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梧桐抿着唇,手指蜷缩着,男人倪着她的脸,俯身吻了吻她无意识鼓起的腮帮。
女人的身子僵了僵,曲漓又侧了侧地方,吻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一气呵成,毫不犹豫。
也,毫不克制。
直吻的女人眉头皱得老紧,呼吸困难。
她试图推开,只是双手被男人钳住,而后腰身一紧,曲漓已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往床边走去。
“曲漓,”她在忍耐,“我说了我不想和你成婚。”
“可以。”
江梧桐看他,男人的唇角上勾着一抹笑,清清凉凉的邪肆不已,一点也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你只要能说服我就可以。”
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榻上,差不多要进入冬天,曲漓扯了扯被褥,将床上叠好的棉被盖在女人的身上,江梧桐抓住他的手,张了张嘴,却始终没发出声音来。
他弯唇笑,“你看看,连你都想不到理由来拒绝我说服我,你怀着我的孩子,凭什么不嫁我?”
“我的父母,死在了你师父的手里。”
男人上扬的唇角倏地僵住,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敛了起来。
江梧桐躺着没动,深深的闭上了眼睛,“虽与你无关,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既然是鬼谷子的徒弟,那我们之间,就不该存在联系。”
她父母救济苍生,却无奈过早逝世,师父只说是天灾,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那是人祸。
她知道她的父母亲在一场瘟疫中过世,因为他们救助了那些患上瘟疫的病人,她自幼体质异常,也是因为父母亲在她还是幼儿的时候,终日给她用不同的药材沐浴,给她服下解毒丸。
她的父母仁慈善良,鬼谷子是他们的朋友,几人在这场瘟疫中救了无数的百姓。
但瘟疫毕竟是瘟疫,她亲眼看到她的父母染上了瘟疫,逐渐的脸色发白,脑袋发晕,慢慢的失去了自控力和自救的能力。
医者不能自医,她想去帮他们,但是被人一直拽着拽着,父母亲也由原来的救治区,被带到了治疗区。
她离的他们,越来越远。
她年纪太小,没有染病不能靠前,整夜哭着要爹爹娘亲的时候,却传出父亲病逝的消息。
后来她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想尽办法冲进去,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娘亲,鬼谷子蒙着鼻子,居高临下的看她。
那场瘟疫分明已经得到了控制,为何她的爹爹娘亲还会死?
她哭着问出这句话,鬼谷子站着没动,只是撇开了脸,说了句是他没用。
不是鬼谷子没用,是他根本不想救她的爹爹和娘亲。
因为那场瘟疫在得到控制之后,死的人,只有她的双亲。
只有,她的双亲。
思绪拉得越来越远,眼看话题要收不住,江梧桐死死的攥着手,不敢睁眼看他,直接用一句话完结他们之间的恩怨。
“我不可能会和你在一起的,死了这条心罢。”
男人沉默了很久。
眸色极为深沉。
而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他一声叹息,微微倾身,粗粝的指腹轻轻的擦拭着女人脸上的泪花。
“你不想知道,你父母和师父是朋友,为何师父却见死不救?”
江梧桐睁开眼,眸底血红一片。
“我不想为师父开脱,但有些事情的真相,确实不是我们所想的那般残忍。”他的神色少见的严肃,“你说的应该是三七淮安大瘟疫罢?”
江梧桐抽了抽鼻子,嗯了一声。
“师父说给这场瘟疫,也提到了这场瘟疫的英雄人物,因为事情隔得有些久远,他也没说太多明细的事情。曲漓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他说过他有两个好朋友在那场瘟疫中丧生,一个名唤江天,一个名唤林紫衣。”
“我们谷里三个人都是孤儿,一个是大师兄曲天,一个是师姐紫衣,还有我曲漓,皆是由师父赐名。师父终其一生只收过一名女弟子,破格收录,你可知其缘由?”
江梧桐眼角里的泪意仿有卷土重来之意,她哽咽着,“是我爹爹和娘亲的名讳。”
曲漓嗯了一声,“师兄师姐的名字,是为了缅怀师父的故友,我的名字,是为了缅怀师娘。”
他的嗓音低沉,“我之所以能记得这般清楚,是因为师父说,他的这两位故友在那场瘟疫中,不幸感染了瘟疫,但朝廷的救援不及时,抗瘟疫的药材顶不到朝廷救援的那一天。”
“于是他们舍弃了自己被救治的机会,让给了其他人。其实当时的大夫只有四个,除了岳父岳母和师父,还有一个是师父的妻子,他们四人不论不休的照顾病人,师娘最先病倒,她说将机会让给老百姓,之后便选择了自尽,这是你不知道的事。”
他低眸看着她,将她的身子紧紧的揽入怀里,“岳父岳母后期感染上瘟疫,但没有选择自杀的理由,应该是因为你了。”
江梧桐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襟,喉间哽的难以出声,一开口就是哑然,“我凭什么信你?”
眼中的女子泣不成声,却依旧强自镇定,他心疼的蹭了蹭她的额头。
“师父说想将你接回谷里养大成人,但没想到瘟疫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便不见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以为你出了事,觉得无颜面对岳父岳母,回了谷里之后便不断的收养孩童,教他们练武习医,以此来减轻内心的负担。也便是我和师兄师姐。”
江梧桐一把推开了他。
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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