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好安排的。”暮秋望了陆宁成一眼,说,“我只是一个人而已。锦园有陈姨,我很放心。”
陆宁成抿了抿唇说,“希望这次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四天之后的机票,已经是最快的安排了。他担心夜长梦多。
……
暮秋几乎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回到这里。
但在离开这个词城市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偷偷的跑来这里。她还有钥匙,但不知道门锁有没有被换掉,所以开门的时候,她有一些紧张。
当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抬起眸子有些贪婪的望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似乎到处都是他和她的影子。
曾经只是她的家,虽然她努力否认这一点,但她仍然没有办法忘记这里。这是她短暂婚姻之中居住的地方。
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落上了一些灰尘。窗户紧闭着,浴室里甚至有些潮湿的味道。暮秋怔怔的推开卧室的门,在那张大床上,她似乎还可以看到他喝她拥抱着躺在一起的画面。
她想象着那个画面,鼻子不禁有些发酸。
一切都结束了,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是美梦,但却短暂。
陆竣成遵守了约定,这里没有做出一点点的改动。所有的布置,所有的家具,都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坐在餐桌上,几乎要以为,这还是曾经的自己。几乎要以为,在不久之后,陆竣成会回来,然后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拥着自己睡着过去。
但这些都是错觉,现实是她已经离开了他,永远。
暮秋呼了一口气,再次环视这里。算是最后的一眼,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片刻之后,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暮秋皱眉,她有些紧张的反身躲进浴室里,虚掩上了浴室的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也没有经过思考,几乎是本能的这么做。
玄关的门被打开,有沉重的脚步声,是男士皮鞋发出的响声。
片刻之后,脚步声停下,传来的是酒水倾倒的声音,听着有些悦耳。
暮秋小心翼翼的推开浴室的门,流出一道细微的缝隙,透过那道缝隙,她凝视着外面。
她看到的是陆竣成,脸色凝重的站在酒柜前,他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颜色像是新鲜的血液。
暮秋看到他的脸颊,不禁的有些痴迷。这一刻的时候,她甚至希望时间就这样永远的停住,可以让自己一直这样望着他。
陆竣成呼了一口气,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
暮秋望着他的背影,很努力的抑制着自己要冲出去,从背后抱住他的冲动。她努力的克制着,贝齿死死的咬着下唇。
要不要出去?或许应该可以再说些什么的吧?
一个声音,在暮秋的心里呼唤着。
不行!你已经和他说过了要离开,还有什么要说的,再说只会让自己心软,绝对不能出去!
另一个声音喝止暮秋的前一种想法。
但不管理性在做怎么样的争斗,在陆竣成转身,暮秋看到他深邃眸子里带着的几分苦涩的时候,她几乎就要放下一切冲出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玄关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响起吱嘎的声音。
暮秋吃惊,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没有冲出去。
她看不到来的人是谁,但可以看到陆竣成眸子里带着的惊讶的神色。
陆竣成收敛了惊讶,皱眉冰冷的说,“你跟踪我。”
“我只是想知道你去哪而已。”
来这开口说话,暮秋就听了出来,是陈婉之。
陈婉之的语调带着低落,望着陆竣成说,“这里就是你曾经和虞暮秋住的地方?你自从出院,每天都会来这个地方,我说的对么?”
每天都来?
暮秋的心震了震,眸子不禁的有些湿润。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陆竣成的脸色冰冷,说,“陈婉之,我警告你,从今往后,你最好不要提起暮秋的名字。我不希望她的名字从你嘴巴里吐出来。”
暂时的沉默,气氛有些出奇的凝滞。
暮秋轻缓的吞咽了一口,她的位置看不到陈婉之的脸颊,但她能够想象的到她的样子。
陈婉之拔高了语调,说,“陆竣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虞暮秋她已经要走了,去美国,和你的弟弟一起。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抛弃了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迷不悟!”
暮秋听到陈婉之有些失控的怒吼,心里微微的有些作痛。她的心痛,因为陈婉之的话,更因为她清楚的看到陆竣成脸颊上痛苦的神色。
陆竣成没有说话,摇晃着手里的高脚杯,仰头,把杯子里面的葡萄酒全部喝下去。才冰冷的开口说,“你管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别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我就是不明白,虞暮秋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陈婉之的语调降低了很多,但依旧带着怒不可遏。
陆竣成冷笑了一声,嘲讽的说,“起码她没有一个杀人犯的哥哥。陈婉之,如果你知道陈寒泉的下落,我劝你告诉我。”
陈婉之的身子震了震,脸上带上痛苦的神色,顿了半晌之后,有些无力的开口说,“我哥的确不对,但陆竣成,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人么?大家都在商场,商场就是儿尔虞我诈的地方!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陆竣成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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