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杏花看她如此,自然是知道,当初自己险些和罗六成了,她又和自己相识,她怕自己有什么误会。
当下挨着她坐下,笑道:“看你说得哪里话,原本我过来,心里还担心着,若是他依然孤家寡人的,可让我怎么对得住没了的罗六嫂,如今知道你嫁了他,又得了这么个大胖小子,我这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这新的罗六嫂原本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其实她之前,多少就有些羡慕杏花的好福气,想着她虽然当了寡妇,竟也能得那么个男子好生照料。
自己后来嫁了罗六,反倒仿佛暴露了自己当年那点小心思似的。
谁曾想,萧杏花是根本不在意的,眼中是显而易见的真诚,看得出是真心实意盼着自己和罗六好。
当下这罗六嫂也是松了口气,略显羞涩地道:“能嫁给他,其实也是我好福气,他待我挺好的。”
萧杏花看她显见的对罗六满意,当下是越发放心了:“罗六哥固然人不错,也是你性子软,倒是和他能处得来,如今孩子都有了,好好过日子,往前看这日子都是奔头。”
罗六嫂见萧杏花虽说当了那什么国夫人,可是说话倒是和以前一般让人,并没有丝毫架子,当下便忍不住和她多说了几句,无非是提起她和罗六怎么成的亲,以及如今盘了个宅子,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最后因提到了前面那位罗六娘子的事,却是道;“每年清明,我都会陪着他过去拜一拜的,想起来,她也是命苦,我还对我娃儿念叨,等他长大了,也得记着前头这位大娘。”
萧杏花听这话,颇为感动:“难为你,还能记挂着她。”
当下两个人又说了一番,这才回去席上,萧战庭和罗六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席间因提起前头那位罗六娘子,萧杏花便说想过去拜祭一番,罗六自然没有不许的,
于是这日,萧杏花带着萧战庭,特意改换了衣装头面,随行也只带着夏银炭并两个丫鬟,带着纸钱金箔等物,前往罗六娘子坟上好生祭拜。
萧家在白湾子县足足停留了两三日,又分别去拜会了秀梅亲家,并一些当初帮过萧杏花的,都分别送了厚礼。如此盘桓了数日,当朝国公爷来访的消息走了风声,附近几个县的官员纷纷前来拜会。萧杏花也觉得没趣,连忙催着萧战庭继续上路了。
路上带着孩子,走走停停的,算着日子,在北方已经入了冬的,可是南方气候较北方来得暖和,这边还并不见太冷,也不过是黄叶刚刚飘落罢了。
萧杏花见了,倒是颇为喜欢,不由对秀梅道;“你瞧,咱们越往前走,这光阴越往后退了。”
秀梅听闻,不由噗嗤笑出声来:“娘,我早听闻说,北雁南飞,图的是南方气候温润,并没有北方的酷寒,我以前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南方到了冬日该是如何情境,如今这么一看,才明白过来。”
这书上得来终究浅,如今亲自体会了,才觉得世间万物造化之奇妙。
萧杏花笑道;“是了,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竟真是这个道理,你我都是妇人,按理说寻常妇人一辈子都不曾出门的,咱们倒是好福气,也算是从北走到南了。”
一行人正说笑着,便见前方有一群人马过来,为首的年纪颇轻,骑着白马,穿着青衣,后面一行人都,俱都穿着浅青衣衫,年纪相仿。
那人见了萧战庭,再看这行人中有夏银炭,便已经明白了,上前抱拳道:“敢问诸位可是从燕京城来?”
萧战庭看对方年纪不大,可是言谈不凡,身姿挺拔,衣着也是考究,通身透着贵气,便知对方有些来历,心中已经猜到了,当即道:“在下姓萧,名战庭,来自燕京城,敢问阁下是?”
那少年听闻这个,已经翻身下马,而随着他的翻身下马,其他人等也俱都下了马,动作整齐划一,显见的是平日训练有素。
少年躬身一拜,恭敬地道:“小可姓夏,名朗月,受祖父之命,前来迎接萧国公爷并姑姑的。”
萧战庭见此,知道果然没错,这是夏家人。
当下萧杏花也下了马车,彼此见过,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夏郎云,乃是自家父亲嫡亲兄长的嫡孙子,因父亲已经返家,夏家知晓失踪多年的女儿寻到了,又算着日子差不多,便每日派了家中子弟前来候着。
萧杏花听闻这个,自然是颇为感动。
其实对于夏家到底是怎么样人家,她并不知晓,如今她所见过的夏家人,不过是当年在宫中所见的那位看上去极为不靠谱的,以及父亲这个孤傲偏执的神医。
如今见了这夏朗月,看上去知书达理,且相貌俊朗,言谈间进度有度,又知晓夏家特意来迎自己,心里多少松快一些。
见礼过后,萧家一行人在夏朗月的陪同下继续前行,其中难免叙话,萧杏花便知晓,夏朗月的祖父名为夏大念的,算是夏家如今的族长,执掌族内诸事。夏朗月为夏大念嫡长孙,按辈分是喊自己一声堂姑的。
萧杏花自然也趁机问起他许多族内之事,以及自己梦中所记的叶子如刀的树,夏朗月耐心一一解答,最后道:“那树,名为刀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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