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唤儿道:“皇上,你瞧瞧,我这关心她,她倒说起我来了!”
刘肇逗着刘保说道:“你们姐妹两个哪里分什么里外,朕可不当这个和事佬!”
三个人都笑着,苏唤儿向着绥儿使了一个眼色,对刘肇道:“臣妾一见皇上和妹妹在一起,便想起当年自己初嫁的时候,晨起时对着菱花镜梳妆,也和皇上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笑着。撒着娇说着贴心话,并无尊卑之分。那年岁,真当是一生中最天真无忧的好时候。只是就这么弹指过去了。到了眼下,见皇上一面都不易了,却眼睁睁看着皇上与新人亲近欢好,早忘记了臣妾吧!”
她转头看了一眼绥儿。见她只是垂着脸听着,无喜无悲,只把玩着衣襟上垂下的金丝串雪珠坠子,那珠子质地圆润而坚硬,散着柔和的光。
“那时朕也是年少,好多事情都不懂。也不去理。还好那时有母后在,一切都不用朕来操心。不过朕现在也没有和什么新人欢好,而忘记了你啊!”
“皇上,那花采女可是皇上的心尖上的人啊,皇上可不是天天去看她?”
刘肇笑道:“你便吃这没有用的干醋,朕倒是去了几次,只是看看刘正到了她那里怎么样了,并没有与她欢好。”
苏唤儿又看了一眼绥儿,意思是让她放心。绥儿依然只是淡淡的,刘肇却在此刻叹道:“朕倒是觉得封她为采女是害了她,每次去时都见她越来越憔悴!”
绥儿道:“皇上,有些人为了爱可以放逐天涯,凄凉遗世。她便是这样的人,皇上如果当初听了臣妾的话成全了她,也许她只刻正与爱人,天涯相欢,便不会在宫中凄苦一生了。”
苏唤儿道:“绥儿,这话就不对了。虽说皇上不一定宠幸她,喜欢她,却已封了妃嫔,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怎么可以随意更改?再说小皇子现在在她那里,确实比在皇后宫中要好得多,就是为了小皇子,也不能放任了她。”
绥儿叹道:“可怜了她,人世历经无数沧海桑田,为什么还不明白,于时光面前,我们永远都是输者,输得一败涂地。由得她在这宫中荒废了大好年华,可惜啊可惜!”
刘肇道:“这些事朕自然懂得,可是成命难收,但愿她能想得开,朕只得用一世的荣华谢她罢了!”
“什么样的叫荣华?”绥儿看着刘肇的眼睛道。
刘肇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来答她,只嘟囔着道:“当然是荣华富贵!”
绥儿冷笑道:“在感情面前,荣华与她便如浮云一般,她若是那样的人,又何必憔悴如斯?”
“那朕该怎么办?”
苏唤儿笑道:“我倒有一个主意,不知道皇上和邓贵人能不能应允?”
“什么主意?”刘肇和绥儿一齐问道。
“皇上,你不觉得咱们宫里的皇子不是出生便成病,就是生成残疾?大皇子刘胜出宫后,听说身子骨极好。这只是臣妾的一个想法,是不是咱们宫里不养人?只要是男孩便会在宫里不利,出宫便好了呢?若真是如此,不如也将小皇子也送出宫去,就交由花采女扶养,对宫里只说她病死了,费了她采女的封号,再让她与她的心上人,结成联理,就是在宫外抚养皇子,岂不是好?”
刘肇看了眼绥儿,见她也一脸同意的看着自己,不由犹豫起来。这主意不能说行不通,可是若是有人知道了真相,他这个皇帝不是被毁了名声?
“此事,放一段再说吧,朕再想想!”
绥儿不置可否,对苏唤儿道:“姐姐,我们得空去看看那花采女吧!”
苏唤儿见刘肇没有答应,便也笑道:“好好好,去瞧瞧也好!”
正在这时,见车青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声叫道:“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遇刺了!”
绥儿和苏唤儿同时站了起来,苏唤儿问道:“怎么回事?”
刘肇却没显得太惊慌,只问道:“人怎么样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没事,只是受了惊吓!”
“刺客是谁,抓到了吗?”绥儿问道。
“刺客逃脱了,没看到人是谁!”
刘肇皱了皱眉头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知道是刺客?”
车青道:“奴才也不知道,只是皇后宫里的莲儿姑娘来回的皇上。还是请皇上去看看吧!”
绥儿道:“皇上,我们三个一起去吧,毕竟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
刘肇点头道:“好吧,摆驾!”
三个时,吕青樱已在廊下伺候,见了绥儿微微一笑,示意她没有什么事。见了吕青樱,绥儿的心才放了下来,也点点头,随了刘肇进了寝殿。
刘肇见阴璃头上放着一块白布,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便问一旁的莲儿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遇刺?”
莲儿忙道:“才和皇后娘娘在池边看荷花,皇后娘娘说天气太热,让奴婢去取伞,当时别的人都站在茶花池的另一边,只奴婢在身边伺候着。奴婢听了就回去取伞,谁知才转过去没走几步,就听到皇后娘娘‘啊’了一声,就听到了落水声,回头看去,娘娘已然落水,正在水中挣扎,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在,只好呼人来救。”
绥儿问道:“是不是失足落水?”
莲儿答道:“皇后娘娘才清醒了,说是有人用力推了她一把,一定不是失足落水!”
苏唤儿心中冷笑,这个阴璃整日里拿自己的宫婢打骂,有人嫉恨是太平常不过的事了。别说是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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