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柳大人清冷的扫视公堂之下跪着的人,只听惊堂木一响,柳大人清冷的声音也在公堂之上响起。
“方敬堂,你可知罪?”方敬堂却是方老爷的名字。
“小的不知。”出乎意料,都已经扯破脸皮了,可到得公堂之上,方敬堂却是拒不认罪。
苏秀秀请大夫给那撞了头的女子看诊后,回到大堂,便看到这一幕,却是忍不住无语,完全没想到方老爷的脸皮竟如此厚。
只是仔细一想,却又了然。
之前和柳大人撕破脸皮,那是私下,如今是公审,对方这么拒不承认,恐怕是想在公审否定一切,来个翻盘。
想到这里,苏秀秀看着方老爷的眉头皱起。
柳大人却是依旧满脸清冷,丝毫不在乎方老爷的回答,几乎是方敬堂回答后,立刻看向李根:“那李根你呢,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李根直接承认。
“你犯何罪?”
“犯杀人之罪。”
“你杀了谁?”
“方氏。”
“为何要杀方氏?”
“为了报仇。”
“什么仇?”
“杀父杀母之仇。”不等李根回答,衙门堂外突然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竟是替堂上的李根回话。
李根回头,看到来人,手攥紧。
苏秀秀看到来人,忍不住微微一愣,因为突然出现开口的是张老瘸,苏秀秀随即看向柳大人,发现柳大人老神在在,便明白,这张老瘸应该是柳大人早就准备好的。
张老瘸这次却不像上次见她们时,又是惊慌,又是说话颠三倒四,只是看着柳大人有些激动:“柳大人,小的今日来此是来呈冤的。”
“你有何冤,可慢慢说来。”
“不是我有冤,而是十年前被问斩的陈博陈大人有冤。”张老瘸说着看向方老爷。
而方老爷被张老瘸这么一看,脸色微微变化,眼睛忍不住看向公堂上另外一处,随即低头。
苏秀秀注意到方老爷的眼神,不由顺着方老爷的眼神看去,却见方老爷看的竟是李文书。
苏秀秀眉头微微皱起,李文书似乎察觉苏秀秀看自己,竟还对着苏秀秀微微点头示意,苏秀秀只得也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只是眼中却是疑惑不减。
“哦?”柳大人看向张老瘸。
张老瘸却是没有停顿继续开口:“这件事情也和根儿报父母之仇有关。”
张老瘸微微一顿,详细说十年前的事情:“十年前季家军同蛮族交战,往年都好好的,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十年前那年,柳州大灾,这本来和蛮族交战无关,可谁想,方府不知道搭上什么样的关系,竟将军粮给偷偷运走了,如此一来,军中无粮,又遇交战,为了保卫国土,惨烈可想而知。”
张老瘸想到当年的事情,老泪纵横:“其实往年也有军粮被克扣的事情,只是那年特别多,季将军发现这件事情,便让小的出来调查,并且处理这件事情。”
张老瘸抹去老泪,一点一滴的说着十年前的事情。
原来十年前,张老瘸发现方府莫名多了一批粮食,还发现方府和一些运粮官有关,便细查,发现军粮被方府拿走了,而往年,自然也有这样的情况,方府和运粮官合作以极低的价格,买下军粮,如此两方赚取银两。
边疆战事凶险,却还有人侵吞军粮,这样的事情,如何忍的了。
张老瘸作为看过战争惨烈,看过自家兄弟为了家国百姓牺牲的战士无法忍受,偏偏边疆战事又吃紧,这样的事情即便回去禀报季将军,此刻也腾不出手来处理这件事情。
而张老瘸看到柳州当地县令陈博陈大人人品不错,便将证据整理,跑到衙门伸冤,以期陈博陈大人处理这件事情,让季家军在边疆作战,好无后顾之忧。
“既然如此,你为何后来又倒戈相向,反倒诬陷陈博陈大人贪污军粮呢?”苏秀秀听着张老瘸的话,也顾不得公堂之上,没有柳大人开口,其它人不得插嘴的事情,终于忍不住对着张老瘸询问。
想想陈家姑娘的惨烈,一路想要伸冤,却伸冤无望,最终母女三人,两死一毁容,而一切源头却都在此。
“我对不住陈大人!”张老瘸的眼睛通红,老泪凝在眼中,方府不敢回想当年的事情,又不得不回想:“查证这件事情,一开始都好好的,方府老爷也被捉拿,可突然有一天,我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季将军战败,五千将士只剩五百残兵。”张老瘸手握成拳,一字一句的开口:“几乎在这同时,有人拿这五百将士的性命威胁我。”
张老瘸的眼睛已经模糊,握成拳的手微微颤抖,是激动,也是恨急:“他们说,若我不倒戈对付陈大人,我这些兄弟,就会全部死去。”
“我自然不信,只是我没倒戈,第二日便送来一条胳膊,我一眼认出那条胳膊。”张老瘸死死咬着牙:“那胳膊上有伤,是我这老兄弟为了救我的性命,才受的,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张老瘸痛苦的闭上眼睛,仿佛不想回忆过去,可这过去却是必须回忆的:“我想继续坚持的,可他们说,今日是我这老兄弟的胳膊,明天就可能是我其它兄弟的其它部位。”
“他们是为国抗战的英雄啊,却要被人这样当成案板上的肉,说下手就下手,为国受伤,却被国中人士如此残害。”张老瘸说不下去:“我最终妥协了。”
“你可知道,做假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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