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擎天猛然看向连翘,眼眸中闪着冷光,连旭世的后事是连翘抢着做的,当时她说担心自己伤心欲绝,不如交给她来做。
可她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连擎天微微皱了皱眉便说道,“今日大家都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看来连擎天想要息事宁人。
豆豆忽而上前将连旭世的牌位打翻在地上,心中暗道阿弥陀佛,太爷爷啊,您可千万不要怪罪与我。
连擎天怒火冲冲的上前将牌位捡起来,“你娘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连沧月连忙上前将豆豆护在身后,豆豆犹如受了惊吓一般嚎啕大哭,“太爷爷又没死,你干嘛摆个牌位咒他?”
既然没有尸体,就有活着的可能,既然有活着的可能,又何必设这个丧局?
连擎天顿时被推到浪尖上,此时有人嗤笑道,“难不成连老爷想要借机敛财不成?”
连擎天已经不再是朝中大臣了,这日子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难免会有些捉襟见肘,如今又出现了这件事情,难免会让人起了这样一个心思。
连擎天顿时脸红脖子粗,他朝着连翘吼道,“翘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翘委屈的说道,“爷爷得的是咳疾,我听人说得这种病的人必须将尸体焚烧,否则整个街坊邻居都会被传染。我可是亲自点燃的火堆,将爷爷焚烧的,不信你问秋姨娘。”
连擎天转头看向跪在角落中单薄瘦弱的秋姨娘,她迅速的低垂下眼眸说道,“奴婢亲眼看到二小姐将老太爷的尸首焚烧了。”
“那爷爷的骨灰呢,妹妹不会连爷爷的骨灰都没有带回来吧?”连沧月冷笑道,连翘分明是焚尸灭迹,说的竟然这样的冠冕堂皇。
连翘掩面而泣,断断续续的说道,“爷爷弥留之际曾经说过……他最爱的便是南诏的山水,可惜年纪大了,不能将南诏山水游历一番。于是……我便想着完成爷爷这个念想,站在山峦之间将爷爷的骨灰洒落,风会将他的英魂带到他想要去的地方。”
连沧月的嘴角含着冷冷的笑意,连翘竟然还真能扯,就是在如此开放的现代,也极少人会将骨灰洒落,更别说是封建的古代了,简直就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
众人皆呆住了,连擎天自然要维护爱女的颜面,便说道,“你为何不早点告诉爹爹,也省的背负这么多委屈。”
连翘伏在连擎天的怀抱中痛哭道,“我是害怕爹爹伤心。”
既然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连沧月也不好揭穿了,她只能稳住心神,慢慢的调查,她的眼眸流转在秋姨娘的身上,却与秋姨娘探究的眼神撞上,秋姨娘慌乱的移开眼眸,不再去看她。
……
埋伏在外围的侍卫却迟迟未动手,他们都知道抓一个连家女轻而易举,可是抓西楚的皇后……看来此事还要回去禀报皇上。
欧阳逸轩猛然将茶盏砸在侍卫的头上,厉声喝道,“蠢货!这点事情都办不成。”
他有些焦躁的揉着身边美人的丰腴,以往他的身边还有朱云帮他拿主意,如今朱云死了,他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忽然觉得侍卫说的不无道理,便朝着侍卫挥了挥手,“你且下去吧,此事从长计议。”
他端起金樽在手中把玩着,轻声笑道,“连沧月你现在就是孤的囊中物,孤想什么时候捏死你就什么时候,且让你多活两天。”
他忽而勾起唇角看着怀中的美人,“孤将这美酒赏你如何?”
美人的眼眸中闪动着欣喜的光芒,“多谢皇上赏赐。”
欧阳逸轩眸子一冷便将金樽中的酒倒在地上,轻声戏谑道,“赏你了。”
那美人愣了一会,便爬在地上开始舔地上的美酒,一边舔一边谄媚的谢恩。
看着如狗一样趴在地上的美人,欧阳逸轩仰天大笑,“哈哈哈……所有的人都匍匐在孤的脚下,为什么你偏偏……”他骤然收起笑容,拿着黄金酒壶摇摇晃晃的朝着寝室走去。
连沧月与豆豆住在连府,连擎天碍着她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
连翘冷哼一声,“且让她蹦跶几天,吩咐下去,将他们母子好吃好喝的对待。”
“诺!”丫鬟婆子领命而去。
连翘的眼眸中忽然升起一股杀气,连沧月,你不是想查么?可惜我不会这么愚蠢,为自己留尾巴。
连翘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秋姨娘那张木讷而胆小的脸,冷哼道,她不过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姨娘,向来懂得自保,应该不会多嘴。
烛火下,秋姨娘低垂下眼眸,但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却暴露了她此时的紧张。
连沧月微微一笑,握住秋姨娘的手,“姨娘不必紧张,我不过是随便坐坐,听闻姨娘以前跟我生母走的很近,还为我做过肚兜呢。”
秋姨娘本以为连沧月会开门见山的问她老太爷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跟自己拉起了家常。
但是秋姨娘心中的弦也不敢放松,便清浅的笑道,“红姬妹妹性子好,我们倒是很投缘,免不了在一起做针线活。”
“呀,已经是夏日,为何姨娘的手这么凉?”连沧月惊讶的叫道,便握住她的手在灯下细细察看,忽而她的眼眸暗沉,缓缓的将秋姨娘的手放了下来。
秋姨娘胆小而敏感,立刻捕捉到连沧月眼眸中的异样,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小姐,莫非我这身子有恙?”
连沧月叹了一口气,“我念在你是我母亲旧人的份上便告诉你吧,只是不知道是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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