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李亚季按下了停止闹钟的按钮。
呵呵……明明一晚上没睡还要被闹钟吵,也是够了。说起来,也是啊,自己不知不觉居然习惯了早起的生活......对高中时代都要睡到九点以后的人来说也算是奇迹了。
为什么一夜未眠呢?还不是那个见鬼的电话。讲真,如果不是那个叫朱环的缺心眼大半夜跟自己聊人生谈理想,东扯西扯了一个多小时才说正事的话,他多少还是能睡点觉的。
正事是什么?很简单,问老板的事情。
听出了朱环的本意之后,李亚季二话不说挂掉了电话。
老板这个人简单吗?其实蛮简单的,你对他忠心,他就不会让你有麻烦。但真说起来,也蛮深厚的,跟了半年,李亚季也弄不清这个年轻的大叔究竟有怎样的背景。但无论如何。
即便可能不会再跟随他,李亚季也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但是,那个天杀的,整段扯淡的语气都一副“你小子有把柄在我这”的胸有成竹之意,这就搞得李亚季本能反应地挂了电话之后,陷入了相当的不安。
前面刚想着老板不会让他有麻烦,这会就担心起来,额,也没办法,毕竟这只是一种安全感,真要历数这半年来遇到的麻烦吧……之前装记者惹上冯晓溪,之后一起被困住貌似就是最大的麻烦了。
真想不清。
李亚季,初中开始混日子,高中除了高考全部勉勉强强,整天不问将来,毫无计划,也毫无畏惧的他。
迷惘了,人生第二次,彻彻底底地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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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捂着昏昏沉沉的头,冯晓溪缓缓坐了起来。
这是这次上门之后第几次这样的体验了?不知道,反正不止一次。虽然挺烦的,但看在每次醒来场景不一样的份上就忍了吧。话说,这次又是为毛晕?哦,想起来了,好像是躲在桌子下被发现了来着。现在想想,那桌子高度勉勉强强够躲,但深度......那个挡在她身前的箱子应该大半露在桌子外面了吧。
简直和埋头的鸵鸟似的,蠢萌蠢萌的,额呵呵。
有时候自己也觉得自己挺智障的。
“醒了吗。”
冯晓溪吓了一跳,一个退后顶在了墙上。我去,之前可不是这么展开的啊?不应该是自己探索么?这次难道亲切地安排了引导n......这他妈不是游戏!现在已经不在大学了!啊啊啊不要混乱啊!!
冯晓溪头脑一片混乱地看向了正低着身子直视自己的秦穆薇。
此时的秦穆薇,依然保持着上半身深色羽绒服,下半身蔚蓝裙子的装束,可人的精气神和在酒吧的时候可不能同日而语。在酒吧,即便是意识投影,即便有点憔悴,也没有这般......
脸色毫无生气,青黑一片。
“你是谁?虽然觉得在哪见过,可......真奇怪呢。”
秦穆薇猛然将脸逼近,冲击力十足地问道。
“咿——呼......你不记得了?”冯晓溪吓了一跳,但转瞬就镇定下来,想掏手机,照点照相,可怎么摸都摸不到。
“记得?记得什么?姐姐你很奇怪啊。”秦穆薇撅撅嘴,双手按住了冯晓溪的太阳穴,“快点好好回答啦。”
秦穆薇的表情显得莫名其妙,而她的态度也和在酒吧时的唯唯诺诺截然相反,非常主动强硬。
冯晓溪此时心头升起三个念头:一,我的手机呢?二,意识投影也能有印象?三,再不赶紧说些圆得过去的话可能会被爆头。
“哦哦哦!你你你不是秦穆裳小姐啊?我是居委会人口普查的,刚刚是打算借个厕所来着!是的!”
冯晓溪尽全力让自己的表情没有过于扭曲。
“啊......这样啊。”秦穆薇松了手,重新浮上了半空。
暂且不管这种漏洞百出的诡异设定是怎么说服秦穆薇的,冯晓溪这时才发现,她们此时身处的位置,貌似是一个空旷的房间,角落里有一个粉色柜子,秦穆裳正闭着眼靠在柜子上,生死不明。
“秦小姐……还有你......”冯晓溪看着半空中的秦穆薇,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情。
在之前酒吧问话的时候,秦穆薇应该还没死吧……这会这状态,怕是已经......真糟糕啊,这怕不是要拾的目标没拾到,结果又多了个令人心酸的麻烦。
她是怎么死的?
“居委会的姐姐。”秦穆薇浮上去以后,继续盯着冯晓溪的眼睛,“你知道吗?我姐姐很过分哦。”
“什么?”冯晓溪下意识地问道。
“她想要和我一起死啊。”秦穆薇靠近秦穆裳,以气鼓鼓的表情,抬起了秦穆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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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来了。
汇宁小区其实风景不错,经常有追求浪漫的人相约一起看日出,毫无此打算的老板对这颇有韵味的美景,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询问身边,用左手压着鸭舌帽的男子。
“确定吗?”
“只能说十有八九,因为你看,有可能知道吴得利藏钱的不是死人,就是青山会了吧。可是,青山会盯上这点小钱,又显得过于小器了不是。所以啊......”鸭舌男叹了口气,“这段时间来,我们的地位越来越尴尬,根本没有直接调查青山会的可能。很有可能,吴得利的‘宝藏’再无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知道了。”老板微微低着头,不知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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