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猖獗地笑了笑,“你可想好了?就不怕我趁机杀了他?”
连沧月清冷地低头直视鬼魅,“你向来收钱做事,决不食言,不是吗?”
鬼魅目光有些闪烁,她竟然能将自己了解的这样清楚,她先下如此的笃定,难道是因为她的手中还有其余的筹码?
看着鬼魅狐疑的模样,连沧月也不隐瞒,“不错,正如你所想,我确实还有别的把柄,便是你随身带着的物件,这个对于你来说想必极为重要,当初你为了寻它,几乎丧命。”沧月说得十分的简单,目光却坚定不移。
她笃定这个东西对于他来说比命更加的珍贵。
果真,鬼魅在看到这物件的时候,瞳孔剧烈地伸缩,这玉佩他一直带在身侧,她是何时拿到的?
难不成就是在刚刚她用青云剑伤了自己的同时?鬼魅的目光黯淡了几分,这个女人的睿智真是让他越来越佩服。
“好,两年,我答应你。”鬼魅仰天长笑,从来未曾想到,他会输在一个女人的手中,且还是一个武功不如自己的女人。
连沧月清冷转身,“走吧。”清冷的话,让鬼魅听不出喜悲。
他有些气恼地跟在连沧月的身后,每次想要动手杀了她的时候,她却总会俏皮地朝着他甩一甩手中的玉佩。
鬼魅的目光盯着那乱飞的玉佩,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
不过两年而已,到时候再杀了她也是一样的。
认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后,鬼魅快步上前,拉过沧月的衣袖便飞身而起,他才不愿意在这里走路耽误时间呢。
连沧月也没有反抗,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她自己清楚,她的心里是焦急的,因为她希望豆豆再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自己。
“御无双来了?”当鬼魅看到了玄鸟旌旗的时候,面无表情地问道。
连沧月没有理会,待到鬼魅落地之后,清冷地走到了玄鸟飞扬的地方。
“豆豆呢?”见到轿边的李林,连沧月淡然地开口。
李林却已经跪倒在连沧月的面前了,“怎么了,豆豆他?”连沧月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不是。”李林刚正不阿的脸上有一丝难为情。
连沧月这才放心了下来,随即目光却被疑惑所代替,不是说好了他们西楚太后病重,他们此刻不是应该已经启程了吗?怎么却如数都等在这黑山外呢?
李林见连沧月清冷的模样,拱手开口,“臣因为担忧陛下安危,所以在得到消息之后,伪造了文书,谎称太后病重,特来请罪。”李林说得大义凛然,更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肱骨之气。
连沧月心中却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件事情,李林并没有错,他不过是一心为了西楚着想罢了。
但是,倘若今日御无双真的不来,她和豆豆就真有可能死在这黑山之中了。
她如何能不气,心念百转千回,连沧月最终还是弯腰将李林扶了起来,“这件事你做得并没有错,陛下的安危的确重要。”
话音一落,连沧月便已经绕过李林,朝着马车疾步而去,她的豆豆应该已经醒来了吧。
她能够理解御无双将李林交给自己处置的原因,因为按照西楚的国法,伪造文书便是死罪,但是御无双并不舍得杀了他,所以才让他来跟自己请罪。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她看着李林为了御无双以身犯险,始终不忍心责备。
“回来了。”御无双清冷地开口,这马车足够大,即便是站着也并无不可,豆豆小巧精致的脸陷在软榻之中,长长的睫毛依旧盖住了灵动的眼睛。
“他还没有醒过来?”连沧月的手温柔地抚上了豆豆的额头,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不用担心,不过是瘴气还没有在体内消散而已。”御无双清冷地开口,隐藏在连沧月背后的目光充满了浓重的关心。
“没事的。”连沧月重复着御无双的话,眼里便也充满了希望。
御无双看着连沧月发髻凌乱的模样,转身下了马车,却在掀开轿帘的时候看见了鬼魅。
飞快地移动脚步,不过眨眼的功夫,御无双已经来到了鬼魅的面前,心中带着隐忍的怒气,若不是他,豆豆就不会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连沧月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担惊受怕。
他最看重的侍卫也就不会谎称太后病重,那八十军棍也便不用打在李林的身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御无双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鬼魅五马分尸,冰冷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意。
鬼魅得意地笑了笑,一向冷血无情的西楚皇帝,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发怒,真是天大的笑话,“陛下何时也对女人感兴趣了?”绝对挑衅的话,却带着对御无双的了解。
御无双一愣,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如此在意了吗?为何他会这样说?他在这里明明不过就是想要利用她而已,但是为何他能够体会到,她带回鬼魅时心中的酸涩?
“孤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刺客过问。”御无双清冷地开口,对于鬼魅的问题竟然避而不答。
鬼魅狐疑地看了一眼神情冰冷的御无双,肆意地笑了笑。
李林却已经持刀走到了鬼魅的身边,目光凌厉。
“退下,难不成八十军棍轻了?”御无双看着屁股上一片濡湿的李林,顿时冷了声音,这个人怎么如此不会爱惜自己。
李林还想反驳些什么,却在看到御无双铁青的脸色的时候,退到了他的身后,凌厉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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