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过了旧历年就到小学去读书了,因为他已经11岁,因此插班上了五年级。上学那天,卫苒格外高兴,亲自把给他买的白色羊毛围巾上用红线绣了卫忆英三个字,这个名字后来梓枫知道了,觉得含义过于暴露,对孩子将来会有不好的心理压力,因此他做主,把忆英改成了逸英。我觉得非常好。
秋儿对于这个新名字非常郑重,他也明白了我们的意思。在入学履历表的父亲那栏认真的写上了卫荏这两个字,我感动的掉下眼泪。而母亲那栏则是空白的。
菲儿和弯弯都已经3岁了,可以说一些简单的话了。
“的的,上学。”弯弯搂着秋儿的脖子说。他把“哥哥”说成“的的”。秋儿也不生气,很亲热的亲亲他的苹果脸。
“等哥哥回来哦,给你糖吃。”他摇摇手,和弯弯再见。
我抱着弯弯,有一刻恍惚。“给你糖吃”这句话,是当年我和卫苒曾经说的话。我们一起在北京天坛公园玩耍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眼前。
“哥哥,你发什么呆呢?秋儿都已经走了。我们也该去跑步了,回来再吃早饭。”卫苒说。
我这才发现,秋儿已经坐着小彤的汽车上学走了。
“秋儿中午不回家吃饭,他的便当带好了吗?”我问。
“带好了。是小杏里了。”
我点点头,“今天不想去跑步了,还是吃早饭吧。”
“哦,那好吧。”卫苒答应了。
我们一起坐到餐厅吃早饭,弯弯和菲儿也可以坐在餐桌边吃饭了,小桃和小杏各端了一个粥碗给他们喂粥。他们是小孩子,粥里加了细细的菜叶和肉松还有蛋黄。
卫苒只顾自己吃饭,肯本不看他们一眼。
“苒儿,我觉得你好像不喜欢菲儿和弯弯,是吗?”
“不喜欢,怎么了?”卫苒抬头看我一眼。
“这样不大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是因为他们的母亲。当然了,戴倩雯和苏婉珍是不是很好的母亲,但是毕竟已经过去了。而且孩子们也不知道自己有那样的母亲。不要再提起了。给孩子一个快乐的童年吧。对他们以后的人生是非常有影响的。有童年阴影的孩子常常一辈子都转变不了呢。”我说。
“我是不喜欢他们。但是我也没虐待他们呀,而且我什么也没说啊。”卫苒不高兴了。
“你当然没有那么过分,但是你的漠不关心和冷淡,对孩子更有杀伤力呢。”
“哼。你怎么一大早就责备我?”
“不是,没有责备你,我只是担心——”我正说着,林梓枫下楼来了。
我们立刻都闭了嘴。
“今天一个老朋友和我商量要合伙开办一个纺织厂,你看怎么样?”林梓枫问我。
“只要朋友可靠,可以共事,那就没问题。”我说。
“嗯。说的对。”他点点头。
我们吃了早饭一起到花园去晒太阳。春日的阳光还是非常好的,照得人暖洋洋的。我拿了一本书来看,是梁实秋的书。胡适、林语堂和梁实秋先生的书我都非常喜欢,他们也是那时候从大陆到台湾来的。
菲儿摇摇摆摆的走来了,让我抱。我高兴的亲亲她,把她抱到大腿上。
“爹爹。”她说。
“好宝宝。”听她叫我,我很高兴。
卫苒在旁边“哼”了一声。
我叹口气,带着菲儿和弯弯在花园里追蝴蝶,捉小虫子。
悠闲的一天也就这样过去。
晚上,秋儿上学回来了,可是脸色不大好。
“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学校的环境?”卫苒关心的问他。
“不是,是这里的课本和我们在上海的不一样,很多繁体字我都不认识。今天老师让我念课文的时候,我念错了。同学笑话我。”他低声说。
“原来是这样,没什么的。课本肯定不一样啊。慢慢都会熟悉的。不要灰心。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学校见老师。”我说。
“嗯。”秋儿高兴的笑了。
第二天,我带着秋儿一起去了学校,教国文的老师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她大概20岁左右,面目清秀,眼睛明亮,还有一点含羞带怯的处子风韵。
“您是卫逸英的父亲吗?”她问我。
“是的,我叫卫荏。”我说。
“您怎么这么年轻啊,我还以为您是他哥哥呢。”她很惊讶。
“啊,是啊,我今年28岁。”
“天啊,您17岁就有了儿子?”她更加吃惊了。
“啊,是啊,我——我是比较早熟一点。”我只好尴尬的撒谎了。
“那孩子的妈妈,啊,我不是想故意打听您的隐私。我是看见履历表上母亲那栏没有填写。我是关心卫逸英同学的。”她赶紧解释。
“啊,他母亲——去世了。”我说。
“啊。”她遗憾的叹气。
“那就更应该有我们来共同关心孩子了。这个孩子很聪明,我一看就知道。但是没有母亲,孩子总是孤独一点的。他的国文基础并不差,只是课本不一样,他开始的时候不适应。但是没关系的。我可以帮助他补习,他很快就会赶上去的。”那姑娘亲切的说。
“哎呀,真的吗?太好了。太感谢您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我很高兴。
“顾晚晴。”她又露出那含羞带怯的笑容。
“顾老师,谢谢你。我们可以支付给你补习费用的。”我说。
“啊,不用的。我反正家不在台北,我一个人住学校的宿舍,晚上也没有什么事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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