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暮色悄悄的拉下帷幕,黑色之下,数十个矫健的身影借着月色浮动。
行车之中,有位白衣的男子,听着车外细微的声响,忽然眸光一沉,却依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温柔的揉了揉白茯苓的秀发。
难得遇到白茯苓生病,平日里装惯了冷酷霸道总裁的辰誉,如今却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小心翼翼的从连峰手中端过一碗汤药,用着小勺,一点点的,将药送入白茯苓的口中。
连峰见此,暗暗敛起目光,默默退出了马车。
“不喝不可以么?”看着连峰面色有些冷峻,白茯苓大底猜到了一些,却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冒着热气的药碗,回味着嘴中的无尽苦涩,白茯苓无奈的叹着气。
想来是之前趁着辰誉中着毒,调戏了他太久,如今反被调戏了,她有一百个不适应。
“不可以。”辰誉抬起冷眸,盯了面色发白的白茯苓许久,忽然柔下声来道,“如若不乖乖喝完,我便像昨日那般。”
想到昨晚,辰誉用嘴给她喂药的事情,白茯苓的小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这里是马车,连峰他们都在外面听着呢,他怎么能这样……
病态的小白脸上,瞬间充满了血色,让辰誉面前的这个女子,显得更加楚楚诱人,若不是因为她还生着病,他真的想就这样要了她。
鬼知道,这些日子,她给了他多少惊喜,鬼知道,他有多么的想要她。
“哦,那我还是乖乖喝药吧。”白茯苓软软的回了一声,这一场病,几乎磨掉了她的棱角,现在乖乖喝药的她像个软萌的少女一般。
“真是不公平,我们一起生病,你睡了一晚上就好了,我却病了这么久。”白茯苓边皱着眉头喝着,便喃喃的嘀咕着。
辰誉到底是男子,就算是生病睡了一宿,便能好了。
但是白茯苓不同,这些时日,她劳力操心,又淋了一场雨,这一下,便彻底病倒了,起先还能与辰誉说几句玩笑话,后来却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辰誉当下便暂缓了进程,好生的一顿照料,这才让白茯苓恢复了不少。
“若不是这场病,我都忘了你是个女子。”辰誉含情脉脉的说道。
看着这般深情的眼眸,白茯苓理了理思绪,忽然瞪大了眼睛问道:“所以,你还是更喜欢男人?”
哎,难怪刚刚连峰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了……
“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辰誉无奈的看着白茯苓,这些天里,白茯苓教会他一个词“腐女”,想来就是她这样的人。
“叮——”忽然一支长箭射在马车上。
“殿下坐好了!”连峰在马车外大喊了一声,随后,原先缓缓行动的马车,忽然便加快了速度。
“多少人?”辰誉问道。
“不多,百八十个吧,大多数的江湖人士。”连峰边赶着马车,边回道,与此同时,马上外的打杀声,更加的激烈了。
怕白茯苓坐不稳,辰誉干脆将小小的人,搂进了怀里。
温热的怀抱,加上刚刚喝下的药,白茯苓的眼皮逐渐重了起来。
“困了就睡吧。”辰誉道,“外面的事情,你不必操心。”
“嗯。”白茯苓软软的回道,忽然伸手抓起了辰誉的衣服,道,“无论如何,你也不能露面,抗旨是大罪,你……”
话还没有说完,白茯苓便昏睡了过去,到底是亲近的人,向来对饮食谨慎的人,这一次,却丝毫没有防备的服下了辰誉为她准备的mí_yào。
“等你醒了,就没事了。”看着安静沉睡的白茯苓,辰誉柔声道。
“情况如何?”辰誉周身的气场忽然打开,周遭的空气也冷凝了不少。
空旷的道路上,死伤无数,虽然大多数是对方的人马,但是也有不少是自己的人。连峰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些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们,不由一股悲凉从心头溢出……
“荒唐!”听到太子府传来的消息,白艳气的又砸碎了一个上好的琉璃盏。
“他可知道,黄芪此次功勋在身,如若遇险,他便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白艳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太子,身为自己的儿子,有的时候,却做事毫不讲道理。
他以为他这样就会神不知鬼不觉了么?
“娘娘息怒,太子殿下用的都是江湖人士,不会让人查出来的,更何况,太子此番行为,不过是为娘娘分忧。”齐嬷嬷微微福了身子安慰道,然后又朝着一旁端茶的小宫女使了一下眼色,小宫女当下便退了下去。
“辛儿是我的掌中宝心头肉,本宫何曾需要他来为我解忧?”嘴上如此说着,白艳的表情,倒是没有刚刚那么气愤了。
“为今之计,我们需要做的不过是两手准备……”齐嬷嬷又道。
“嗯,你去安排吧。”齐嬷嬷服侍白艳多年,说话自然是合她的心意的,她扫了扫地上的琉璃盏,道,“顺便告诉太子妃,有些事情,耽搁的久了,便没有用处了。”
“喏。”齐嬷嬷应声退下。
看着退下的齐嬷嬷,白艳心思百转,如若黄芪这次能活着回来,但愿夏沫那个蠢货不要让自己失望。
……
“皇上,需要奴才……”三皇子和黄芪遇险,这样的时刻,皇上总该让他们出手了吧?毕竟距离不远,还是来的及的,黑衣人在心中揣测道。谁知,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了。
“不必了,儿孙自有儿孙祸,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且下去吧。”皇帝辰牧听完
喜欢医女轻狂:王爷,撩完请负责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