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蒸腾的浴室里,颜小朵从浴缸里出来的时候因为脚滑,一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颜豫北已经大步而来,后者一把抓过架子上的浴巾将她用力一裹,才从地上抱起来,重新放回床头。
只裹着浴巾多少使面前的气氛有些尴尬,颜小朵自己拉了拉身底下的被子,很快就钻到里面去了。
颜豫北重新折返浴室,又拿了块小一点的干毛巾出来,也不等颜小朵开口说话,将毛巾往她的头顶一丢,大手压上来就去揉她湿漉漉的头发了。
颜小朵全程都安安静静的,这样的场景其实小时候也发生过,她洗完澡不愿意吹头发,昏昏欲睡的时候只要被颜豫北撞见,他都会这样悄无声息地取来一块干毛巾,一边帮她揉头发一边哄着,让她把头发弄干了再睡,免得醒来就头痛感冒。
颜小朵红着眼睛去看面前的颜豫北,经过那么多年,他的五官愈发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再不似小时候那般柔和,但萦绕在他周身的味道却还是她所熟悉及喜欢的。
颜豫北没有正视颜小朵漂亮的小脸,一副心思都在自己压住的那块干毛巾上面。
揉着揉着手背突然一凉,他的动作一顿,仔细去看,这才发现自己一只大手的手背上多了一只纤长的小手,那小手的指尖微凉,却还是在触上他皮肤的那一刻激荡了他的灵魂。
颜豫北鬼使神差一般,反手握住了那冰凉的指尖,颜小朵的另外一只小手已经顺势搭上他的肩头,倾身过去吻上他的双唇。
一场天雷勾动了地火。
这屋子里再也没有别人,也不会再有别人,他只需用心吻她感受她的每一寸冰凉或暖热。
深咖色的大床上剧烈起伏,仿佛久旱逢甘霖的人一般如此容易沉醉,很快颜豫北的呼吸急促,伴随着颜小朵的,他害她就快不能呼吸了。
颜小朵拼尽全力去配合,就像完整这许多年的爱与亏欠一般,她同他的这场纠缠总归要有一个人粉身碎骨才能彻底罢休。
亘动一直持续到天明,颜豫北如一只永不知道餍足的兽,把她折磨得一丝力气都没有。
颜小朵背对着他躺在面对阳台落地窗的角度,夜深了也睡不着觉,只是望着一层层纱帘,在他又覆上来亲吻她耳垂的时候开口。
“你帮我照顾爸爸,让他活着,活着,就好。”
颜豫北半侧着身子亲吻她的动作一顿,很快又蔓延到她的后颈以及曲线漂亮的美背。
“我……我现在什么都没了,我只有我爸爸,所以你得让他活着,还有陈礼衡……他现在大概不会再要我了,你帮我传个口信给他,就说……我不要他了。”
颜氏兄妹的丑闻闹得满城风雨,有人在网上扒出他们相拥或是亲吻的照片,还有各种编故事似的报道,说这两人本来就没血缘关系,所以说不定小时候就牵扯不清。
沸沸扬扬的商界新闻几乎就要占领娱乐版的头条,却突然峰回路转一般,伴随着颜豫北将“颜氏”正式更名为“于氏”后,新闻的风向标又由原来的八卦转为实事的报道。
其实但凡有心的人看到这些报道,都知道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操纵一切,或是想要通过这些报道向某个人传达某种信息,信息传递完了便重回正轨。
生活还在继续,八卦是留给无聊的人的谈资。
陈家大宅里的早餐桌上,景薇在看到这些报道的时候哈哈大笑了两声,差点连形象都要不顾,只能拿起面前的橙汁假装喝了一口,借以掩饰她内心非比寻常的畅快。
陈父这时候摇着头从楼上下来,景薇连忙起身。
“爸爸。”
陈父抬手示意她坐下。
“你妈妈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太好,礼衡公司里又事多,你多帮着点。”
景薇笑着点头应了便往楼上去,自从陈羽歌过世以后,陈母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太好,疯狂起来的时候还有轻微自残,陈礼衡每天几头跑,又要兼顾着公司,又要管着家里,真是随时会崩溃的节奏。
景薇到房里去看过陈母才回陈礼衡的房间,正见后者只在床上躺了不过半个小时便翻身而起。
“你大哥那边的回复怎么样?”
景薇快步跟上。
“他说景家海外的资金受政策监管,要进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能不能再等些时候?”
“等?”
陈礼衡阴测测回头。
“我都等了大半年了你现在还让我等?为了让南家一败涂地永无翻身之日,我牺牲了多少时间和东西你知道么!”
景薇也沉不住气。
“你牺牲了什么?你想同我说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本来就不是你的!当初也是你答应我的条件,答应我不去找她,我才鼓动我大哥帮你一起对付南家!现在你又觉得你牺牲了?怎么?你是想反悔吗?你若现在跑去找她,那我们陈景两家的协定就算作废了!”
陈礼衡根本不理景薇,几步奔到更衣室前,也不避讳身后是否有人,利落地脱衣换衣,然后错身与她擦肩而过,接着就向外奔。
景薇拿着报纸追他到车库,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倒车准备出去,抡起报纸就往车窗里丢。
“你用跟我的三年之约来换她的平安无事,可我告诉你了陈礼衡,从你要我哥哥答应跟你站在一边,一块去对付南家,也从你胆敢在我家人面前提出什么三年之约,你就应该明白,我们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你答应我们的,也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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