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她自己打掉的吗?”挂了电话,佟锦问了南仲谦一句。
南仲谦的脸色难看极了,没说话。
南仲谦和展凝的反应正中了佟锦的下怀,呵呵,原想着两个人会有误会解开的一天,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解开了,只要展凝一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而且,佟锦打赌,以展凝那么倔强的性子,肯定不会回来的。
她不回来,那正好。
看南仲谦的面色,好像真的以为孩子是展凝自己打掉的。
真是天助她也啊!
“可能她觉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呢?要不然她为什么要走?”佟锦边给南仲谦敲边鼓,手摩挲着手机的边儿。
南仲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旋即转身,从佟锦的房间里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今天,他开车几乎把北京城都去遍了,甚至,他又驱车开了两个小时,去了灵山孤儿院,可是,她都不在那里。
南仲谦颇有受挫的感觉,这一辈子,没在哪个人身上受过这种挫折,刚做了手术,她能去哪?还是被谁带走了?
他去了谢思伟的家里,谢思伟正在家里收拾行李,说他爸爸给他报了多伦多大学的工商管理课程,他过两天要去加拿大了。
南仲谦没有直接问展凝的事,怕打草惊蛇,对方先想好了对策。
而且,看谢思伟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他又去了乔与时的家里,竟然是温婉迎接的他,这让南仲谦觉得更加不可能,有这个女人在,展凝也不会跟乔与时走的。
给吴逸飞打电话,吴逸飞也说她不在家。
找了大半夜都没有找到,他急疯了。
在一座大桥上,他烦躁地拿出烟来抽,可是展凝不经意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常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谭柏山也说过,“抽烟对孩子不好。”
也许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去把孩子打掉的也不一定,又或许是因为看到了那三只避孕套……
至少打掉之前应该先和他商量一下,孩子不是她一个人的。
之所以从一开始就不戴避孕套,因为他早就想好了,如果她怀了,就生,然后他娶。
即使她不愿意,他也有办法让她愿意了。
眼看着桥下的水汩汩而过,南仲谦把点着的烟踩在脚下,熄灭了。
冬日薄暮的清晨,一身青色短大衣的男子,身材健硕挺拔,一个人站在桥上,直到太阳洒在河面上,金光闪闪。
一天过去了。
展凝是坐着汪雨的车来到了她的家里,果然是在郊区。
不过展凝随即冷笑,北京这么大,如果没有手机联系,他肯定不会找到自己的,而且,汪雨的房子,肯定私密。
当然,如果他要是找的话。
汪雨去了厨房,好像去做什么东西的了,展凝想象不出来,汪雨这样的女强人还会做饭。
过了好一阵子,汪雨端出来一碗汤,递给展凝。
“参汤。”看到展凝懒懒地坐在沙发上惊讶又不解的神情,汪雨说道,“补气,对女人最好!本来还是个女孩子的……”
展凝听到这句话,心下就有些赧然,那一刻,她才觉得眼前的人是她的母亲。
因为在这一刻,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她是多么渴望,她在少女时代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啊,没想到母亲见到自己的这一刻,她这么不堪,在流产,而且,那个男人还没有来。
在医院里,说仲谦还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也不过是为了驳回自己的几分面子。
展凝坐着喝参汤,奇怪,为什么汪雨离开了那么多年,见到自己,她为什么没有丝毫陌生的感觉呢?展凝就把这个疑问告诉汪雨了。
“因为这些年,我一直看着你,哪个母亲不疼自己的子女?我看着你一步步摔倒,一步步爬起来,你考香港大学的时候,是你生命中的一个坎,不过……”汪雨苦笑了一下子,“也可能是要你注定遇到那个男人,孽缘,说不清楚的,算了,不说了,从今天开始,跟我学习金器的制作,我相信,不出一年,你就会风靡全国。”
展凝噎了一下子,她并没有那么自信。
不过在汪雨的家里,她还是看到了很多的金器首饰,原来,先前她从软件上看到的那些,都是最浅显,最粗俗的作品,虽然那些比起普通的金器来,也已经很高端了,不过在汪雨的家里,展凝还是看到了让她叹为观止的好多东西,让她心跳加速,几乎夜不能寐,竟然忘记了流产的疼痛。
汪雨看到展凝的这幅神情,说了句,“和我一样,天生就是做这个的,从今天开始改个名字吧,一说展凝,大家都知道你是展霄云的女儿,容易引起别的注意,反正你爸爸也不在了,以后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你就跟我姓,叫汪……什么好呢?你自己起一个。”
展凝在看着桌面上的金器,头微微低垂着,说了一句,“汪茜吧。”
“什么?”汪雨问道。
“汪茜!”
“很俗哎……”汪雨刚说完,便意会了什么,这个女儿从小就没有跟自己一起长,现在更是不由娘了,既然想和那个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同音,就同音吧。
展凝在家里歇了几天,手机一直关机,汪雨出去给她办完护照,就回来做金器。
展凝从未见过这么勤奋的人,对金饰简直到了痴狂的程度,不过,她做的时候,展凝就在旁边看着。
那双修长的手,做出来的东西,简直是巧夺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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