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刘春华十五岁参军。
她是文工团中最小的一名舞蹈演员,因为天赋好又肯吃苦,被团领导看重,是一棵值得大力培养的好苗子。
她从群舞演员开始,一开始是站在队形的后排,慢慢地,因为表现力好,被安排到了队形的前排。
不管是勤劳的蒙古族少女,还是为解放军战士洗衣服的小姑娘……在简陋的舞台上,都能看到她甜美的笑脸和晶晶闪亮的大眼睛。
韩春来就是在文工团下基层慰问演出的时候,注意到这个活泼可爱,圆脸爱笑的小姑娘的。
那是一个初夏的清晨,晨光微熹,小鸟啁啾,正值是他带着两个小战士执勤巡逻,走过山间的小路,就听到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他和两个战士走走到面前一看,只见溪涧的大石块上,有两个穿着军装的小姑娘正挽着裤腿站在溪水中,互相泼水追逐嬉闹,清澈的溪水倒映着她们花朵般明媚的脸庞。
其中一个就是昨天晚上演出中跳舞的小姑娘。
韩春来看了几眼,兀自微笑地摇了摇头,准备继续前行。
忽然听到一声尖叫,小姑娘脚下一滑,一个趔趄跌入了溪水中,大个身子都淹没在了水里。,顺着水流被冲得向前扑腾了十几米。
韩春来一惊,连忙跑到近前,一把拉着那小姑娘的手臂,用力将她从水里拽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沉着脸训斥道:“不知道这边的水很深吗?”
夏天水流湍急,如果水性不好,会被溪水冲击到前面不远处的瀑布,那就很危险了。
“哎呀,我是看这溪水清澈见底,以为很浅呢,没想到这么深。”小姑娘吐了吐舌头,不好意地说。
她的军服已经完全被溪水打湿,紧紧地贴在了身体上,露出了柔美娇美的曲线。韩春来仓促地移开了视线,依然板着脸哼了一声:“没有常识。”
小姑娘不服气地说:“我第一次来这边演出,当然是不知道了,又没有人告诉我。”说着气鼓鼓地嘟着腮帮子。
韩春来见她倔强的模样只觉得有趣,更加逗她道:“没人告诉你就可以随便乱跑了?你们文工团难道没有纪律吗?这一大早的,不在营地里待着,乱跑出来干嘛。”
小姑娘说:“我才不是乱跑的,我是出来练功的,我们舞蹈演员是做晨练的。……哎,跟你说也说不清,你又不跳舞。”
说着就要从石头上爬起来,可是一动,就“哎呦”了一声,重新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韩春来这才看到她的小脚已经肿得像个馒头,还留着鲜血。
他直起身,哼笑了一声:“这就是你要练功?我不跳舞,可也知道你这样就没办法跳舞了。”
说着他转身欲走。
小姑娘看了看自己的脚,叹了口气,尝试着动了动,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只好叫道:“哎,同志,你可别走啊。”
韩春来忍着笑,回过身来故意不解地看着她:“我不走干嘛呢?”
小姑娘撅着嘴巴,指了指自己的脚,不情不愿地说:“你背我一下吧。我走不了。”
韩春来点了点头,问道:“背你啊?”
小姑娘点了点头。
韩春来说:“那你这样的态度可不行。”
小姑娘急了:“你这人……”又泄气,低下声音:“那你要我什么态度啊?”
韩春来说:“想让我背你,你总该说一声谢谢,我总该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吧。”
小姑娘忽闪了一下眼睛,笑着说:“我叫刘春华。是**文工团舞蹈队的一名舞蹈演员。”
韩春来笑了笑,说:“巧了,我叫韩春来。是**部队一名连长。你看咱们还真的有缘,名字中都有一个春字。”
刘春华看着他笑意盈盈的眼睛,忽然红了脸,她低了头,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踢了踢溪水,道:“韩连长,谢谢你了。”
韩春来这才忍着嘴角的笑意,走到近前,弯腰抱起了刘春华:“不用谢,刘春华同志。”
他抱着刘春华走了几米远,两名战士和另一个小姑娘见状立刻迎了过来。
“春华,你怎么了?”小姑娘紧张地问道。
“完蛋了,我的脚伤了,今天晚上不能上台了,回去要给指导员骂死了。”刘春华垂头丧气地哀叹道。
“都怪我,要不是你拉着我,也不会掉下水了。”小姑娘怯生生地说。
“怎么能怪你呢,不都是在玩嘛,美凤,你可别往心里去了。”刘春华不介意地说,又小声地叹息自言自语道:“只是晚上不能跳舞了。”
“哎,我抱着你,可别动来动去的,看着挺瘦的,没想到还挺沉的嘛。”韩春来见她的眼泪汪汪的样子,心中一紧,连忙找了理由打岔。
“瘦归瘦,都是筋骨肉。”刘春华不服气地嘟噜着。
“是的,所以啊,你就老老实实地别乱动,抱着我的脖子,要不然我手上一滑,你又得摔一个大跟头,那就不是今天晚上不能跳舞了。”
刘春华一听立刻老老实实地搂着韩春来的脖子,不敢说话了。
韩春来心中好笑,又问她:“你就那么喜欢跳舞?”
刘春华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仰面看着初夏蔚蓝的天空,眼底里闪着光彩:“我真的喜欢跳舞啊,每当跳舞的时候,我觉得就像是小鸟一样能够自由自在的飞翔。”
韩春来弯着嘴角,轻轻笑了,这怀抱中的抱着小姑娘真的太美了,美得像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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