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床榻,就算铺了一层枯叶,山洞的地面还是冷硬得要命,特别是一直保持侧躺的姿势,一边身体就会被硌得受不了,弦音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便翻了个身,让自己平躺着。
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火堆那边,许久都没能听到这个男人动静,她想看看他在做什么,是不是做了坏事还能理所当然地酣然大睡。
对面不见人!
甚是意外,扭头再看过去。
真的没有人!
连忙翻身坐起,环顾洞内,依旧不见卞惊寒的影子,弦音眼帘颤了又颤,尼玛,又丢下她独自离开了?
不会吧?
因为踩了他一脚,他生气了,所以走了?还是因为方才她捏他那里了,他又那样对她了,怕两人相处尴尬,所以走了?又或者见她生气不睬他,怕她要他负责任,所以赶快溜了?
尼玛,不至于吧?
从枯草上爬起身,她快步往外走,刚一走出洞口,她就停了脚。
不远处的夜色下,男人只手负于身后,迎风而立,衣袂猎猎,不知是在吹冷风,还是在想事情。
见他还在,弦音又调头准备往山洞里走,大概被她的脚步声所觉,男人回过头来。
“吕姑娘,扶本王下。”
弦音脚下微微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
才不扶呢,有本事从山洞里出来,没本事自己走回去?
义愤填膺地往回走,可走了几步,又停住,终是转过身,“嗒嗒嗒”特别不淑女地朝男人走去。
幽幽夜色下,男人挑了挑眉,等在那里。
弦音上前,也不多言,攥了他的胳膊扶住,便带着他往山洞里走。
想想自己方才也是冲动了,既然他没有余毒,那说明他腿上的伤口并无任何问题,却是被她那般一顿猛吸,后来,还添上一脚,怕是要难好了。
扶了男人回到位置上坐下,弦音起身,男人问:“饿吗?”
弦音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尼玛这个时候,不要跟她提这个字眼,她饿得都要两眼昏花了好吗?
男人又自包袱里掏出一个比较大的瓷瓶递给她:“还是管深心细,放了芙蓉糕和这杏仁在本王的包袱里,关键时候,也能填一填肚子。”
原来这个瓷瓶里装的是杏仁。
也不跟他硬气,更不跟他客气,弦音伸手接过,回到火堆对面坐下便吃。
男人则是撩了袍角,给自己大腿上的伤口重新包扎。
火光熊熊,弦音一抬眼便看到他长而结实的大长腿,以及亵.裤破洞处,除了伤口,还有那刚劲有力的腿肌。
视线像是被灼了一下,她撇开。
麻麻的,方才给他吸.毒的时候,根本没注意这些,如今一看,简直了!
脑子里不由地就浮上了她攥着他某处的情景,她忽然觉得手心也灼烧起来,干脆扭了脸专心吃杏仁。
“嘎嘣嘎嘣”的声音响在又寂静又有回音的山洞里,特别的突兀清晰。
男人抬眸瞥了她一眼:“还以为这世上就本王失踪的那小丫头吃东西响声震天呢,原来不是她一人。”
震天?
弦音无语了片刻,便回了回去:“这有什么?能将芙蓉糕那种软物都吃出声音的,王爷可是这世上唯一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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