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人修建的城池中,都部署了火炮,库兹涅茨克城也不意外,四处城头上,都有数门火炮。
准噶尔士兵出现在城外的时候,除立在城头上的步兵严阵以待,炮手们已经在调试火炮,观测兵则是用自己的方式度量着准噶尔人距离。
“轰……轰……”
当准噶尔士兵呼喊着进入火炮的射程时,城头上的俄罗斯人毫不犹疑向城下开炮了,一枚枚黑乎乎的实心弹,呼啸着飞向城外的骑兵。
在空旷的野外,实心弹的打击范围并不小,除了着弹点的骑兵被砸成肉泥,只要没有足够的碰撞卸下实心弹的力量,实心弹便会蹦跳着向前翻滚,直到最后停止。
实心弹的攻击范围,并不是一点,而是一条近似的直线!
被实心弹直接砸中的士兵,几乎来不及惨叫,最多只有一声闷哼,但受伤的战马,和那些被蹦跳的实心弹砸中的士兵,却是悲鸣不已,的确是人嘶马叫!
受伤的战马横冲直撞,又将附近的骑兵撞翻。
虽然只有数枚实心弹,伤亡的士兵用两只手就可以数得出来,但准噶尔骑兵却是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对于从头顶落下来的实心弹,士兵们丝毫没有办法,弓箭、弯刀不能进攻,铠甲、头盔不能防守,在沉重而又快速的实心弹面前,他们只白白挨打。
士兵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穿过这片区域,一旦靠近城墙,进入火炮的盲区,火炮也就失去作用,成为一堆废铁。
苏迈尔立在队伍的后方,看着实心弹肆虐着准噶尔的骑兵,他气得狠狠地甩了马鞭,“朝中的文官都是废物,如果当初从华夏购买到火炮,勇士们也不会白白挨打,华夏也真是,明知道准噶尔人与俄罗斯人就要决战,如果出售一批火炮,哪怕只有十门,老子也能让城头上的俄罗斯吃点苦头,或许能炸开城门也说不定……”
李自成正在翻阅准噶尔汗国与俄罗斯作战的讯息,忽地打了喷嚏,将王廉吓了一跳,“皇上是不是昨晚受凉了……景妃也真是,晚上也不替皇上盖好被子……”
李自成摆摆手,“这是谁在骂朕?”
“谁敢骂皇上?找死!”
李自成用手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心中还在想着讯息上的事,“已经八月份了,北方快要下雪了吧?”
王廉一愣,“皇上?”
李自成淡淡一笑,“王廉,如果北方下雪,战马会不会缺少草料?”
“这……应该会吧!”王廉并没有去过关外,他哪知道战马草料的事,只能凭空想象,“不过,奴才听说,骑兵都会预先备好过冬的草料。”
“话是这么说,可是战争时间长了,草料怎会充分?”李自成双目内敛,“如果战争继续胶着,准噶尔人会撤兵吗?”
“啊?”
李自成却又在想着下一个问题,他似乎是在问自己,而不是问王廉,“如果准噶尔人撤军,俄罗斯人会尾随追击吗?”他的脸上明显有一丝失望,准噶尔人
好不容易与俄罗斯人打起来,却是不胜不败的局面,如果准噶尔人就此撤兵,双方的伤亡都不会太大,主力都得以保存!
对华夏来说,这绝对不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华夏最近的第四营,还在天山以南,根本无法推波助澜。
李自成思索了片刻,通过汉清部给吴克善传出密令,命他适当接触瓦剌盟主鄂齐尔图汗,看看是否有什么收获。
库兹涅茨克城下,准噶尔骑兵终于迫近城墙,进入火炮的盲区,城头上的火炮停止了轰鸣。
苏迈尔也随着骑兵前进,离得越近,战场的情形看得越清楚,在前进的过程中,连地上的尸体都看得清清楚楚,根据他的目测,死亡的勇士应该在两成至三成之间。
城头上,俄罗斯士兵又端起了火#枪,他们的火#枪技术来源于欧罗巴洲西部的国家,是华夏跳过的那一代火#枪——燧发枪!
燧发枪的射程,稍稍超出游牧部落的弓箭,又是从城头居高临下,能达到百步开外,综合折算,应该是弓箭的一倍半至两倍。
准噶尔骑兵虽然手持弓箭备战,但他们还是率先进入俄罗斯燧发枪的射程,一阵“噼噼啪啪”声响,大量的骑兵从战马上坠落下去。
从高速奔驰的马背上摔下去,即便没有摔死,也会被后面的马蹄践踏成泥!
无主的战马失去控制,又受到惊吓,在战场横冲直撞,又撞翻了不少骑兵……
“嗖、嗖、嗖……”
终于进入弓箭的射程,准噶尔骑兵如同一群饿狼,纷纷射出手中的箭矢,上千士兵齐射,根本不用瞄准。
俄罗斯士兵已经知道准噶尔人弓箭的厉害,看到准噶尔人在马上做出射箭的姿势,纷纷躲到城墙的后方。
第一波箭雨,俄罗斯人伤亡并不大,等到第二波箭雨的时候,准噶尔骑兵改为抛射,箭矢斜斜地飞向天空,到达最高点之后,几乎笔直地从天空坠落。
俄罗斯人即便躲在城墙后面,也很难躲过这波箭矢……
准噶尔人的数量优势,这一刻充分体现出来了,趁着俄罗斯人躲避箭矢的机会,他们迅速靠近城墙,将临时用树木绑缚的最简易的云梯靠上城墙。
准噶尔人比正宗的蒙古人还要凶狠,云梯刚刚靠上去,士兵们就从马背上跳跃下来,迫不及待攀上云梯,似乎不是去送死,而是去抢夺女人……
躲在城墙后面的俄罗斯士兵,冒着箭雨从城墙的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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