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沈溪印象挺深刻的,她是墨阳城的第一媒婆花媒婆,号称没有她说不好的媒,可她来杜府做什么?
难道是——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抹邪佞的笑意从她的嘴角稍纵即逝,看来跟昨日发生的事情,有莫大的关联。
“沈溪,这个人是谁啊!”走远了,沈苁蓉才终于忍不住问道。
“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还有,我是你姐姐,你若是再直呼我名字,我听一次就打你一次,你可记牢了!”
“沈溪,你怎么越来越讨厌了!”
咚——
一个爆栗毫不留情的响起,沈苁蓉直接哭了,她的哭声有些大,很快就吸引了几个人出来。
“溪儿,你又在欺负妹妹了!”
沈溪抬头,二舅妈已经来到了她们的面前,心疼地将沈苁蓉抱了起来,温声哄着,看向沈溪的眼神带着不满,带着责怪,他们一向知道沈溪不喜欢沈苁蓉,却从来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将她欺负哭了的,想指责她几句又怕伤了这孩子。
有人帮自己出头,沈苁蓉哭的更厉害了,趴在大舅妈的怀中,伸手指着沈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委屈极力:“沈……沈……打……打我!”
在杜府沈苁蓉比自己更受宠一些,她年纪小,活泼天真,讨喜些,自己的性子稳重,话不多,加上母亲过世后,更是像一个闷葫芦一样,谁都爱理不理的,自然没有几个人喜欢她。
“表姐,今日怎么过来了?”这是三舅家的女儿杜思雨。
沈溪只是笑了笑,让丫鬟将礼物递过去,“昨日表姐落了水,我来探望一下,她可在屋里?外祖母近来身体可好?”
“外祖母挺好的。”
杜府的家庭关系比她们家要复杂地多,至今为止他们还未分家,都住在一块,杜家年纪最长的就是外祖母,外祖父早早就过世了,娘亲上面有三个兄长,下面还有几个妹妹,这些都是嫡亲的,庶亲的她记不得这么多。
沈溪喜静,不爱凑热闹,每次来杜府的时候,都是跟杜思芩腻在一块,要么在她的房间中安静地看书,要么就在一处凉亭坐着喝茶,杜府别的人,她交集很少,能记得住的,也就大舅家的大表哥杜文泽,二舅家也是因为二舅妈脾气温和她印象深刻了些,别的记不住,还有三舅家的表妹杜思雨,就连那外祖母,也是许久没有见过了,她的面容自己都有些模糊了。
杜思芩的爹爹也就是她的大舅,任职中书侍郎,大表哥在书院求学,准备今年的秋试,二舅似乎在外做生意,三舅升职了,但要外调,等中秋一过,就要去外地上任了,等三舅稳定下来,他们一家也会追随而去,等表妹快及笄的时候,再回来。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小厮在大舅妈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沈溪见她脸色难看了一下,很快又恢复过来,对着沈溪两姐妹招呼道:“以后过来,就不要拿礼物来了,舅妈这边有些事情要忙,就不招呼你们了,思雨,你带着溪儿蓉儿去思芩那!”说着又让丫鬟去请大舅妈了。
杜思雨拉过已经被安抚好情绪的沈苁蓉道:“我们走吧!”
“好,劳烦表妹了。”
沈溪先去拜访了外祖母,如同往常一样,外祖母都闭门不见,外祖母最疼的人便是娘亲,娘亲的去世对她打击颇大,自从娘亲去世后,她差点就一病不起,之后更是将自己锁在别院中,青灯常伴,除了她身边的老嬷嬷伺候她以外,她谁也不见。记忆中,外祖母似乎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念此,沈溪的心中难免多了一分惆怅。 沈苁蓉不愿意跟沈溪在一块,拉着杜思雨去别处玩了,沈溪则来了杜思芩的闺房中。
见到杜思芩的时候,她半眯着眼睛十分悠闲地躺在凉榻上,一个丫鬟帮她扇着风,一个丫鬟正在帮她小心地将采来的花瓣碾碎了贴在她的指甲上,倒是十分会享受。
“你倒是挺悠闲的。”
听着声音,杜思芩就知道是谁来了,“没办法啊,我前几日才花了心思弄的,昨天……”杜思芩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问问昨天到底是谁救她上来的,犹记得昏迷前有隐约看到了一个轮廓,想了想,又改口道:“昨天泡了水之后,就没有那么好看了,自然要好好补回来。”
说着又笑道:“还是你有良心啊,知道过来看看我!哦,对了,我这里还有多采的花瓣,你要不要试一试?我这丫鬟的手艺还不错的。”
沈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立马就有丫鬟端上了茶:“不了,你知道我一般不喜欢折腾这些!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吧!”
“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一点风寒,吃了些药,已经不打紧了。”
“那就好。”
如此淡然的沈溪让杜思芩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朝着沈溪的方向望了一眼,一下子就撞进了她那明亮的黑眸,心头莫名有些发虚,移开视线。
她实在是有些想不透,那天罗芊芊怎么就推向了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表妹,总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反倒是她偷看被抓了一个正着:“表姐为何这般看我?难道我脸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不可?”
“没……没有!就是感觉表妹又漂亮了许多,就忍不住多瞧了几眼。瞧瞧,我都看得移不开眼了,若是让那些公子哥儿看到,岂不是眼睛都看直了!”这番话倒也没有说错,沈溪继承了德亲王爷跟前德亲王妃身上所有的优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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