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她要回去!她要摧毁一切!她要站在他面前,她要像玩弄木偶一样玩弄他。而那块玉佩,她会还给他,任凭他或者他的夫人孩子毒死,要让方家人也尝尝什么是失去亲人的滋味!
而现在,见方时君如此对她,她忽然有些迷茫了,到底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对她来讲,也许没有边界。
即便现在他们两个看似相敬如宾,她也不敢期望将来。如今的她有了特殊的身份,她不再是只忠于情爱的女人了,即便是将来能顺利嫁给他生儿育女,也与当初的心境不同了。
就算能再给她十年的美好时光把心境转回来,而有些事,一旦沾上了,是永远也翻不了身的。
母亲不肯见他,方时君提前让春梅去和老夫人打了招呼,要她到时候敷衍佩琬几句就行,千万别往外赶她,坏了他的计划。
老夫人听了不禁冷哼一声,“这个老身愿意配合,愿意极了!只要能让我彤宝早日回来,我就是扮演那女人的亲娘都成。”
等方时君带佩琬进来拜见的时候,老夫人果然表现良好,不管她说什么都听着,没几句就说自己累了,让她随意。
方时君带她回了逸园,他有时候会把公文带回家里连夜办公,这是十年前佩琬就知道的习惯。
皇上要动几个重要的官职,那里面不仅有晋王的人,也有蛮族的人。
而这些官职的重新任命安排必然会先经过方时君的手。因此对佩琬来说,越快得知推举名单越好,方便从中斡旋,不至于所有的钉子都被人拔出了。
她此次来他的书房,碰运气的成分居多。
方时君与她正就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展开讨论呢,平安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平安见有外人在,不好大声声张,只好让大爷附耳过来,小声说道:“三老爷那边……老太爷出门去了,老夫人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中间的没听太清楚,大意就是些内宅阴私,佩琬只听清了一头一尾。
方时君面露尴尬,“佩琬,你看这……家里出了点事儿,我必须去处理一下,不然我让人先送你回去吧?”
佩琬听了摆出一副忧心的样子,“没什么大事吧?我好不容易来一回,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呢,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好了。”
方时君适时的做出了一些勉为其难的样子,但还是说道,“好吧,那你在这等我,缺什么叫丫鬟给你上来。”
若是方时君一点不担心的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佩琬一定会产生怀疑。但就是他这种恰到好处的纠结,才让佩琬动了心。
因为他这样的反应才是最正常的,也让她更加确认了这书房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算不是与此次调职有关的,也必然是与其他要事相关,只要是对我方有用的,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能错过这唾手可得的机会。
方时君迈着大步和平安离开了,佩琬对金玉说,风太大,她要好好看会儿书,就让金玉在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她不敢插上门,只好在快速翻找的同时不时的盯着大门,以防随时有人进来。
没有!无论是桌子上,抽屉里,还是架子上都没有!
佩琬有些心急,难得的机会,她真的不想无功而返,上面对她本次行动的进度已经提出质疑了,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耐下心来又仔细的思考了一遍,开始怀疑这书房里是否有密室暗格之类的。
她在墙上可能的地方四处摸索,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就在方才他们讨论过的那幅画后面。
她机警的把暗格里的一个小木盒子掏出了出来,里面是几个写好的折子,她快速浏览了一遍,还真的被她给找着了与调职相关的折子!是与一个他们最重要的钉子有关的。
必须马上把这个消息传给上面,加紧做出部署。
她匆匆把东西恢复成原样,检查了一遍书房,与方时君离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能等方时君了,得赶紧找个借口离开。
佩琬推开书房的门,打算与金玉说一声要走的事儿。
不想嘴巴刚一张开就惊的再也合不上了。
方时君正站在门外冷冷的注视着她,而他的身后还站着数个官差模样的人。
心里剧烈的一跳,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完了,但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她刚才什么也没干,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她故作镇定的笑道:“子平,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带这些人回来了?”
方时君从她身边经过,径自进了房里,擦肩而过的力道撞的佩琬险些没站稳。
他一把把那副字画扯了下来,随手丢在一边,露出了里面的暗格,把里面的折子拿了出来,亮给佩琬看。
“你看看你的手上。”
佩琬惊疑的望向了自己的手,只见刚才还白皙纤细的手,渐渐变了模样,十个指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黑。
“你在上面涂了毒?”她眼眶都要瞪了出来,难以置信的问向方时君。
方时君对她的眼神则无半点感觉,只是淡淡的说道:“放心,一会儿他们会给你解药。”
事已至此,佩琬已是心如死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我给你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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