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顾念安推开蓝琅予的手,加快了脚步。
此时航航突然尖叫起来,惊得四周的人都毛骨悚然。一个浮动的骷髅头把她吓得快晕过去了!
盼盼取下头套,嘎嘎地大笑。
“盼盼,你再吓我……我不和你玩了。”航航哭了,转过身扑向蓝琅予的怀抱。
“盼盼不可以这样!”顾念安赶紧拉住盼盼的手,严肃地批评他。
“可是来鬼屋都是扮鬼玩啊!都是假的,不要害怕。”盼盼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又把那个头套戴到了脑袋上,撒腿跑开。
有几个保镖跟着他,不让他离开视线。顾念安跟了几步,猛地看到绿光深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也戴着一个绿色的魔鬼头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他吗?顾念安的心跳,砰砰砰地加快了,她松开南宝的手,拔腿就往那边走。
安抚好航航的蓝琅予转过身,只看到顾念安挤进人群的背影。
“念安干什么去了?”南宝紧张地问道,失去了顾念安,她一步也不敢走。
“我去看看。”蓝琅予往那边走。
“琅予……”南宝怯怯柔柔地叫了他一句。
蓝琅予停下脚步,轻轻握住她的手,小声说:“乖,在这里站一会儿。”
“我害怕。”南宝另一只手握过来,覆到蓝琅予的手背上,小脸被映上了绿白交织的光,乌黑的眸子楚楚可怜。
“别怕,你也不想念安出事对不对?”蓝琅予低声说道。
“是……”南宝松开了手,退到了冰凉的墙边。
“我过去看看。”蓝琅予掉头就走。
南宝孤单地站在墙边,满脸惶然地侧着耳朵,听着每一点细微的声音。
看不到比不能说话更加让人不安。
蓝琅予追了半个弯,一直没看到顾念安的身影。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立刻召集人手,在里面寻找。
顾念安这时候跟着那个人一直走,眼看就要走到了鬼屋最深处一个偏僻的角落时,突然有只手搭到了她的肩上。
她吓得一抖,飞快地扭头看。这人也戴了个白骨头套,就是在入口处可以随手领取的那一种。
这时一大群人涌过来了,男人的手滑到她的手腕上,拖着她挤进了人群里,跟着这一群大呼小叫的人群往前面走。
“是不是你啊?”顾念安一直侧着头看他,哽咽着问。
男人把她往怀里拖,环住了她的腰。
顾念安抖得更厉害了。
他身上的药味儿真浓啊!
但还有谁她更熟悉这样的怀抱、这样的力度、这样的他?
顾念安捂住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声。
八个多月了!
他走了八个多月了!两百四十多个日夜,她在油锅里煎熬,在荒芜的冰海里浮沉,作梦都想有这么一刻,重新抱住他!
他的手指迅速抚住了她的眼睛,沾了满指她的眼泪。然后把她往怀里摁得更紧了。他的喉头不停地往下沉,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重。
突然他一伸手,拽下了前面一个人的披风,把那个人拽得哇哇叫,拖着顾念安就往另一侧挤。他披上了披风,把顾念安环在怀里,一直挤到了角落一个鬼屋里。
本来通道里面就特别暗,两个人躲在一双牛头马面后面,加上披风的遮挡就更暗。
顾念安摸索着去解他的头套。
他立刻摁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捂到她的心口上。心跳急得像鼓点,像疾雨,奔马……
顾念安一口就咬上去了。
恨不能咬死他啊!既然活着,八个多月才回来找她!这八个多月,难道他就不心疼不伤心不相思?
他挺着胸膛,下巴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来回蹭动。
呜……她哭出了声音,哆哆嗦嗦地往他怀里钻进更紧了一些,蛮横地去拽他的头套。她就要看到他的脸,就算毁得再彻底,她也要去看。
他马上就把披风往上蒙,楞是没让她看清他的脸。
“为什么……我不怕……我想看……你……”她含糊不清地哭诉,双眼直楞楞地盯着他的脸。
什么都看不到!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滚烫滚烫的。
“为什么嘛!”她哭声大了点。
他立刻就俯过来,滚烫的嘴唇封住了她的哭声。手指在她的掌心慢慢地写:“不哭。”
怎么可能不哭?她的心里住了一片海,全是思念他时存下的泪,他是这片海的神,他一出现,这海就会翻腾咆哮,掀起巨浪滔滔。
“就要哭……”她在他的唇舌封印下哭道。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指,额头在她的额上轻蹭,嘴唇吻过她的眼睛,她的脸,把她的眼泪吞下去。
顾念安摸到他脸上的疤了!很长很鼓的一道疤!耳后,脖子上……还有疤……
她的心都要痛得裂开了!
“还痛不痛啊?”她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呜咽着哭道,“该有多痛啊!”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紧紧地摁着,嘴唇移到她的耳边,低喃轻语。
声音全化成了风声,她一个字也听不到。
她受不了,她现在就想带他回家去!她要好好地看着他,她要数数他身上的疤,有多少她就会再多爱他几重……
他抱着她扑到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披风终于滚到了一角。
暗色的绿光落在他的半边脸上,恰好是有疤的那边,显得狰狞可怖。他眉毛紧锁,迅速转开了脸,一手掩住。
“不怕,我又不怕。”顾念安扳着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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