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榛答应,在录完这个节目之后,就带着她离开。
至于去哪儿什么的,她都无所谓,一个新的地方,一个新的开始,就可以。
但是前提是,她要和软软在一起。
那是她的女儿。
她已经错过了五年的时光,不想继续遗憾下去。
可是靳榛却反反复复的问了她好几遍。
深深,这样做,对顾安歌来说,是不是残忍?
路微深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明明那么的恨他,可是当听到靳榛这样说的时候,她在心里竟然也生出了一些自己很冷血的感觉。
但是,爸爸的死……
她忘不掉,她真的忘不掉。
只是恐怕她这么说,会有人也同样冷笑的质问她。
路微深,血债血偿,顾安歌何尝不是因为你失去了妈妈。
所以,他们之间,早就是一笔理不清的糊涂账。
与其这样乱七八糟的过下去,不如彻底放手,放彼此一个自由。
站在路微深身边的靳榛,看到了她眼底的挣扎和犹豫,也看到了最后,她的眼神慢慢的变得决绝和坚定。
靳榛很心疼这样的路微深。
是的,还爱着。
甚至,没有变少一分。
可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爱着,又不敢再爱了。
就像是两只想要拥抱彼此的刺猬。
得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伤害。
“去吧,深深,如果你执意的要走,这就是你和他能够在一起的,最后的时光了,这段时间里,别再去想别的,好好的享受,给你们十多年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靳榛轻声的说。
路微深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靳榛这么说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
……
靳榛先走了。
路微深则往顾安歌那边走去。
她先是隔着副驾驶的车门亲了亲软软娇嫩的小脸。
然后,眼角余光看到了靳榛都走的影子不见了,顾安歌还敌视的目光。
路微深觉得她好像是给靳榛哥找了一个大麻烦。
要是以后,她和靳榛哥走了。
恐怕顾安歌这里,不会轻易放过靳榛哥的。
“妈妈,那个叔叔是谁呀?”
顾软软好奇的问道。
路微深哑然。
按理说,她的女儿,靳榛哥也一定会是当做自己孩子一样的疼着的,可是,软软都五岁了,居然连靳榛哥是谁都不知道。
她忽然很理解靳榛哥对顾安歌的怨念了。
不由得有些好笑。
摸了摸女儿毛绒绒的头发,她轻笑的介绍道,“那是妈妈最好的朋友,他叫靳榛,以后见到他,记得要叫他舅舅,好不好宝贝?”
顾软软很乖的点头,“知道咯,妈妈快上车,爸爸带我们去外公家。”
外公家?
路微深一怔。
是褚滕逸吗?
从她醒来,除却几次人多的时候,她和褚滕逸在一个场合里呆着,还没说过一句话,其他时间里,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面。
路微深说不清楚自己的心理是什么样的。
上一辈的恩怨她不了解,所以,就没有资格去评说到底是谁对谁错。
但是,路辰良将她捧在手心里从小呵护到大,真的是连性命付出了都在所不惜。
哪怕她从前不懂事的时候恨过爸爸,可是当爸爸去世的那一刹那,她只感觉到天塌了,所有的恨都顷刻间的烟消云散了。
因此,在她的心里,路辰良有着谁都取代不了的位置。
那……褚滕逸呢?
褚滕逸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也许还是……她妈妈最爱的人。
从褚离那里也知道,五年前,是褚滕逸把她救了起来,也是他保住了软软的命。
她也清楚,褚滕逸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是温灵雨的女儿。
爱屋及乌。
所以,他还是爱着妈妈的。
也正因为如此,她就更加的没有立场去说褚滕逸的是或者不是。
可是,这不代表着她能够接受自己是褚滕逸的女儿。
要是让她叫爸爸,她肯定不会叫出口的。
总感觉这是对路辰良的背叛。
但……她这么固执,对褚滕逸来说,又会不是一种伤害?
路微深觉得她的脑子里好像是乱成了一团被猫抓乱了的毛线。
顾安歌和顾软软都静静的看着路微深皱着一张小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是表情却很丰富。
顾安歌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的猫猫了。
一时之间,他竟有些入骨的怀念。
也不忍心打扰她,想要再多看一会儿。
顾软软咬着手指也默默的瞅了半晌后,突然伸手戳了妈妈的脸颊一下,糯糯的说道,“包子……”
路微深回过神来,精致的小脸一红。
她怎么又犯蠢了。
还是在女儿的面前,不够丢人的了。
她扭。
这人居然也不提醒他。
谁知,这么一看过去,竟发现顾安歌看她不发呆了,还有些遗憾。
路微深气结,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把软软抱在怀里。
软软还在嘻嘻的笑着,又戳了她一下,“包子……”
路微深对女儿是没有脾气的,她爱怜的亲了她一口,“就知道包子。”
顾安歌回到驾驶位上坐好,帮她们母女俩系好安全带后,发动了车子。
路微深蹙眉,“软软是不是该坐儿童椅?”
她说着还有些纳闷。
顾安歌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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