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录上这个叫做“墨白遗孀”的应该就是墨白叔叔的妻子吧。虽然在凌晨三点,打电话过去可能会打扰到她,但是事态紧急,我顾不上这许多了。
“喂,你好!”电话接通了,我有礼貌地向接电话的人问好。
“你好,请问你找谁?”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估计四十岁左右,可是听起来却非常的熟悉。
我微笑着对电话里的人说:“我是张星灿的儿子,叫做张苟淡,我找墨白先生的妻子。”
“你......你就是张大哥的那个儿子吗?”听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哽咽。
“阿姨,我就是他的那个儿子,我听您说话的语气是身体不舒服吗?”我问道。
“没,就是突然有点......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找是因为家里有什么事情吗?”阿姨问我。
“是啊,我爸刚刚死了。”我说道。
“什么!张大哥死了?”她说完这句话后,电话里再也没有传来声音。
发生了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伯父提前给我打了预防针,那么最难接受现实的人应该是我。
“阿姨,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又传来了她的声音:“张大哥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这样死了。”
见她回话了,我赶紧将事情告诉她:“阿姨,我爸爸死了这件事我们都很难过,但是明天我有事情,抽不开身,需要麻烦你去下殡仪馆帮他火化了,这是我爸爸临终前的嘱托。”
“你这孩子,为何连这种事情都要推脱。自己的爸爸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个还重要吗?”她在义正言辞地指责我这种做法。
此刻的我眼眶的泪水在打转,但是我不想让眼泪流出来,然后苦笑着对她说:“难道我不想送他最后一程吗?但是现在还有一个人需要做性命忧关的大手术的人等着我去照顾,我是真的抽不开身啊,手术的安排就在明天早上,正好和火化的时间冲突了。难道我还要再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死在我面前吗?我张苟淡和阿姨非亲非故,我也不想道德绑架阿姨,只不过是希望阿姨能念在我爸爸昔日照顾过你些许岁月的份上,就抽空来送他最后一程吧,我求求你了!”
顿了一会儿,我泣不成声地说道:“我张苟淡不过一介孤儿,全赖他老人家悉心照料才能长大成人。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我也很绝望啊,我一个孤儿能有几个亲人?我所能想到可以来帮我的人只不过是一个他老人家故人的妻子罢了。如果阿姨你能够念及旧情帮帮我,我给你开个一万一天的工钱,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发生这种事情我肯定是会过去的,刚刚阿姨是不知道你的情况很特殊,既然时间很赶,我现在就出发。不过阿姨还是希望你忙完了那件事能过来送他最后一程,毕竟......你好自为之吧。”然后电话就挂了。
“妈,问你件事儿。”我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说道。
“怎么了淡儿?”身体里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我想了想,说:“为什么我感觉,那个阿姨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好熟悉啊。”
身体里传来了“噗嗤”一声的笑声。
我感到纳闷,于是继续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妈你别顾着笑,说话啊!”
可是我妈似乎控制不住,仍然笑个不停。既然这样,从我妈这里是问不出来什么了,我只能问我生父了。
“老爸,到底是什么情况?”我问。
本以为他会说让我自己去思考,去研究之类的话,没想到这次他却这样说:“喝了奶忘了娘的东西!”
“什么情况?你的意思是说......她是我的奶娘?”我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是啊,你觉得星灿一个大男人整天忙着赚钱养家还有什么时间和精力照顾你,更何况你小时候这个镇上并没有卖奶粉这种东西,你是到了两岁才断奶的,没想到你竟然就这样忘了。”老爸对于我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感到生气,但是并没有苛责我,只是希望我饮水思源。
我想认真的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可是我却真的没有什么印象,难道两岁之后我就没和那位阿姨在一起了吗?
“是啊。”老爸说道。
“哇,老爸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就知道,不要突然说话,很吓人的。”我被老爸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宠辱不惊,有恃无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老爸说完这两句话就不作声了。不说话就好,不然冷不防蹦出一句话要吓死人。
“为何她在我断奶后就离开了?”我问。
妈妈告诉我:“其实她一直都很疼你,本来还打算带着她的女儿和你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只不过外面到处流传着你伯父贪图她的美色,在朋友死后霸占了她。阿姨为了你伯父的名声着想,不愿意看着他受着外人的流言蜚语伤害,便独自承受着这些外来的语言攻击。在你断奶之后就立即搬到了隔壁镇上住了,而且再也没来过这里了。”
我听着感觉莫名一阵心酸,本来两人如果互相照应,即便不行夫妻之事,生活也应当不会如此困苦。
“后来,你伯父知道了她偷偷搬出去住了,就时不时汇钱过去给她们母女,直到她女儿大学毕业。”妈妈想了一会儿,笑着对我说“明天小墨也会来的,你们就能见面了。淡儿你可能不知道,你小时候啊,老是欺负她,阿姨又特别疼你,由于穿者打扮都一样,以至于你们两个谁是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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