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想起当年师傅家里麻烦事不断,为了平息各种事件,把多年的积蓄用尽,之后却再也接不到活儿。最后还是伺候冬儿的媳妇子嫌弃他总在家里,才给师傅解禁,师傅一家才重新有了糊口的营生。
大春再瞄了瞄二黑,二黑现在的威势,虽然比不上当年的张谦,可也相差不远。如果二黑真的对罗家出手,罗家根本没有回手之力,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二黑对上大春偷瞄过来的眼神,阴森森的一笑:“我杨赫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可以不在意他罗家靠着女儿盘剥我爹娘。就算罗家上下不知道廉耻,可是,适可而止这句话,还请罗木匠记住。他若是觉得盘剥杨家不能让他满足,我可以让他知道什么是彻底的不满足。哪天他家闹得过分,把我惹恼了,我能给自家哥哥换个老婆,还能让他罗家一贫如洗,靠沿街乞讨过活!”二黑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爆响,把大春震得一激灵。
大春虽然被二黑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可是听说给他换老婆,也顾不上二黑的脸色不好看,连忙说道:“我,那是你嫂子,是我中意的结发妻子,是…是我孩子的娘。你……你不过是我兄弟,我的家事,你,你没资格管。”
二黑眼中精光乍现:“若是你中意的结发妻子,在夫家搞风搞雨,无节制的把杨家的钱财划拉到娘家。这样的妻子不要也罢。”
说到这里,二黑淡淡的笑了,话语却很冷淡:“大哥,其实我觉得吧,你若是觉得和罗家更亲近,不妨和罗家一起过活。你这样带着老婆孩子吃喝父母,虽然能从家里搜刮钱财给罗家,可是你一边看着不喜欢的爹娘和兄弟,一边惦记、思念你那亲和的师傅一家,心里应该很不痛快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是杨家的长子,怎么会亲近罗家?”大春连忙反驳。
这下子,大春有点被吓到了。若是二黑这话传到父母耳中,当真对他有了心结,让他和罗家一起过活,那可怎么办?师傅当年辛辛苦苦做一个月木工活儿,好了好了,也不过挣一二两银子。让他放下杨家月入上百两银子的买卖家业,回罗家过日子,怎么可能?
紧跟着大春的辩解,二黑一脚把两人面前的桌子踢翻,在茶水飞溅和瓷片落地声中喝道:“那就好好过杨家的日子!你回去告诉罗木匠,不要以为只有罗家女儿和他罗家人精明,我杨家人都是和你一样傻子!自从他家女儿嫁入杨家,罗木匠就彻底不做木工活了,没了进项,一家人的日子却过的越来越富足。甚至还请了一个婆子伺候,真是好大的排场!你是杨家长子,也是罗家女婿,你和我说说,他家哪来的银子?”
大春吓得一激灵,嘴里却强辩着,“师傅做,做了二十年木工,家里多有……积蓄……”
二黑冷笑道:“那好啊。既然罗木匠家里用的是他家积蓄,那就是我考虑的多了。”转过头吩咐门口站着的下属,“徐二,你去准备些米面装车,照着七个人、三个月的口粮准备,带几个人送到杨家。放下东西后,拿着我的帖子去府州衙门,就说杨家的账房贪墨主家银两,数额巨大,麻烦知府大人帮忙追查银子去向,一定不要放过元凶。”
大春脸色大变,抖着嘴唇,颤声说道:“咱家……账房老实……老实的紧,账,账目也没……问题。咱,咱们已经……分家,你不能……硬要插手家里的买,买卖。”
二黑沉着脸说道:“虽然分家,但是我还是爹娘的儿子,不能看着爹辛辛苦苦做活,挣得的钱财却落入别家的口袋!你和大嫂挖空心思,把康二叔赶走,不就是为了能随意支取家里的收益给罗家吗?”
不说还好,越说越气,二黑骂道,“你这个蠢货,罗巧凤蠢,起码人家是罗家人,你是为什么?我告诉你,这次回去,你和罗家若是老老实实也就算了,若是再兴风作浪,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把罗家上下送进大牢。到时候,做苦力还是流放,能不能保住性命,只能看他们一家的造化了。你的那个罗巧凤,也别想逃脱。既然她不把杨家放在心上,不把她的孩子放在心上,那就跟着她爹娘一起获罪去吧。”
大春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浑身不自禁的发着抖。
二黑接着说道:“若是家里的买卖让你和大嫂不能安生,买卖就别做了。那么个小买卖,还得父亲操劳,父亲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没道理除了养活你一家五口,还要养活亲家一家老小,父母过生活的银子我还是有的。至于你们一家,当年家里也是花了血本,让你学木匠的,着实孝敬了罗木匠几年,你应该学有所成,以后自己养活你一家老小吧!”
二黑说完扔下一句“我这就安排人启程,记得把我说的话转告罗木匠”,便再不理会大春,转头对领了吩咐的徐二说道,“回到府州我家里,把粮米放下,你就在院子里,把我和大哥今天说的话复述一遍。记得,一定要大哥在场,让我爹娘和大嫂都听到我们的对话。”
“属下明白,杨爷。”徐二叉手应道。那就是捡杨二爷父亲回家之后呗,那时家里人准备吃饭,人一定是全全的。为了让院子中、房间里的人都听到,他就得大声说这些话,也不用管街坊邻里是不是听得见。
还没上路,徐二就筹划着行程,最好是压着关城门时间点进府州。进城后,直接奔杨家去卸粮食,一边卸粮食一边转述杨爷的说话。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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