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齐越做好了决定后,便立即采取了行动。他拖着一条骨折了的左腿,顺着山崖往上面攀爬。山崖非常的陡峭,因此他的体力耗费极大。眼看着距离山顶还有一两丈的距离,但是他的体力已经是用光了,双臂像是灌了铅一样连抬起来都困难。
就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头顶上方忽然间传来了人声。
“是这里!三小儿的箩筐落在了这里。”
他听到了爷爷谢永贵的声音。
“快,快过来看看!”
纷沓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山崖上面出现了,好几张男性的面孔。
“三小儿莫慌,我们马上来救你!”
谢永贵站在山崖之上探头看去,几乎是要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的孙儿徒手悬挂在山崖上面,摇摇欲坠,在他的脚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只要他稍为松手,整个人就会掉下去再也救不回来。
他赶紧让身边的儿子放下了绳索,并且让最年青、体力最好的老三滑下去,把绳索绑在谢齐越的身上,最后几个人用力把他拉了上来。
“爷爷。”
“大伯。”
“三叔。”
“大堂兄。”
“二堂兄。”
谢齐越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他的目光看向了前来救他的亲人。
爷爷叔伯堂兄都在,只是没有他的父亲,谢家的老啊二谢东昆。果然他最不看重的就是他这个,传闻中并非他亲生的儿子。他进山林里面打猎,离家数日不回。长辈们猜测他发生了意外,带着人前来相救,但是作为父亲竟然是没有他的身影。
他打猎得到的钱物,全部都交到了公中。
爷爷叔伯堂兄弟们都念着他的功劳,不肯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山林里面。
他跟谢东昆有父子之名,但是在其他人都前来救他的时候,他却是没有出现。
“你伤到哪里了?”
谢永贵凑过来检查他的身体。
“左腿。”
谢齐越疲倦地开口。
“骨折了?”
大家都看到了他用树枝,以及旧布条绑起来的左小腿,上面血迹斑斑,除了骨折之外还有很多表面的伤口,大概是在掉下山崖的时候被石头划伤的。
这些伤口都没有处理,有的结痂了,有的还在流着血水。
这几天他估计都是饿着肚子,所以脸色苍白,神情萎蘼,整个人都瘦脱形了。
他伤得这么重,竟然还想着要自己爬回到山崖上面,只怕是没有了生存的办法才会冒险尝试。
假若他们没有及时赶到,他一定就会掉下山谷摔死了。
“孩子,你受苦了。”
大伯谢东景抚摸过他的额头,发现他正在发热,估计是伤口引起的。
“带他下山,直接去镇上。”
谢永贵也看出孙子是奄奄一息了。
他立即就做了决定,直接把谢齐越,送去镇上的医馆救治。
虽然他这次进山林打猎,不单止没有为家里增加收入,还会加重大家的负担。像他这样的伤势医治下来,肯定还会耗费很多银子。但是人命要紧,只要人还活着,其它的事情全部都可以以后再说。
几个青壮男子,轮流地背起谢齐越,一路把他带到了山下。
回到了村子里面后,他们没有停留,借了辆牛车便立即赶去镇上。
谢齐越已经是陷入了半晕迷的状态,他的伤处拖延了太久,再不好好地医治只怕是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谢东雯是谢永贵的幺女,她见到侄子满身狼狈地被送回来,趁着父亲和兄长去准备牛车的时间,用手帕蘸了水替他把脸都擦干净了。看到他的嘴唇干裂了,她把干净的布巾浸湿,沾了水滴落在他的双唇上面。
谢齐越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了清凉的液体。
他本能地吞咽了几下,喉咙里面火啊辣辣的情形,才暂时地得到了缓解。
谢永贵带着两个儿子,心急如焚地赶着牛车前往镇上,牛车在极味楼的门前与一辆乌篷的马车不期而遇。
“荣华,让他们先行。”
双方错身而过,对方看出了他们带着病人,因此让路让他们先过。
“谢谢公子了。”
谢永贵上前行礼表达谢意。
对方的乌篷马车并不显眼,但是说话的男子气派十足,很显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他们只不过是生活在乡野的农户,冲啊撞了贵人后果是不堪设想。
“老人家,没有关系,你们着急就先行吧。”
年青的公子掀起了车帘,露出一张极为俊朗的面容。
马车里面还有另外一名年青的公子,他的目光落在伤病晕迷的谢齐越身上,越看眉头就皱起得越是厉害。
这会儿谢齐越是侧躺着的,带着伤疤的半边脸被压在了下面。
从青年公子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是可以看到他完好的半边脸。谢永贵父子的个子都有些偏矮小,但是他的身材却是极为高大。
他听到了谢永贵父子的对话,这个受伤的青年,是他们的孙子、侄子。
但是他们无论是身材,或者是长相,都没有相像的地方。
如同是在鸡群里面,混进了丹顶鹤,一下子就会让人瞧出不对劲的地方。这种情况是如此的熟悉,不过他所经历的,是在鹤群里面混进了一只鸡罢了。
“多谢了。”
谢永贵赶着去医馆,既然对方礼让,他们也就接纳了。
“映轶,你在看什么?”
他们身后的马车上面,两个年青的公子开始对话。
“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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