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十二月中旬,入夜快而彻底,有时甚至都没有黄昏,天就这么沉着睡去了。
可是,天可以随心所欲地睡,人却不行。很多人都难以掌控自己的睡眠时间,而办案中的刑警,绝对是其中翘楚。有时,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们数日难眠。
这么想想,这位年轻的刑警会禁不住打哈欠也是情有可原了。
“精神点,还有一大批人要查呢。”年轻刑警对面,看起来更为成熟的警察说道。
“是是......范队哟,你还真是铁人啊?这案子一出你就在跟着,现在都快一个礼拜了,上头的调查团都换了三任领导了,你还在这干干干......”年轻人由衷感慨道,“真不知道,我该佩服你还是嘲笑你。”
“小鳖孙,嘲笑我?你敢!”老警察瞪瞪密布血丝的眼睛,佯作打人样子,年轻刑警吐吐舌头,继续工作。
“我说范队,不正常啊。”也许是此时办公室内只有他们二人,年轻人稍稍放纵了点,但也没敢放肆,轻声说着,“死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不自然地倒了,可偏偏没人说得出个所以然,目击者也好,家属也好......法医都检查不出任何问题,这人就是......死了。”
“而且根本找不到有动机杀他的人,结果只能地毯式排查和他相关的人,甚至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结果整整一周半点进展没有,是吧。”老警察眼神一凛,“所以呢?”
“我想......会不会是有什么......那方面的问题?”年轻刑警的嗓音压得不能再低了。
老刑警的眼神滞了滞。
“少他妈瞎想。你小子是警察,警察说不得这个。”老刑警手不离键盘,“只能看、遇。”
年轻刑警脸色一变。
“你的意思是......”
“咳咳。”
这时,去上厕所的两个刑警回来了。年轻刑警连忙咳嗽,化解了这个话题。然后,他没再继续,默默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老警察则眯了眯眼。
如果只是这样,未必是坏事。
怕只怕,水太深。
“铃铃铃——”
突然,办公室的座机一阵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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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冯晓溪试着想打喷嚏,但很遗憾,没能成功。这感觉并不好受。
“不是有谁在背后骂你吧。”打扫着卫生的李亚季默默说道。
“说不定。会背地里骂我的人还是很多的。”冯晓溪从吧台里抽了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唔——但估计这就是感冒了。”
“注意身体。”默默擦着杯子的老板“贴心”地提醒道。
事实上,要不是老板要求必须穿酒保服,还不肯开空调,冯晓溪何至于冻出毛病。但冯晓溪没有吐槽这个问题,毕竟老板的工资给的是真厚道,这几天都快赶上她报社一个月的份了。
究其原因,主要在于之前处理的那对“姐妹”的事情。
冯晓溪朝老板笑笑,算是答应,就继续靠在吧台上发呆。
那之后,过去了三天。
因为主编出差了,冯晓溪就只交了稿子,便不再每日去报社,开始和李亚季一样的工作模式,不过因为是临时的,加上早上再怎么说也不会早过九点,她的晚班照旧,和家里就说最近单位组织夜校学习。说实话,这种借口简直太烂了,报社记者的夜校是闹哪样。不过还好她爸妈最近都很忙,加上她左右撒娇,还真混了过去。
于是,就是现在,酒吧难得一见的三人工作模式。
“呼——话说,范哥今天还真慢。”李亚季搞完了卫生,便瘫到了沙发上,接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说道。
“范哥?”冯晓溪眼皮一动。
“啊。”
李亚季顿时一阵尴尬。
对了,说起来,这大姐还没见过范哥吧。
说到范哥,那也是个谜一般的人物,李亚季第一天上班就见过他,聊起来也贼开心,可就是......问不出他的背景,只知道,他叫老板老杨,应该是故友,除此之外,对这个男人,李亚季几乎一无所知。
“范哥是谁?”冯晓溪两眼放光,走近李亚季。
说出来不怕笑话,这几天冯晓溪试着跟老板套话,可就连她专业的套话技巧都问不出半点多余的信息,横竖就只能到关于他们这个行业的情况为止,老板何时开始这一行,如何开始却是半点问不出。
虽然不排除是冯晓溪自己弄巧成拙,不过千言万语,公的随便问,私的爱问问,问出半点幺蛾子算他输。
冯晓溪可不止想知道基础背景,她还想知道更多。
于是,这个范哥自然吸引了她很大的注意力。
“今天还真慢......是说这个范哥一直都会来吗?”冯晓溪直视李亚季。
“......就这种时候像个记者。”李亚季嘀咕着。
“你什么时候都不像学生,小弟弟。”冯晓溪回道,“既然我听到了,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缠着你了!”
“喂!不带这样的吧?赖皮吧?人家不愿意说的还偏要问出来,你对老板怎么不这样!”李亚季一急,直接指向了开始调酒的老板。
“老板是冷血动物。”冯晓溪撇撇嘴,“你能和大冬天穿单衣的神仙比吗?”
“这是两码事!”
“我不管!告诉我!”
“滴。”
这时,老板默默拿出电视遥控,打开了电视。
霎时间,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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