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不在了,陆家还剩什么?陆德远,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悟,才能够明白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
陆晴夏痛心不已,陆德远都已经到了五十而知天命的年纪,为什么权势于他,比自己亲生的儿女更为重要?
再过多久,他就即将成为缠*绵于病榻的老人,那时候若儿女因他而凋零不在,他会不会有一丝丝悔恨过去?会不会有一丝丝想念当年想要努力孝顺他却不为他所疼爱,最后甚至因为他的过于无情,而反目成仇恩断义绝的那双儿女?
陆德远眼神精明地看出了陆晴夏的心软,她心慈手软这一点像极了她的母亲,不过她的母亲过于柔软善良得让人讨厌,好像她是全世界的玛利亚,同情一切弱势,而他就是最大的恶人罪人一般!
她根本不适合他,不适合生存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商场家族!
陆凡虽像他狠辣些,但终归骨子里像他妈,所以没用!竟还不能为他所用,更是没用,但陆晴夏嘛,他有自信捏住她!
“你若不信,去抽屉看看,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陆德远抬起下颌,示意她去看看。
陆晴夏看了看毫无任何悔意眼底只有算计的陆德远,最终扔下了那块玻璃,她不可能杀他,只是吓吓他而已,就算他再怎么恶毒,也终归是她最后的亲人,她怎么可能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
陆德远就是拿捏准了她这一点,陆晴夏无奈起身,去翻了那个抽屉,里面果然还有几张照片,好像是哥哥离开她之后被人偷拍的,而最后一张比较模糊,但可以分辨出,被五个男人团团包围的那个人就是哥哥!
这些是什么人?
陆晴夏抬起头来想问陆德远,却发现陆德远趁她仔细看照片的时候,已经离开了书房,她冲到门口,想追出去问他,结果书房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她用力拍了拍门,“开门,陆德远,你想软禁我?”
“你个大逆不孝的孽障,你就好好在里面好好反思反思吧,你什么时候向我认错,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至于最后那张照片,你想知道下文,那得等裴冷答应我的事完成!”
陆德远在外面猖獗地笑着,仿佛在发泄之前被她吓到后的情绪。
“我不会向你认错的,我就不信,你敢不放我出来!”马上就是爷爷的寿宴,她就算被关,也关不了两天!
“那,也要好好让你尝尝受冻挨饿的滋味!”陆德远狠心笑道。
陆晴夏无所谓地嬉笑着,“好呀,如果你不怕我砸了你的书房,你就尽管关着我吧,到时候我面色不佳地出现在爷爷的寿宴上,你可别嫌陆家脸上无光!”
“你,该死的孽障!”
陆德远又气又急,却硬是拿她没有办法,关也不是,放出来又威严全无,他只觉得喉咙口一甜,差点被气得喷出血来。
“老爷,有位叫年瑾的先生,来找咱们大小姐,您看……”
年瑾?陆晴夏贴到门边,仔细听着陆德远的回答,只听他问,“他人呢?”
“他,已经进来了,就坐在客厅里。”仆人有些尴尬地说着。
“怎么我还没有请他进来,他就先进来了?这是为客之道吗?”陆德远有些发怒。
仆人无奈道:“老爷,您去看看就知道了,这位先生不是一般人,我们拦不住啊!”
“不就是个戏子吗?能是什么不一般的人,有本事跟裴冷相提并论,也就是陆晴夏这种没眼力见的玩意儿,才跟那种虚浮的戏子扯上关系,竟然还闹出绯闻,简直不知羞耻!”
陆德远毫不客气地大声批判了一番,才转身往楼下走。
陆晴夏嘴角勾了勾,年瑾来得还真是时候,陆德远这么看不上年瑾,等他想起年瑾除了明星之外的身份,别马上就前倨后恭起来,惹人笑话!
陆德远一边下楼,一边笑得虚伪,“年大天王,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们陆家跟你们娱乐圈,可没有多大的交集啊!”
“陆总不知道吗?陆家大小姐是我旗下的艺人,更是我的好朋友,我早该过来拜访了!”年瑾连站都没有站起来,只是勾着好看的嘴唇寒暄笑道。
陆德远还是站着的,他见年瑾态度这般傲慢,脸色很不好看,“不敢当,哪能让你来拜访啊!”
“若论起年龄辈分,倒是我该拜访您的,但若像陆总一样只看中身家财产,您来拜访我,我还不一定见呢!”
年瑾轻缓一笑,却是再也不能的高傲了!
别说陆德远,就连旁边听着的仆人,全都变了脸色,好大的口气啊,好不尊重人的傲慢啊!
年瑾却笑得自如,关于陆德远的德行,早就听萧婉儿说过了,她说起陆德远时那种咬牙切齿的憎恨,以及后面心疼陆晴夏时流下的眼泪,现在还映在他的脑海中。
适才,陆德远在楼上的那番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萧婉儿还真是没有冤枉他,这种只能称之为人渣的东西,居然是陆晴夏的亲生父亲,可想陆晴夏是有多不幸?
越是心疼陆晴夏,就越是厌恶这个人,一向爱憎分明的年瑾,哪里还克制得住情绪地表达?
陆德远才被陆晴夏气得涌上喉咙口的那口血还没有平复下去,此刻差点从喉咙口吐出来,年瑾哪里是来拜访的,分明是上门来找茬气他的!
“你好大的口气啊,你区区一个戏子,靠玩*弄女人这样的花边新闻上位,而后开了几家公司赚了点钱,你也敢跟我这种名门望族的一家之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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