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疑的,便是在那出事的车后面一直紧紧尾随着另一辆车,跟着那辆车查出来的却只是无用信息。
按照现场的情况来看,副驾驶座位上的那人约莫也是凶多吉少。
一天,两天,三天……
扩大搜索范围在医院内也没有找到这样一个人,最大的可能,便是那人已经……死了。
可是没有哪个人敢说出这句话,据说当天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是霍先生的太太,而那个坐在驾驶座上至今还躺在医院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女人,是霍先生的红颜知己。
这样两个身份摆在这,猜测也就多了。
时间一久,更是众说纷纭。
……
事情发生的半月后,宋蕴知没有醒,她受伤太严重,全靠重症监护室的仪器维持着生命。
周衍正亲眼见霍先生揪着主治医生的衣领,询问她何时会醒,那医生颤颤巍巍的说不知道。
外人皆道霍先生对这个红颜知己情深,可周衍正知道,想要她醒来不过是想知道那人的下落罢了。
又过了半个月,霍聿深亲访江家,声音沙哑的逼问江时初:“告诉我,顾庭东去哪了?”
江时初作为被退婚的当事人,自然也不好过,哭哭啼啼的大喊大叫:“我怎么知道顾庭东去哪了?我早就和你说过让你看好你老婆,如果不是温浅那个贱人,庭东会不要我吗?”
霍聿深从不打女人,可这次怒到了极致,他狠狠扇了江时初一巴掌。
“嘴巴别不知轻重。”他的声线冷漠,可更冷的是他的眼睛。
江时初一下被打的有些懵,可回过神来她捂着脸颊讽刺的笑着:“你打我有用吗?还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私奔去了,温浅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和顾庭东私奔去了,真是一对狗男女!”
霍聿深回味着那句话,很长久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是沉默着,脸色阴沉,好似真的在认真思考她说的这句话。
温浅要么是死了,要么是和顾庭东私奔去了。
要不,两个人怎么会在同一天,一起消失的这么干净,就好似人间蒸发一样。
潜意识里,霍聿深愿意相信后者。
后来,突然间不知道某天起,霍先生放弃了寻找那个人,就当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
那人走的第二年,锦城霍家出了一场内斗,以往仅仅只是暗地里争权夺利,而这一次却是直接明着来。
霍浔州再怎么厉害,最后却因为一个女人满盘皆输,一个曾经替他走过牢的女人。
那一年冬天,霍老爷子病重,把霍聿深叫到书房里,长谈良久。
没人知晓那天晚上那父子两说了些什么,只是除夕夜前,霍老爷子病逝。
曾经的那些恩恩怨怨一并抹去。
霍浔州仅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出现过一回,从此他再也没有踏进过霍家半步,或许也是因为不屑。
约莫也是觉得这么些年斗的有些累了,着实不值得。
这三个子女之中,霍家大部分的家业由霍家这对姐弟继承,可饶是如此,霍聿深也没有在锦城留下,而是回到了青城,同时也把那个一直不受他待见的儿子一同带回去。
这孩子长了两岁,稚气的眉眼渐渐展开,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会觉得这孩子的某些神韵越发的像已经离去的那个人。
霍聿深想,大概自己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小六大了两岁,反而和父亲生分了,就算回到青城,和他一点也不亲近。
每天周衍正接他上学放学,回到家里之后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写作业,唯一让他觉得有些乐趣的,就是偶尔会来家里的荣竟何,以及楼下那只长得很肥喜欢打瞌睡的猫。
这幢别墅里,再也没有出现过许青这个人。
没有人知道她后来去了哪,只知道霍聿深对背叛极为厌恶,无论对方是在他身边多久的人。
某天,荣竟何来家里,他看了眼地上那只肥硕的猫,随意说了句:“也不知道谁养的,居然能长得这么肥。”
小六有些不开心,摸了摸猫的脑袋,嘟囔道:“养它的那个人不要它了。”
那童稚的语气,竟然莫名的让人听着有些难过。
这可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荣竟何抚了抚小六的发顶,有些事情他选择了不说,那便怎么样都不会说。
既然答应过守口如瓶,那便要一直瞒着,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也是对那人的尊重。
只是有些时候看到这孩子的脸,莫名的会想起以前的人。
真是孽缘。
荣竟何准备离开的时候,恰好霍聿深回来了,他看了眼荣竟何,淡淡的问:“你怎么有空过来?”
“我左右不过是一个闲人,得空过来看看小六,免得这孩子没妈又没爹。”
荣竟何这话说的悠闲,却是说了不该说的人。
霍聿深眉眼一冷,沉声说:“不需要你多提醒。”
小六听到这话心里不好受,谁也没理,自己气呼呼的跑回了房间里。可没多久,突然想想还是不解气,又跑回到两人面前。
指着霍聿深指责道:“还不是你把温浅姐姐气走了,她都说了会做我妈妈,会陪我很久很久的,都是你的错,都怪你!”
荣竟何在一旁沉默着,脸色也不好看。
而霍聿深的眸色一瞬间阴沉的可怕,他极为平静的喊了小六的正名:“霍宴琤。”
男孩被他眼里的阴鸷吓到,当下便已经不敢说话。
这是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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