面回来,立即匆忙的一边迎出门去一边急促的道:“姬夫人你可回来了,咱家就在这等你半晌了。可是急死了。”
“是有什么事情吗?”她余光也瞥见了放在主桌木托盘中的一卷明黄。
“皇上这有道圣旨给你。”刘公公这才慌张的去拿圣旨,他这一见到清水回来一激动,竟然将圣旨给丢在了一边。“姬夫人清雅接旨。”刘公公尖着嗓子喊道。
清水看着他神色慌张,感觉到不妙,但还是规矩的领着府中下人跪下接旨。
刘公公打开圣旨后,迟疑了一下,表情凝重,似乎是对圣旨上的内容很是意外。顿了顿,他才一字一句的宣读。
清水知道这份圣旨定然是不同寻常,所以听的也是仔细。但她玩玩没想到皇甫泽是命她为其守灵三年。
清水心中震惊。如果她只是平王的夫人,为其守灵三年虽然是有些不合规,倒是并没有什么大的错处,但是她曾经是他的妃子,让她为其守灵,这件事情便会变得微妙起来。别人会怎么看待此事?更多的人会认为这是皇帝对平王的一种压制和轻辱。
不仅是她这样想,就连身后的下人也是被这一道圣旨给惊住了心中已经如此的猜想了。
“姬夫人?姬夫人……”
刘公公喊了几句,她才恍然的回过神来。刘公公便将圣旨送到了她的手中,也不管他接还是不接。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圣旨,她愣住在那里。还是身后的碧儿和丹儿上前将她扶起身。
刘公公离开她还在恍惚之间,都忘记是怎么将人送走的。
“夫人,这……皇上这也……”碧儿心中有万般的不满,觉得这是太委屈了夫人。心中想说皇甫泽的不是,可终究是没有胆量说出口来。
清水精神恍惚的将手中的圣旨递给身边的碧儿。对门外的仆人吩咐:“备车,我要进宫!”
下人见此状况,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是听命行事。南轩立即的跟上前去:“我陪姐姐一起。”
清水进宫后一路直奔皇甫泽的灵殿,南轩没有进去,守在门外。
殿内此时各位亲王郡王众大臣都在,后宫的妃嫔和宫女们哭声一片,听上去悲切不已。
见到她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在穿着丧服跪成一片的人群中,她一身水绿色的衣裳却显得尤为突兀。
看着灵殿内的棺木,她缓步的走上前,望着里面安静平躺的人,面容平和,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她忽然见到他左耳旁边放着一个小拇指节大小的木雕,她仔细的辨认,竟然是她。是当年明月楼木雕中被他打碎的代表她的小人儿。
衣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攥着,可却是无能为力。他已经死了,她还能够怎么样呢?他是皇帝,即便是他的旨意多么的不可理喻,她又能够拿他如何?
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她已经不知道到底是他亏欠了她,还是她亏欠了他。
她回头看着众人,却不见皇甫卓。再仔细的寻找,却发现也并无皇甫深的身影,连一直伺候再皇甫泽身边的大内总管阎公公竟然都不再,也有几位重要的大臣不在场,她忽然感觉到有些怪异。
瞥见旁边的陈嫔,她忙走过去询问。陈嫔回答让她震惊:“皇上在处理先皇身后事。”
皇上?先皇?
她匆忙的问:“平王在哪?”
她摇了摇头,一张小脸也是哭花,两只眼睛红肿像两个大红枣一般。
她匆忙的跑出灵殿,正有宫女和太监在管事的公公指挥下布置各处,步履匆匆,来来往往。
她站在大殿外,看着整个皇宫,满眼缟素,炎热的夏日,此刻好似下了一场大雪,覆盖在各个宫墙殿宇之上,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问及旁边忙着的公公,也说是并未见皇甫卓。她此刻感到自己分外的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他如今是皇帝,而现在她却要去守灵?皇甫泽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不该如此的怨恨她的,不该的。她昨日与他谈话中,她感受得到。即便是他再会隐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南轩站在她身侧,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自己向来是能说会道的,此刻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来的太过迅速,一个还没有让她缓过来,另一个震惊的消息又压了下来。
她就那样的无助的站了许久,直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姬夫人是在等皇上吗?”声音有些耳熟,她回过头,竟是独孤纾。
许多年未见,他成熟许多。一身丧服,将他衬托的有些冷清和高傲。这本该与他毫不沾边的词语,竟然全数的符合如今的他。
“三公子?他……为何会是他?”
独孤纾轻叹一声,走上前一步与她并肩,抬头看着头顶依旧湛蓝的天空,这一串串的白色缟素,好似在这样的天空下却有点似一朵朵白云。
他却苦笑的皱了下眉头,“皇上的传位诏书便是如此,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段时间来关于储君之位,各位亲王可谓是绞尽脑汁,用尽手段,却最后都是徒劳。也许最不想得到的往往便会不期的降临吧!”
他侧头看着清水,虽然她与弱水长的并不像,但是不知道为何,看到她,他就好似看到弱水一样。想象着她发起小脾气的模样,想到她娇羞害怕时候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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