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他唯一求过的人,就是冯宝宝。
冯宝宝用力推开他,已然泣不成声。
“陆晋原,你疯了……”
吼完之后,就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
她只想逃,逃离这个疯狂的男人,逃得越远越好。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被陆晋原从身后捉住。
陆晋原按住她的肩膀,她寸步不能移,低砺粗噶的震响在她的耳边,“我说过,我早就为你疯掉了。那么,今夜就让我们一起毁灭吧。”
他再也无法承受心里的这种折磨了,他早晚都会失控。
既然迟早都要毁灭,不如让这毁灭来得快一些,彻底一些罢。
他不许她跟祁铭结婚,不许!
冯宝宝心里一抖,不懂“毁灭”二字的意味。
当她回过神来之时,陆晋原已经将她扑倒在地。
她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在坚硬冰冷的地板上,撞得她整个身子乃至五脏六腑都生生地疼痛。
她痛得整个脸蛋微微扭曲,身上的陆晋原就像千斤巨石一般压着她,令她喘不过气来。
她从细小的眼缝里,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眸子,像是能吞噬掉一切的血池。
他的薄唇轻轻刮过她的耳垂,吐出浓烈呛鼻的酒精味,阴冷的声音几乎要刺破她的耳膜。
“冯宝宝,今晚,我就教你怎样当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句骇人的话,又让冯宝宝一震。
她睁大了肿胀酸痛的眸子,低低地嘶喊。
“你要做什么?陆晋原?你究竟要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反正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的身体很快就会接受我。”
他邪恶地半眯起眸,眸光毒辣而又阴险,却丝毫不影响他这张完美如神邸的脸。
冯宝宝不明白他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挣扎着,肝肠寸断地哀求。
“呜……陆晋原……放开……”
最后,她还是无力阻止这场残忍掠夺,在疼痛中彻底晕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温暖的晨光洒进来,却没有半丝暖意。
她人此刻正躺在陆晋原的象牙大床上,穿着女式的棉质睡衣,那睡衣干干净净的,像是新的,一点污痕都没有,而她呢,已经不新了,污点斑驳。
想着想着,昨夜干涸的泪又涌出来,弄湿了她的脸面。
但是,此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她强撑着站起来,缓缓爬下床,但是只要走一步,下身就撕裂般的痛,双腿也是软乏地没有半丝气力。
“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她双膝跌跪在地上,骨头被震得架子快散了。
她又不得不攥起双拳,死死咬着牙,拼命地想要站起来。
一直站在门外,没有离开过半步的陆晋原听到房里的动静,赶忙丢了手上的明明灭灭的烟头,推开了房门。
可是却没注意到脚下,赤着的脚掌,一脚便踩在了未熄灭的灼烫的烟蒂上,但是他连眉头皱也没皱一下,好似他根本没察觉到这被烫的疼痛一般。
一走进去,陆晋原就看到冯宝宝正倔犟而努力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泪水“啪嗒、啪嗒”直掉下来,在她膝盖前面的地板上蕴起一圈水渍。
敛了敛眉梢,上前欲将她扶起,可是冯宝宝却发狂地去推他,哑了嗓子痛彻心扉地嘶喊,“走开……走开……你走开……我不要你碰。”
陆晋原沉着眉目,眸光又募得一深,还是执意抱起了她,将她轻放到床上。
冯宝宝泪眸红透,用小拳头狠狠地捶打着他,似发了疯的小兽一般,用尖锐的牙齿撕咬他的肩膀,钝圆的指甲抠挠进他的脖颈,他却只是沉默着,紧紧地抱着她颤抖冰凉的身子,任凭她为所欲为。
他轻轻一声,也是早已变得粗哑低嘎。
“宝宝,别哭,别哭……”
他的痛一点也不比她来的少,他亲手毁了他最珍爱的宝贝,彻底葬送了他们的舅甥之情。
他是天底下罪孽深重的大恶人,他将背负上一切骂名!
然而,那些他都可以承受,可是他唯一不能承受的是他最心爱的宝贝在哭泣。
那一声声尖利痛哑的泣喊声,就如一片片碎了的玻璃片,直直地戳进了他的心口,痛得他几乎撕心裂肺。
冯宝宝仍旧不依不饶地发泄,哭喊,叫嚣,“陆晋原,你是个qín_shòu,你毁了我的清白,未来,幸福,我的一切,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还我……还我……”
“我还不了你。”
他也憎恨自己,那种憎恶的程度绝对不比她少。
若不是他喝醉了,他怎么可能连最后的控制力也没了?
忽然地,他腾出一只手臂来,拉开床头柜的一层抽屉,拿出一把枪来,又把枪塞进了她的手里,让她抓紧了,替她扳动了后面的保险,让枪口抵在自己的心脏口。
“我唯一能还得起的——只有我这条命。”
要知道,冯宝宝只要开口,但凡他有的都能给,哪怕是这具行尸走肉。
冯宝宝瞪大了红肿的双眸锁牢了他,那一双墨儒的眼里满是猩红,俊眉近乎拧到了一块,面色也是泛着苍白,微微干裂的薄唇一直轻轻磕碰着,仿佛那两片唇瓣里有说不尽道不出的话,要与她说,可是却无从对她说起。
她握着枪的双手不觉越发地哆嗦,内心的骇怕惊秫不言而喻。
长这么大,连一只鸡都没杀过,更何况是杀人?
“来,对准这里,只要轻轻一扣机,就可以结束你我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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