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肃道:“你既然替我夫人把过脉,也曾治疗过,你告诉我,我夫人的身体是什么情况?”
陈大夫道:“正如刚才掌柜的所言,夫人是因为先天不足,后天又缺乏调养,所以是极难受孕的体质,如今才开始服药调理,并非不可,但是小老认为,未必能怀上。”
“她之前有否怀过?”元肃问道。
陈大夫道:“小老医术不精,无法从脉象中看出以前是否受孕过,但是,以夫人的体质而言,怕是不可能的。”
元肃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之前陈大夫也曾到我府中为她把脉,诊断出来的,不是喜脉吗?”
陈大夫连忙摆手:“不,小老不曾为夫人诊断过喜脉。”
元肃想起当日看到的大夫,记得也是保元堂的人,还是那大夫跟他道喜,说是喜脉的。
正回忆着,便见一名身穿青衫的大夫走过来,他一手拉住青衫大夫,厉声道:“是你,当日你在我府中为夫人诊治,说她是喜脉。”
青衫大夫吓了一跳,连忙告饶,“是大将军来了?大将军恕罪啊,小人也是迫不得已。”
他仓皇地看了婵娟一眼,“婵娟姑娘,你快与大将军说说,这是夫人的吩咐,不是我的主意啊。”
婵娟低着头,一直都不敢说话。
元肃明白过来了,与其在这里问大夫,闹个笑话,还不如直接问婵娟,她一直伺候李湘语,李湘语的事情,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回到府中,在见到李湘语之前,婵娟什么都交代了,李湘语的假孕,只是为了欺骗他,为了不去伺候老太太。
“大夫说她极难受孕,那么她是一直都没怀过孩子的。”元肃平静地说,心底却翻起了惊天巨浪。
当初他酒后与她有过一次,之后她怀孕,说要打掉孩子离开,不破坏他的生活,当时的委屈求全,当时的梨花带雨,历历在目。
竟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欺骗,那么,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有多少都是欺骗?她说清河在外面说他无用,说他靠妻子娘家,说他种种不是,有多少是真的?
她一开始就处心积虑,一开始就要破坏自己跟清河。
元肃啊元肃,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啊?一个被清河捡回来的乞丐,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把你给收了了,她的阴谋设计得甚至不高明,你眼睛是瞎了吗?竟这样也看不穿,还以为终于找到了一个知心的人,可以与自己共度一生。
她甚至是连清河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啊。
婵娟说完一切之后,小菊给了她一笔银子,道:“我已经为你准备了暂时的住处,你带你娘亲和弟妹过去吧,暂时不要露面,李湘语见你失踪,必定知道你出卖了她,以她的性子难保不会报复你。”
婵娟接过银子,感激地道:“谢谢小菊姐,我知道这么做的。”
“关于李湘语与齐双做的那些勾当,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小菊问道。
婵娟摇头:“没有补充,我知道的都说给你听了。”
“很好,这是一个特别好的切入点。”小菊冷冷地道。
李湘语是在晚上找人伺候的时候发现不见了婵娟,命人去找,遍寻不获。
她当时并未想其他,只以为这死丫头又偷偷地回家了。
这一夜元肃没有回房间,而是一直在母亲的床榻前伺候。
老夫人的病情已经很重了,只能喝点米汤,连饭都吃不下,肉汤喝下去便吐,营养补充不上,元肃知道,怕也没几日好熬了。
而翌日,在血圣山人的护送下,张大人入了宫。
他先跟皇帝请罪,后悔之前的决定,他决定听从皇上的调任,担任大理寺卿一职。
而元沫儿也终于见到了从靖州回来的懿礼公主。
俞德那边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白苏宁会代为交代,只让她与高凌风宁靖先行回京。
白苏宁没有跟随楚瑾瑜回血圣山,就是为了解决此事。
有白苏宁在,清河便无后顾之忧。
回到半途的时候,已经有血圣山的人接应她了,把京中的事情告知了她,并且转达赫连颖的话,如今关于元肃与李湘语的事情,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管她决定如何,都必须了结此事。
自从煊儿出事之后,清河便彻底放弃了之前的念头,她比任何人都想复仇,她回京的时候便在想,要快刀砍乱麻,把这件事情了结之后,再去办苏大人的事情。
在半途听得元沫儿也着了李湘语的道,她不禁真的佩服起李湘语来。
她在京中可以说是没有人脉的,可以利用的人不多,但是她的计划却实施得十分顺利,她之前毫无防备,着了李湘语的道便罢了,沫儿却已经是调查过李湘语,也知道李湘语犯下的罪行,却还是被她算计了一道,是轻敌还是其他,真的不知道了。
回到京郊的院子,赫连颖来了。
他带来了一个关于星阑公主的消息。
“婚事取消了,张公允死于非命。”赫连颖道。
清河道:“知道她必定会反扑,但是没想到她下手这么狠。”
赫连颖道:“婚事取消之后,恰逢南楚派遣使者前来提亲,皇上一高兴,便把星阑公主许配给了南楚。”
“给南楚皇帝?”清河一怔。
“南楚的太子!”赫连颖道。
清河苦笑了一声,“这不是给楚瑾瑜添堵吗?”
“倒不会,太子至今虽还没太子妃,但是已经有两位良娣和三位良媛了,都不是等闲之人。”赫连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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