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听景薇说起,陈父的面色阴晴不定,像是马上就要发大火一般,忍了半天,就冒出两个字。
“混账!”
陈母赶忙追问。
“你是听谁说的?礼衡真的……真的把那女人带到泽县去了吗?”
凭他们的反应,景薇大抵也能猜出陈礼衡的这趟“泽县”之行到底是去干什么的了。
他去的时候,除了几个他极信任的人,便只带了那个女人。
公司里关于他的行踪对外宣传的都是去什么国外公务洽谈,可却只有她知道,他去做的,一定是跟陈家的秘密有关的事情。
一个那么重要的秘密,一个关系到整个陈家所有人的秘密,他从来不让外人参与,也自然不应让外人参与,就她这个妻子,都尚且不能够知道他去了哪里,可他,却大脑充血,竟然把那个女人给带了去。
景薇一哭陈父便真是火了,站起身在沙发旁踱来踱去,没多几步,就阴狠狠道。
“你是说,来庆看上的,也是这个女人?”
这次景薇只哭,却不说话了。
陈宅的大门打开,站在门边开门的佣人回报说是大少爷回来了。
双开的实木大门被人一左一右从两边拉开,正在低头整理袖口的陈礼衡头也没抬,几步跨进家门就往楼上奔。
陈父张嘴要喊,却被陈母拉住了,摇头示意他最近儿子的精神状况也不是太好,自从陈来庆回到京城以后,礼衡他几乎天天都待在公司,难得回家一趟,有再多的话,就等到待会吃饭的时候再说。
陈父憋着一口气,“哼!”了一声后重新落座回原位。
可景薇却是个不能等的,她之前安插在他身边的人都被他一个个地铲除了,她这五年的心血,竟然就在一夕,被他扫荡得一干二净。
他明明已经忍了那么久,那些人的存在他都是晓得的,她也知道瞒不过他,可她却从没有想过,他会为了那个女人,来跟她把脸皮撕破。
景薇快步跑到楼上去找陈礼衡,一层一层房门推开,到了更衣室门口,才见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正背对着她站在镜前整理衬衫的袖口。
他的衣着和模样还是那般无懈可击,低着头不说话的时候,镜子里便映出一个面部线条刚硬又俊逸的模样。
他身上穿的,是灰蓝色的衬衫,与几分钟前刚进家门的那件浅灰不同,这件的颜色更跳跃,低调的跳跃,把他本来有些倦怠的神色稍微抬了一些,看上去精神一点。
知道有人靠近,他整理袖口的动作并不停止,只是淡淡抬眸利用镜子的反光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女人。
景薇本来是气势汹汹冲上来想找他兴师问罪的,可是这时候再看着他,精致而无懈可击的模样,她只觉得胸口心跳加速,甚至就连视线都无法离开了。
这个男人不爱她,他甚至……也没真的爱过谁吧?
“你爱颜小朵吗?”
这本来不是她的第一个问题,可是就是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她真的就只记得这一句了。
陈礼衡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待整理好两只袖口,才转身与她擦肩而过,进到卧室里来,又在床头柜里翻出一块手机的备用电池才往外走。
“礼衡!”
景薇轻叫一声。
“老公,我所有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你看不到吗?”
陈礼衡回身,环顾了一圈。
“住得开心。”
说完了就往外走。
景薇不由分说地追上前来,在楼梯口继续叫。
“你爱颜小朵吗?她是叫这个名字吧?她是颜家的女儿,颜家跟南家是一伙的,你看看他们把羽歌弄成了什么样子,你看看她把我们折腾成了什么样子!即便是这样,你也还要爱她吗?别人不了解你,可是我认识你五年了啊!”
“你若不是想把她拉进我们这个圈子,你为什么要带她去泽县?是你!是你给了她抓住你以及抓住整个陈家的把柄!是你故意把陈来庆留下然后又给了她一个可以铲除对方的机会!你这么用心良苦,你教她怎么用手段来永绝后患,教她如何保护自己!可是她懂吗?她会明白吗?”
“大多数女人要的都是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男人,而你给不了她更多!所以她消失了不见了,她不要你了!即便是这样,你还要她吗?嗯?”
景薇近乎疯狂,她笑着,叫着,把她这五年憋在心底的伪装全都一次倒了出来。
陈礼衡一意孤行地往前冲,等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脚步一顿,也就下了几级台阶的距离,他回头看她,模样冰寒。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
景薇冷笑。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不是她唯一的选择。”
陈礼衡站定,冷冷的,一声不吭。
景薇又笑。
“颜佑宁的两个孩子其实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从小一起长大的,总比你这个后来插足的更有感情吧?”
陈礼衡依然面无表情,却像是入定一般站在原地,看着骄傲的景薇,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让人觉得,他乱了呼吸。
颜小朵怎么都不会想到,颜豫北的那句“我们走吧!”是真的要走的意思,不是随便走走,而是远走高飞的走。
潮湿的汽车旅馆里,她慢慢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睹强壮坚实的胸膛。
微微向上抬起自己的小脑袋,就见颜豫北沉静而迷人的睡颜,他睡得其实极浅,几乎在她抬头的瞬间他就清醒了,可他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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