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一千万……”蔺瑶如实道。
穆夏眼角抽了抽，“一千万？”
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卡，五万，好像还不够塞牙缝的。
“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说来话长，你到底帮不帮？”
“帮是能帮，但是……”
“别但是了，走吧。”
没等她说完，蔺瑶伸手拉着她，飞奔出了教室门。
……
夜色，暖城最大的娱乐会所。
经理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那种非常会左右逢源的人物。
此刻，他精锐的目光将蔺瑶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都会点什么吗？”
“我会画画。”蔺瑶下意识的回答，“学的是设计专业……”
经理摆摆手：“我们这里是娱乐会所，又不是艺术学院。我看你气质不错，能接受公关之类的职务吗？”
公关……
那不是三陪小姐吗？
蔺瑶摇了摇头。
穆夏道：“经理，前段时间不是缺个前台接待吗？”
“那个已经招到了，这样吧，现在其他职位都不缺人了，你朋友要是愿意的话，还有个包厢公主。”
包厢公主……
蔺瑶对这类职位没什么概念，但娱乐场所都是有钱人花钱买开心的地方，说是公主，肯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公主。
蔺瑶对这个职业也没什么好感，但是刚想摇头，却听经理继续补充了一句：“就是在包厢帮客人点单倒酒之类的，跟穆夏一样，都是很简单的活，我们这里的客人也都是有钱有素质的，不会太为难你。”
经理的话已经说到位了，蔺瑶知道，假如再拒绝，可能就会被轰走了。
于是咬咬牙，点头应下来：“我……试试看？”
“嗯，穆夏，你带她去后台领一套工作服，今晚就留下来试试看吧。”经理说完，转身去忙别的了。
蔺瑶有些忐忑，穆夏握了握她的手，“走吧。”
……
“待会你就跟在我后面，帮忙摆摆酒就行了。这里的客人都很大方，有的时候一晚上小费收下来，都有好几千。”
临进包间前，穆夏低低的嘱咐。
蔺瑶一边听着，一边提了气，跟在穆夏身后，进了包厢。
包厢里光线微微暗淡，沙发上坐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欢声笑语。
蔺瑶将酒放下，穆夏开了两瓶，给几位老板倒满。
其中一个的目光一下就落在了蔺瑶的身上：“这位妹妹面生的很，是新来的？”
蔺瑶一紧张，忘记了回答。
穆夏赶紧道：“万老板，她是我妹妹，因为周末忙，今天特意过来帮我忙的。”
万老板点点头：“会喝酒吗？”
蔺瑶摇摇头。
穆夏已经端起酒杯，“万老板，我代妹妹敬您一杯。”
“好。”万老板也拿起酒杯，两人隔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蔺瑶看着穆夏眼也不眨的将一杯酒灌下肚子，有些心疼。
好在里面的人并不是她想的那么无赖，如经理所说，这里的客人都是有素质的，并没为难她们。
一连几个包厢走下来，穆夏已经有些微醉了。
“我去洗手间吐一下。”刚走出一个包厢，穆夏就捂着嘴匆匆跑进了卫生间。
蔺瑶刚想跟上去，就被人叫住：“你，给我们拿点酒送到2213包厢来。”
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很可爱，穿的也是名牌，刚从卫生间里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女孩见蔺瑶不动，不由皱了眉。
“您等一会，我去看看我朋友……”蔺瑶说着，就要往卫生间去。
女孩却伸手拦住她，“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有你这样的员工吗？怠慢客人，信不信我投诉你啊？”
投诉……
她今天刚来上班，还算不上正式员工，假如就这么被投诉了，岂不是要丢掉这份工作？
“还不快去？”女孩不耐的重复了一遍。
蔺瑶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咬咬牙转身匆匆跑去拿酒。
2213号包厢内，坐着十几个人，也是有男有女，但跟之前不太一样的，这里都是年轻人。
蔺瑶一心牵挂着穆夏，只想快点摆好酒出去，并没仔细看里面坐着的人。
耳边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这不是蔺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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