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我一踏进王阿婆家,就看到一团团黑色的雾气,萦绕在一些东西上,地上还有一溜的黑气蛰伏于地面。
奶奶这个时候注意力也不在我这里。
我便跟着这一流黑气走了出去。
慢慢的走到了施工沙堆边上,凌乱的黑气,似乎像欢脱的兔子在这里玩耍。我闭上眼,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欢欢姐姐在这里玩耍的样子。
只是,为什么我还能感觉的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欢欢姐姐呢?
四岁的我不懂害怕,慢慢顺着自己脑海中的景象迈动着自己的步子。
当时沙堆的四周在造一座楼。当时的我不知道是造什么,现在坐落在那边的是一个科研所。
没造完的楼四周都是些栽种的小树林子,穿过林子就是条小马路。
影像中,欢欢姐姐似乎在挣扎。银灰色的面包车、除了黑色长风衣还有四个男的,面露狰狞,感觉很凶恶。其中一个男的眉角有一条很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耳后,像一条蜈蚣。
突然视角一阵凌乱,让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现在的我能明白,这时因为无意中自己的先天之眼开启了,但年幼的我没有多少灵力去支撑。一旦灵力耗尽便会头晕目眩。
四岁的我,一屁股坐在了小马路上。水门汀的路面让我的屁股着实摔疼了,经不住便大声的哭了起来。
我不知不觉走了挺远,还好片警询着声音便也找到了我。
不过边哭我边对片警说:“欢欢姐姐在这里被抓上了一辆面包车。”
回到王阿婆家,奶奶给急坏了,差点抱着王阿婆一起哭。
见我回来了,给我一顿好骂。这就是奶奶对我的爱吧,温柔的怒骂。
说回欢欢姐姐的事情。
四岁的我,把脑海中的影像告诉一脸不可思议的女警察。
虽然带着疑惑,但女警还是很认真的记录着。
大概很多人都会觉得听信取证一个四岁孩子的话是多么的荒诞。但我所描述的,那么的真实,让人不得不信。
那个时候的工作效率确实不高,电话还得跑到派出所去打。几经周折,确定了脸上有疤痕的男人,是个在逃犯,名字叫吴长青。
就这么顺着这条线,警察们追查了下去。
那一夜,幼小的我第一次失眠了,闭上眼就是欢欢姐姐挣扎的样子,真切的就像是自己,画面的延续是冰冷的病床、戴口罩的医生、锋利的手术刀和欢欢姐姐死不瞑目的眼睛。
第二天一早,噩耗传来了,欢欢姐姐在市郊的一所废弃的医院里被发现了,脏器都被取走了。
唯一能带回来的只有欢欢姐姐的头颅。
奶奶带着我去看看王阿婆。王阿婆端着欢欢姐姐的相册,傻傻的痴了一般。我看着眼泪都流了下来,一种无言的悲伤让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哭了很久,我努力把红肿的双眼睁开时,一团浓密的黑雾凝集在王阿婆的身后。可怖的景象,竟让我瞬间止住了哭泣。
是欢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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