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不知行出多少里,天光由大亮到最后渐渐昏暗,那灵韵强者依旧未曾放弃,中间数次追上,以秘术将曲滔打得吐血,却又好几次都被他逃掉。
“这小子着实怪异,一轮神光之下居然能与我拼斗两三招儿不败,逃命功夫更是惊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野小子?”
中年人追索一日下来,对曲滔已没了小觑之心,这等怪才他还从未见过。
“银月一升,倒要看那小子还能往哪逃,有护身宝物,在夜色之下必然会绽放光华。”
两人这般一个逃一个追,一日下来足足行出近千里,此时又一次身处一处山脉之中,天光银月已快升起。
曲滔很鸡贼,每每感受到猛兽气息,都会直接落地融入其中,而后悄无声息的左曲右拐,收敛自身气息,让那中年人无法探查。
不多时,银月升起,月障之下魔物重重,影影绰绰,不知这大地中隐藏有多少污秽之物,每到黑夜之时便占据大地。
曲滔自然知晓中年人打的什么主意,早早就将抵挡月障的宝物收了起来,此时独身行在夜色之中,仿佛要与周遭融为一体般。
中年人身处高空,眸光犀利,四处扫视之下,却什么都没发现,不觉轻咦一声,面色古怪之色。
“那小子去了何处?难道死了不成?为何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四周诡异的寂静,中年人神觉大开,却没察觉到半点属于曲滔的气息,仿佛这个人已经消失在了天地间一般。
殊不知,曲滔此时正在远处的一个山坳中,抬头注视着他,面上露出古怪笑意。
“追我一日,到了夜里我看你怎么找我。”
这般想着心下放松不少,却见高空之中那中年然突然顺着他的视线看来,将他吓了一跳。
“灵韵之人这般恐怖吗?连他人视线都能觉察到?”
曲滔赶忙收回视线,朝另一处溜去。
“在那边?”
中年人稍稍疑惑,方才分明感受到一股视线,一晃之下却已消失不见。
他朝那边追去,落地查探一番,却依旧一无所获。
“真让那小子给逃了?”
中年人极不甘心,恼怒之下怒喝一声,声震四野,吸引无数魔物朝他涌来,如潮水一般慑人。
但见中年人身上神光一卷,化作神光烈焰,将周遭所有魔物瞬间烧成了灰。
“好险!”
曲滔已在百丈之外,感受到远处那炽烈气息,心中暗惊,没回头,直接朝远处奔逃而去。
……
“这哪里是什么历练,简直是让我去送死!”
面对董北火,曲滔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
这已是第二日,他昨夜一直在逃路,没半刻停歇,天光大亮之后董北火又悄无声息出现,一见面曲滔就朝他开喷。
“我有什么办法,咱们一脉的规矩就是如此。”董北火摊手,一脸爱莫能助的样子。
曲滔暗自咬牙,自己这是被赶鸭子上架,被逼上绝路了都。
“那今日去哪?”
他是无法了,看来这历练是无论如何都得完成了。
“自然是去下一家了。”
董北火说着便飞身而起,曲滔只能跟上。
……
随后几日间,曲滔转战上万里,去了数个大派门庭,像是个愣头青般,直接打上门,引出一派首徒或是首座弟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顿老拳,打得当事人直接懵了。
他是将这一身怨气发泄在了对方身上,也只能怪其倒霉了。
而后将之掳走,引出不少强者,数次被追杀,其中不乏神魂境的强者,被追得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数日来几次三番历经生死。
最危险的一次便是被一个神魂境强者追索十多日,历经数千里,如丧家之犬般,一路咳血,一路逃窜。
“天杀的,这是正常人该做的事吗?”
他悲愤长啸,浑身浴血,身子更是残破,无数血口子遍布全身,整个人像是血葫芦般。
这才好不容易逃出那追杀。
细数下来,他已经掳走九个大教首徒或是首座弟子,这战绩不可为不彪悍,至此也被有心人记在心里,在南域声名鹊起。
这一个月来,南域一个消息传开,传闻一个疯子,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打上大派山门,掳走其门中首徒,而后直接逃窜。
此人似神鳅般油滑,便是大派门人尽出,强者出手,也难以将其捉住,每次都能从围困之中逃脱。
其身影面向也被人以秘法刻印下来,在诸多大派之中传阅,有人称在秘境之中见过,乃是凶人一个,在秘境中斩杀不少大派天才,最后更是进入神异之地。
消息得到确认,不少有见识的人,都知晓了这人来历,估摸着十有八九便是那太观余孽。
这种东西经不起推敲,曲滔来历直接被人查了出来。
如此,最后要去的一个大派就有了准备,直接用首徒为饵,引诱曲滔上门。
曲滔本就担心合办猖獗下去,会引得有心人注意,与董北火说过,但后者执意带他去了最后一个大派。
结果也如同他所料想的那般,一个照面便被此派首徒用长辈赐下的秘宝将其打得咳血不止,若非他生机强横,说不定当时就会饮恨。
即便如此,也是历经一番殊死搏杀,最后才费力将对方击成重伤昏厥。
但自身早已陷入围困之中,此派护山大阵开启,他成了瓮中之鳖,逃之不得。
眼见有诸多灵韵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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