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大皇子今儿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大皇子话音一落,不等众人反应,太监就把早已等在侧殿的冯太医请了出来,只见一个年近五旬四十多岁的男子猫着腰走了进来。
“见过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大皇子殿下和列为臣工。”冯大人额头冒汗,恭恭敬敬的说道。
他虽是太医院院正,但追究其官职比起在场任何一人都要低,今儿能聚在此处的,都是跺跺脚便能让大楚抖三抖的人物。
拥护太子的人也不是傻子,瞧着冯大人出来就晓得对己方不利,一个胖乎乎的文臣满面笑容道:“请问冯大人,大皇子请了您出来,意欲何为呢?”
这是个语言陷阱,是说冯大人跟大皇子私下勾结,打算陷害太子。
只要冯大人接了这个话,等下太子一党就有了攻击的把柄,可这位院正也不是吃素的。
“回王大人的话,今日下官来此,并非是大皇子指派。”冯远征低低叹了口气,“只是下官不想一错再错,留下终身悔恨不说,还误了大楚江山大策!”
此话一出,重臣都明白了他的打算,那位胖胖的王大人虽是笑着的,眼底却有幽光闪动,准备再开口警告一番。
“王大人,这威胁的手段就不必在殿前使了吧。”大皇子一党的大人冷笑道。
如此王大人也不好再开口。
倒是太子捏紧了拳头。
冯正远是太医院院正,当然从头到尾都知道父皇的病情,他虽不是父皇的心腹,但这么长的时间自然能看出父皇想把皇位传给自己的意图。
饶是如此,他今儿还是来了,看来大皇子真做了准备。
太子如此想着,眼睛不自主的看向颜十一。
今日目测凶多吉少,若是在场还有谁能解了这困境,必是颜十一无疑。
可颜十一依旧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也不知在想什么,太子心中着急,若不是顾忌场合不对,恨不得直接冲过去。
“太子殿下。”就在这节骨眼上,冯太医转向太子说道,“臣终究是陛下的臣子,大楚的臣子,不能瞧着您这般从大皇子手中夺过江山……”
他说这话是配上遗憾又有些惧怕的神情,可谓恰到好处。
太子将目光从颜十一身上收了回来,淡淡一笑,眼底有浑然天成的倨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既然存心给本殿泼脏水,有什么准备好的直说,至少免了这些让人作呕的话来。”
见他还是如此淡定,几个支持太子的大臣放下心来。
冯太医并没有因为这话儿退缩,给太子行了一礼,转过头朗声道:“诸位大人,自从去年陛下病重以来,下官就亲自负责陛下的病情,也是此事从头到尾的知情人。”
“去年陛下身体不适,召下官前去,诊脉之时下官就觉得奇怪,陛下脉象沉缓,哪里是病了,分明中了毒!”
“啊。”众多不知情的大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冯大人继续说道:“那毒应该是在陛下体内蛰伏许久,而且毒已入肌理,说实话就算是下官全力救治,也只能延缓发作日期,不能解毒,而且这期间陛下会一直忍受疼痛折磨……”
他一脸沉痛,话语中却将自己的责任甩了个干净。
说明皇帝已经病入膏肓,非药石能医,这样就没人能追究他这个太医的错。
“这么大的事情下官不敢隐瞒,立即如实禀告陛下,陛下思量之后让臣不要声张,一面尽力压制毒素不让人看出来,一面追查是谁下的手。”
太子听到这儿眯了眯眼,已经隐约能猜到他这皇兄是打算干吗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那御医说道:“下官经过数月调查,赫然发现太子佩的香包中,有配置那种毒药的必备药材!”
冯太医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太子这一放的大臣已经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指责冯太医居心不良,意图陷害储君。
这可是谋杀皇帝的重罪啊!
一旦罪名坐实了,别说是太子之位,就是命都保不住!
大皇子和太后却同时露出个满意的神色,眼底大有深意。
冯太医跪在地上,以头抢地的悲呛道:“这么大的事情下官哪里敢信口开河,下官可对先皇的在天之灵发誓,若是有半句不实,就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他为了陷害太子也是拼了,一咬牙说出这么一条毒誓。
大皇子袖子一挥阻止众人争论:“太医还没说完,你们有什么可争的!”
趁着大臣们安静的功夫,冯太医继续说道:“下官查到此事就立刻跟陛下禀报,陛下自然也是惊讶万分,不敢相信是太子做下此事,责令臣定要拿出确切的证据来,可就当天晚上,太子便五诏入宫,当着下官和陛下的面儿亲口承认此事!”
他摸了摸额头的汗,一脸大义凛然:“太子说了,那是他自行配置的毒药,若是陛下想活命,就必须将他封为太子,这些都是他亲口所说!陛下被胁迫,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便于太子在人前日益亲近,还允许他经常入出御书房。”
冯大人说着就大哭起来:“说起来都怪臣无用,若是我能找到解药,何苦让陛下受制于人,将大楚的江山给了这等弑父之人,陛下,下官对不起您啊……”
冯大人就跪在大殿上痛哭起来。
按理说这等行为是极失礼的,可眼下也没人指责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太子身上,带着浓浓的怀疑,连皇帝托付的好些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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