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什么关系?”
“朋友。”南一道,“……但跟你是不一样的朋友。”
他听明白了,便没再追问,把照片揣在自己口袋里:“我有消息,就去找你。”
“嗯。”
“……死了怎么办?”
“不会。”南一一点表情都没有。
“如果死了怎么办?”
“不会!”
“……”谭芳脚步飞快地走了。
南一转过身去,眼泪流了出来,她想谭芳你无论如何要把绍琪给找回来,我跟他说了一句谎话,我得把实话告诉绍琪,他不在的时候,我去找过他的,两次呢。
这是那天晚上之后发生的事情。
讲故事的人在这里稍稍分了神。
我们还是回到那一晚上,俄罗斯餐厅楼上隐秘的房间里,她从地上慢慢起身,穿好自己的衣袍,她脖颈上挂着的红绳有点松了,他坐起来,抻着两头儿帮她紧一紧,绳结弄好了,他却没离开,从后面亲吻她的头发和脖子,她低下头去:“王爷,我得走了。”
他的手好久才松开。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推门出来,沿着楼梯下楼,在餐厅外面看见收工之后正在饮酒休息的女舞蹈演员们。其中一个脸上化着奇怪的妆容,一半的脸苍白严肃,另一半的脸赤红媚笑,这女子坐在台阶上,左手拿着酒杯右手捏着烟卷,她抬头看了看要下楼的明月,朝旁边让让,挪了位置给她通过。明月看到了她的脸就呆住了。
女演员们见她惊讶都笑起来,化妆的那个指着自己两半脸孔说了两个词:思瓦目地利亚,史柳哈。
会说点中国话的酒保凑过来跟她们闲聊,顺便把这两个词翻译给这个深夜从楼上下来的中国女人听:贞洁和dàng_fù。
这一晚上,她都没有见到修治。
到了第二天的黄昏,司机和他的日本同事急急忙忙地过来报信:东桑在工地上出了意外,他的肺部被铁筋刺穿,现在正在医院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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