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悠然倒完了水,回到她暂时住着的客房里。想着姚小龄就是再如何的坚强和独立,到底还是个女人,遇到了挫折和自己无法面对的难题的时候,还是会想要一个男人的肩膀靠一靠。女人啊,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物。面上看着软弱的,说不定心里最狠,面上看着坚不可摧的,说不定心里最柔软单纯。
周悠然没心思继续琢磨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动物,因为她现在有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赶紧的去找住处,总不能赵时出差回来的时候,她还住在这里充当这对小夫妻的点灯泡吧?
好在现在找房子不一定要开着车到处跑,网上多得是找房子的网站,方便快捷,选好的房子之后电话一联系,谈妥了价格就能拎包入住了。
于是周悠然开了电脑,开始在网上找房子。
等到把房子这件大事搞定的时候,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刚好上床睡觉。人活着有四件事情是天大的事情,这四件大事分别是衣,食,住,行,对于周悠然来说,前两样不是问题,只要住这个事情一落实了,生活基本上就算是安顿下来了。
一夜寂静,时光静静流逝,带着所有的人从前一天的夜晚,来到新一天的早晨。
新一天的早上,姚小龄照例按时去上班了。因为公司是自己的,所以她比其他的任何员工都要勤劳和守时。
周悠然早上醒来的时候,房子已经空了。她自己弄了些早餐吃,然后按照原计划收拾了行李箱子,昨天晚上已经联系了一个房东,今天就过去谈房租,可以的话今天就能搬到新的住处安顿了。
提着行李箱下楼来,没有走多远,大约刚走出小区的样子,周悠然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原本平静如死水的心,突然就跳得激烈,像是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似得,连带着身体也因为这样激动的情绪而紧张起来。
那一辆在她不远处缓缓停下来的车子,不正是司漠的车子?
这个男人存在感就是这样的强,明明都已经打算和他拜拜了,可是他才刚刚一露面,只是将车子开过来,人都还没有下车,她就已经全线瓦解,武功全废了!
他终于肯出现了?他终于想起她了?他终于在外面玩腻了想起她了?
周悠然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酸涩,可是她努力忍住了不要哭。她知道车子停下来之后他就会下车来,万一让他看到她哭了,那么她这些天努力维护的尊严就全没了。是的,她要让他知道,没有了他,她的生活照样能过下去!
车子缓缓滑到周悠然的面前停住,车门打开,司漠衣冠楚楚地从车上下来。鼻梁上一副茶色墨镜遮面。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悠然,不知不觉的,他和她快要半个月没见面了。十多天的分别期中,两个人都经历了不少的事情。
这些天里,司漠在国外,将他手上的企业系统全都梳理了一遍。每个时代,都有着一些弄潮儿,他们这些少数人推动着整个世界的发展。新的能源的开发,新的社会模式的创建,新的资源的整合,从工业革命,到后工业时代,再到眼前彰显个性的互联网时代,每一次的大型社会变革莫不是由着这些所谓的“贪婪”资本家们推动的。
有一位获得过经济诺贝尔奖的经济学家,就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一个优秀的经济学家,从来都不会去预测经济的发展,只能分析经济的现状。因为这个世界上的经济趋势是没办法预言的。
因为在牛的学者,也只能停留在学问两个字上,他们不是那些受人唾骂的万恶的“贪婪”的资本家,他们永远不知道这些万恶的资本家会看到一个怎样的商业开发点,然后会做出怎样的举动,来掀起更新一轮的变革。这样的变革,通常是人们想都不敢想的,试问那些死板的经济学定律如何能预测?
司漠恰好就是这些万恶的“贪婪”的资本家中的一员,他也着实当得起“贪婪”二字,因为他的胃口确实很大,手底下的产业不仅跨了国界,还夸了不少的行业界,说句实话,眼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资产到底有多少,不过没关系,他要的就是这么一种睥睨天下,高高在上的感觉。
人活到了某种境界,摆弄着世界格局,反倒是更像是一场游戏。政客,巨商,这些人早就不缺钱了,也不缺什么自我实现的需求,因为名声地位全都有了,他们为什么还那么忙,不过就是走进了一场惊险刺激的游戏,玩上瘾了。
而高处不胜寒的高处,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站上去的,须得资质非凡,千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或者鬼才才好。而站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就一定能活得轻松吗?不是的,他们也会有问题,有困惑,有忙不完的事情。
你看,司漠这一次不就是接连忙了好多天才得了空回来瑞市么。
现在,他终于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找他的女人。他打量完周悠然之后,淡淡地开口:“上车!”
分别了十多天,再次见面,他最先开口说的居然不是问候,不是关心,不是询问,什么都不是,就只有简单冰冷的两个字,“上车”。还真够霸道强势的,真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拒绝不了他?
于是周悠然想也不想地回答他:“不上!”
司漠不再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来落实他刚说的“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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