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瀮掀开自己的被褥,示意殷楚怡躺上来歇息,别在一旁瞎忙活了。
殷楚怡也没了平时的矜持,她迅速的脱掉自己的鞋子,刚甩下自己的披风,就开始往床榻上爬去。
慕言瀮好笑的摇了摇头,殷楚怡刚钻进被褥中就伸手环住慕言瀮的健壮的腰肢,把自己的脸贴在慕言瀮的胸膛上,殷楚怡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慕言瀮。
慕言瀮摸着殷楚怡的青丝,看着怀中的人儿已经瞌睡的闭着眼睛,慕言瀮也不敢出声打扰殷楚怡的歇息。
原本宁公公准备收走殷楚怡撩在一旁的碗筷,慕言瀮微微的冲着宁公公皱了下眉,示意宁公公先下去碗筷等到明日再说。
殷楚怡闭眼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刚刚我还不怎么瞌睡,为何躺入你的怀中我就这般疲倦,言瀮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药了。”
此刻殷楚怡的声音,软软的,音调也很轻,好似她全身没有任何的力气一般。
慕言瀮轻笑着说:“为何昨夜没有睡?燕儿应该有告诉你,朕这边没事才对,为何还不老老实实的歇息?”
“我睡了,可是,可是后来做噩梦了,我梦到你不要了我,你说再也不会来见我,然后我就醒了。之后怕再梦到这种场景,我就不敢睡了。”说到最后的时候,殷楚怡的声音委屈到都要哭了一样。
慕言瀮低头看了一眼,殷楚怡还是闭着眼睛,好像真的很累。
“傻子,朕怎么舍得如此对你,就连做梦也不惦记朕对你的好。”说到这里,慕言瀮俯身,在殷楚怡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这一吻,并无任何的yù_wàng,只是安抚、怜惜而已。都说皇贵妃是才女,可谁人知道,殷楚怡也有这般痴傻的一面,她也会像寻常女子一般,被明知道是假的梦境吓得不敢入睡。
慕言瀮也环住殷楚怡的腰身,他在殷楚怡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放心睡吧,朕就守在你的身边,哪里也不去,你安心的歇息,朕在这里陪着你。”
“恩。”良久,慕言瀮才听到殷楚怡的回复声,好似她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个字。
慕言瀮等到殷楚怡真的沉睡过去之后,他才唤来守在自己身旁的死士,慕言瀮已经料到邢枫不会守在自己的身边,慕言瀮隐约还记得自己失去意志时所做的事情。
慕言瀮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问:“邢枫和小九的身子怎么样了?朕,朕没把他们怎么样吧?”
对于邢枫,慕言瀮还不怎么担心,邢枫的武功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底数的,但小九慕言瀮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误伤到了他。
老二也压低了声音答道:“还请皇上放心,小九和首领都没有事,就是精气耗损的过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而已。这几日,就由属下来守在皇上的身边,皇上有事尽管吩咐。”
“行了,朕知道了。”慕言瀮已经在心里开始盘算,宫内有什么补气的药材,都给这两人送过去,特别是小九,马上都要成为新郎官的男人了,万不可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否则殷楚怡还不埋怨死自己。
慕言瀮接着问道:“对了,萨木托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主子,萨木托似乎察觉到四周有人监视着,最近基本上都没人去找萨木托谈事。而且,萨木托似乎在部署什么,他好像想要夺回边塞的那几个部落。”老二皱着眉头说道。
“你去调查清楚,他究竟是在部署自己逃脱的后路,还是在部署自己夺回边塞的事情。朕只有一个命令,绝不能叫萨木托给朕逃了,朕要他的命还有用呢。”慕言瀮眯着眼说。
“是,属下现在就派人去调查。”老二答完,立即藏身到外面。
而慕言瀮看着自己怀中的殷楚怡,他再次吻了一下殷楚怡的额头,慕言瀮轻声的说道:“朕绝对会用尽一切方法保下你的性命,即使朕知道,可能自己做的事根本就无用,但朕也要坚持下去。因为朕不想后悔,你知道吗?楚怡,朕不想以后后悔。”
慕言瀮何尝不怕,他比任何人都要怕殷楚怡真的要离开的那日,他害怕殷楚怡离开后,自己会埋怨自己做的不够多,他会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再多想点什么法子,可能自己真的就救下殷楚怡的性命了呢?
殷楚怡永远不懂慕言瀮的恐惧,而慕言瀮却永远不懂殷楚怡对他的执着。
因为慕言瀮的恐惧,他才会这般不要命的去做任何事情,因为害怕失去殷楚怡,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只望可以逆转结局。
而殷楚怡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太过在乎,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吃亏。
这一夜,慕言瀮一直半依在床榻上,批改着昨日拉下的奏折。而殷楚怡则在慕言瀮的怀中,睡得很香甜,殿内只听到偶尔纸张翻动的声音。
在慕言瀮养好身子的第二天,他就丢下殷楚怡一人,自己急着处理朝政之事去了。可能是这几日耽搁了不少的政事,接连三日殷楚怡一直没见到慕言瀮的身影。
殷楚怡私下中叮嘱宁公公,慕言瀮的身子刚刚好,这几日不能太过劳累,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但是殷楚怡忽略了一个事情,距离她服用回光丹的时间,恰好过了一个月。一直到午后,殷楚怡的身子慢慢开始冷热交替,甚至头还开始疼痛的时候,殷楚怡才记起这件事。
“娘娘,娘娘你这是怎么了?”燕儿看着殷楚怡捂着脑袋,额上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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