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将话说完,太后就已发怒起来:“水倾月,你怎么敢?她可也是你的老祖宗啊!”
“老祖宗?”水倾月嘴角一扯,轻蔑的笑道:“一个自私自利,亲手残害自己子孙的老祖宗,你说朕稀罕在乎吗?”
“你简直就是在放屁!老祖宗才不是那样的人,我爹并非她的亲孙子,可她却能不顾自己的性命为其解蛊,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疼爱后辈的老人,我不许你这么说她!”这时谷清婉突然就跳了出来,声色俱厉道。
闻言太后也急忙开口附和道:“是的,家母并非如你口中所言那般,她虽然是对你父皇下了蛊毒,可却并没有残害他性命啊!她只是……”
水倾月冷声打断了她:“除了下蛊毒之外,她似乎也没少用其他手段对付朕父皇吧?而且你别忘了,朕也是玩蛊毒的,这种下分离蛊毒的后果是什么,朕清楚的很!”
分离蛊不但让中蛊之人不得相见,同时以对方血肉喂食,寄主再长,它亦在长,直到他撑破寄主的身子,从中钻出来。
“哀家……”
水倾月丝毫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你原本就善用蛊毒,如何让自己体内的分离蛊毒沉睡对你来说不难对吧?可皇爷爷他不会啊!父皇也不会啊!你可知道当蛊毒发作,吃食他们血肉时,他们有多痛苦吗?”
顿了顿:“你那母亲,她从一开始,就想要至朕父皇于死地,就因为父皇乃水氏一族新一代一魂两体之主!是她的新主子。她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的亲孙子成为自己最恨一族的后人,只可惜在新一代一魂两体之主出现之前,他不能死,否则所以微胥一族都得给他陪葬,所以她就要他生不如死?”
起初她也如雪修奶奶理解的那般,只要水氏一族灭族,微胥一族便会陪葬,可直到进入了地狱之境,见到了水舞悦留下的手札,她才知道,原来微胥一族的生死并非掌握在水氏一族所有人的手中,而是掌握在一魂两体之主的手中。
也就是说,就算水氏一族所有人都还活着,只要一魂两体之主亡了,整个微胥一族也就会随之陪葬!
太后神色有些激动的反驳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家母那么做并非是想要害死他,家母只是想要破解水舞悦这几千年来留着的死咒,想要让微胥一族脱离一魂两体的生死掌控!”
闻言,水倾月两眼随之一眯,似笑非笑道:“听你这么说,看来你们母女俩一早就已经解咒的办法了!”
太后眉头一紧,片刻的迟疑后最终点点头:“是,当年就是为了得到那解咒的办法,微胥一族付出了大半人的性命!从洞口到地狱之境正堂,每间隔十米冲入一人,内力武功由强到弱,反复试验,不知死了多少人,才终于将地狱之境正堂壁上的解咒之法传了出来。不得不说,比起微胥一族的先祖们,家母着实才思过人!”
水倾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得不承认,那办法虽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可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起码能让她微胥一族得到解法,让她们看到解咒的希望。
起初水倾月也以为水舞悦下的死咒当真无解,直到她无意间注意到地狱之境正堂壁上的诗画,才知道,原来水舞悦还是给微胥一族留了一条后路的。
而此事除了水舞悦外,还有微胥一族她的一名心腹知晓!
据记载,她的那名心腹将地狱之境正堂壁上乃解除死咒的秘密,留在了一本羊皮诗本上。
但前提是,水氏一族那代的一魂两体之主无良残暴,才能设法解除死咒!
只可惜很遗憾,经过几千年,水氏一族的一魂两体无一人乃无良残暴之人。
而太后的生母,雪深在发现此秘后,却似乎不在乎当时的一魂两体之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想做的,唯有解咒。
至于解咒的办法,就是让一魂两体之主,先死再生,然后以再生之主的鲜血祭奠水氏一族墓穴中,水舞悦的玉像。
当玉像自己碎裂化为灰烬,死咒得解!
想到这儿,水倾月不由的笑了起来:“是,雪深是才思过人,只可惜她错算了一点!当新的一魂两体之主出现的时候,上一代的一魂两体之主便会消失,也就是说,随着父皇的出世,皇爷爷就再也算不上是一魂两体之主了!他也再也没有死而复生的机会了!”
太后眉头一蹙,有些不敢相信道:“你说什么?”还真别说,她和家母都不知道还有此事。
水倾月并没有急着回答她的话,反而有些感慨道:“其实细细算起来,当每一代一魂两体之主选择要自己的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就是拿自己的另一条命来换的!也就是说,若非他真的爱对方,是绝对不会拿自己的另一条命为代价与那人生下孩子的。只可惜无论是皇爷爷,还是父皇,最终爱上的女人都……呵呵!”
目光在太后和皇后脸上扫过,她突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当真不知道朕水氏一族究竟是那一代欠了他夜宫皇族的,险些接连三代都败在了他夜宫皇族手里!”
皇爷爷和父皇心爱的女人最终都成了夜宫皇族的女人,而她,更是直接丢一条命在夜宫降的手里。这孽缘!
因为她这话,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在那一瞬都不由的一震,随之敛下眼帘,一脸的伤感之色。
而夜宫降,紧蹙着眉头,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痛色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比起她皇爷爷和父皇,最惨的就是她了吧!毕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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