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远尘被一摇晃,意识恢复了一些,眼中映射出宋文泰模糊的脸庞,他伸手抓紧了他的衣袖,说道:“辰梧,救辰梧!”说完便彻底昏迷了过去,不管宋文泰怎么叫唤也叫不醒。
宋文泰见状立刻将他背起向肃王府跑去。
李沁柔刚听完坤季的汇报便立刻派人出去寻找了,此刻正在前厅焦急地等待着,不料没多久便见宋文泰背着衣服头发凌乱的离远尘跑了进来。
李沁柔见状急忙上前,见离远尘的样子很是心疼,有些愤怒地问道:“怎么回事?是谁做的?”
宋文泰也顾不上行礼,说道:“臣今夜剿匪的时候在匪徒的柴房发现了离先生,见他已经昏迷便急忙将他送了过来,还请殿下先找个房间让先生躺下再说。”
“好!跟我来。”说完李沁柔有吩咐怀瑾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去了。
宋文泰将离远尘放在床上之后便站在一旁看着李沁柔细心地帮他擦拭脸上和衣服上的鲜血,然后替他理头发和衣服,眼中似乎有泪水在滚动。他盯着李沁柔的一举一动,觉得她的反应很不寻常。身为皇家公主,从小也算是娇生惯养,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至于让她如此悉心照顾,莫非这公主殿下对离先生生了好感?
他再仔细地看着她的动作和表情,却也觉得不像是那种感情,更像是一种让他熟悉的感觉,就像是亲情。
亲情?
宋文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更是瞪着眼看着离远尘良久。虽然从离远尘的口中听说李玄晨还活着让他震惊,但是如果眼前的离远尘是李玄晨的话……他紧紧握着手缓解着内心的震惊,却是不愿相信。
明明两人长得一点也不像,一个身强体壮,但是这个离远尘看着却是个身材瘦弱之人,又是还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完全没有他的气质。
“殿下。”
李沁柔一边帮着离远尘擦拭双手一边说道:“宋大人有何事?”
“我……没事,臣只是想说殿下若是没事臣便先回去了,如今臣手中还有些事要处理。”宋文泰想问清楚心中的疑虑,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毕竟如果他想让自己知道早在见他的时候便说了,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便也不问了,就这样按照他的期望活着也好。
“宋大人有事便先回吧!今日之事谢过宋大人了!”李沁柔替离远尘擦完手回过头看着他说道。
“告辞!”宋文泰再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离远尘便离开了。
陈大人这次又被抓来当了“壮丁”,大半夜的被怀瑾叫醒便骑马匆匆赶了过来。毕竟年岁已大,都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骑马的颠簸,刚到肃王府门口下马便腿有些软,被怀瑾搀扶着才进入王府。
他仔细为离远尘诊完病,看着他身上浑身的瘀斑,内心感叹他的遭遇,也庆幸他的际遇。他身上这些伤都是些皮外伤,只是他身体素来虚弱,即使是皮外伤恢复也很慢,调养的时间需比常人要长很多。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睛敢将他打伤,他可是地绝谷的人啊!就算是当今圣上也不敢轻易动他。
公主殿下如此匆忙的将自己找来,怕是对离远尘这个救命恩人很是在乎,想必定然不会放过伤他之人。再加上地绝谷的报复,想必这陵都又有人要倒霉了!
“启禀公主殿下,离先生都是些皮外伤,稍许伤到了些内脏,并不大碍,休养一段日子便能好。臣一会儿开几副药,再在伤口上涂些活血祛瘀的膏药便可。只是这段时间必须好生卧床休养才可。”陈太医诊完病恭敬地回复道。
“有劳陈太医了。怀瑾,带着陈太医下去抓药吧!”
“是,殿下。”
两人走后,李沁柔一直都在床边照顾着离远尘,一夜未闭眼。
天还未亮,梦婵匆匆赶了过来,见离远尘躺在床上,先向李沁柔行了礼,随后才问道:“阁主怎么样了?”
“哥哥已无大碍,半夜时有些烧,如今已经退烧了。”李沁柔说道:“因为哥哥的事耽搁了,不知梦婵姑娘那里可有辰梧的消息?听说辰梧不在那匪徒的寨中,哥哥昏迷已久还未醒,也无法从他口中得知辰梧的去向。”
“殿下请放心,辰梧已经找到了,如今正在梦仙居。”
“她可好?”
“她被打晕后便被卖到了城中一家青楼,救出时被下了mí_yào,现今还在昏迷中,睡一觉便会醒来。万幸的是没受什么伤。”梦婵回答道。
“这便好!”李沁柔也终于放下了一颗心:“果然不愧是地绝谷,我的人到如今还没有消息。那姑娘可查出是何人所为了?想必这些匪徒背后必定是有人指使的。”
梦婵微微一福身:“殿下谬赞了。这背后之人报复的理由说来也有些可笑,这贤王府的小王爷就因为阁主先去救治一个危重病人而将他的宠妾搁置在了一旁便让人下了如此狠手。这事我们地绝谷恐怕不方便出面,只能请殿下出面解决了。”
“贤王府的小王爷?李成瑞吗?我自然会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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