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以后,流砂市传来新闻,南少白正式退出“通润实业”,再次入主“焦阳集团”,并以“焦阳”的名义正式与“通润”达成战略合作。
风云变化来得太过猛烈,那些足足看了南家半年多笑话的人,这时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惊觉这变化太快了。
这场变故来得突然,却又令人匪夷所思。
陈礼衡当初在收购南家的时候,明明有机会将南家彻底铲除,却是在五年以后,竟然给了对方反击的机会,南少白也是一样,明明可以一朝入主“通润”,将整个陈家连根拔起,可偏偏也是在最后一个杀招上放了对方一条生路。
商场上的种种,总难免令人猜测,这场盘亘了多年的两大家族之争恐怕就要告一段落了。
颜小朵就这么走了,没有只言片语留下,却把与她有关的生活的影子全都留给了陈礼衡一个。
周末的时候,陈礼衡回家吃饭,陈父多少也有耳闻一些他同那个女人的事情,本想开口宽慰儿子两句,可却见前者仿佛一切如常,就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陈母的头脑有些不太清醒,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她也从不认为自己的儿子羽歌有离开过。
一家人在露天花园里用晚餐,陈母便端着个盘子过来说。
“礼衡,你上楼去叫叫,我都上去叫过几回了羽歌也不下来,你弟弟他就是那样,从小谁的话都不听,只听你的,你去叫。”
陈父有些为难地看向儿子,陈礼衡到也没有拒绝,用叉子把最后一口食物送进嘴。
“我上去看看。”
说完便起身上楼去了。
陈父静默了一会儿,待看见陈母正低头很认真地吃饭,他才站了起来,到二楼去看儿子去了。
这一上来,发现陈礼衡正趴在露台的栏杆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脚边的地上都是烟灰,有些甚至沾到了他的裤脚上。
陈父皱眉上前。
“我让人给你拿个烟灰缸上来。”
陈礼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脚,换做往常他早抓狂了,凡事要求精益求精的男人,什么时候裤腿上会沾上烟灰啊?过去的陈礼衡,哪怕是衣服上的一点褶皱都是不能容忍的。
陈礼衡淡淡低头看过了,又抬起头去望向院方。
“不用,我已经习惯了。”
陈父也站到栏杆边上。
“她走了就算了吧!这天底下的女人有那么多,正好你跟她这么久也该腻了,就换换吧!”
陈礼衡自然明白陈父话里的意思,却并不接话,等到一只香烟抽到底了,突然转身看着陈父。
“我妈也脑子不灵光了,不如您把她也换换吧?”
陈父一听,立刻娇怒着给他肩头一拳。
“死小子,我在说你,干什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流砂市的男人都有花心的习惯,可是在我的印象里,爸您一直都没有别人,您一直就只有我妈妈一个。”
陈父点头。
“是啊!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凶啊!母老虎一个,我斗不过她啊!”
“那您现在斗得过她了,怎么又不去找?”
陈父想了想,摇头。
“算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找什么找?年轻的时候是我懒得跟她计较,年纪大了,能计较的时候,却又不想计较了,大概是舍不得吧!”
陈礼衡这辈子难得有个机会与老父敞开心扉,这段在流砂市发生的关于陈家的事情太多,多到他们都快忽视亲情对于彼此的重要性时,这一番谈话,却又让陈礼衡本来逐渐冰凉的心和身体都开始好转了。
陈礼衡只是笑,不说话,那笑容虚无缥缈的,可却看得陈父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自己这个曾经总是万年大冰山一样的儿子究竟是怎么了,前段还火急火燎地跑来找他说什么要结婚的话,现在他要结婚的对象失踪了,他却又云淡风轻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陈父想要张口再劝,翻过年头,陈礼衡就是三十七岁的老男人了,离过一次婚其实并不算什么,他最担心的,还是儿子无后这件事情。
可是,他刚一张口又觉得说多了无益,他这个儿子,一向都有自己的主见,小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教他的来着,长大了更是不能奈他何了。
陈父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陈礼衡的肩。
“实在等不了就算了吧!给陈家留个后吧!”
陈礼衡又抽了口烟。
“羽歌不是留了个后吗?乐乐那孩子我见过,挺好的。”
陈父一听就怒了。
“我这说的是你,你跟我瞎扯什么东西?”
“我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小孩子。”
陈礼衡摁熄了手里的烟,丢到地上后又踩了踩。
“甚至可以说是讨厌,我觉得小孩子挺烦的,特烦人。”
陈父冷冷一哼。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儿子说的这话不对,赶忙又着急道。
“陈礼衡,我提醒你,不要想给我打什么预防针!你要是说你因为讨厌小孩而不结婚不生孩子,我……我就叫你妈妈上来收拾你!”
陈父的威胁对于陈礼衡来说完全就是一记不痛不痒的拳头,跟砸在棉花上似的,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父一看这情况,更加着急了。
“我给你说,你从下个礼拜就去相亲,不管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什么出身我也不管了,总之是个女的你就给我往家领,把人领来给你妈和我见一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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