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琴家,屋子里漆黑漆黑的,我还是悄悄打开她的房间趁着月色看了看她,见她完好的躺在床上着才安心回自己的房间。
我一身上下也挺脏的,晚上下过水,街上是湿的,我额头也磕破了,上面凝固着血,我感到很累,还是去洗干净了换身衣服躺下,但是我一直睡不着,脑海里全是韩聿被人打的画面。
天亮了,门外传来阿琴起床弄出的声响,我连忙跳下床朝门口跑,头一阵晕,差点摔在地上,扶着门壁缓了一分钟才好一些。
打开门看见阿琴盯着一头睡乱的头发茫然看着我,“你怎么就起来了?不困吗?”
我咽了下喉咙,“琴姐你帮我个忙吧。”
“什么事,你说。”阿琴什么都没问就应下来。
我暗无阳光的内心因为她有一点阳光透了进去,我上前拉着她坐到沙发上,说:“韩聿进了医院,你帮我找人问问他住在哪个医院,我想去看看他。”
阿琴皱眉:“你是不是做梦了?那小子今天晚上去n市参加全国比赛,这会应该飞过去了吧,怎么会进医院?”
我握紧阿琴的手,心脏一抽一抽的,又想哭了。
阿琴可能是被我的样子给吓着了,连忙问:“你昨天几点回来的?”
“……四点多。”
“红棠那时候才打烊吗?”
“不是,三点就打烊了。”
“那……那是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臭小子跑去找你,你们吵起来了,他那火爆性子自残了?”
我抬起头看着着急担忧的阿琴,喉咙里像卡了一大颗枣子,说不出来话。
阿琴皱了皱眉,“呸呸呸,他怎么可能会自残,他活得那么好!”
“琴姐,你最近和林玫有联系吗?”
“有时候打个电话吧。”
“那你要不现在给她打个电话吧。”
我想以林玫那性子出了这么大事一定会跟阿琴抱怨的,她本身也是没什么真心朋友,能说话的人几乎没有。
阿琴脸色凝重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低下头,摇头:“……是我说不出口。”
要不是发生了,我也想不到韩聿会为我做到这个份上,如果他不管我,可以不出现,或者在一开始见情况不妙就拔腿就跑的,可他偏偏那么傻。
我都不知道他那么精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蠢的挨打,就只是为了跟那些人表示他在乎我、喜欢我吗?
值得吗?
阿琴盯着我看了会,拿着手机去阳台打电话了,我隐约听见她跟林玫拉了几句家常,然后应该是林玫问她身体怎么样,她又语气愉快的说一天天过得很好、很惬意,她喜欢过懒猪的生活,不用上班不用陪人嬉笑喝酒。
后来阿琴这边沉默了,我看见她的脸色越来越沉重,应该是林玫给她说去了韩聿的事。
她在挂电话之前像是不经意的问:“那他现在怎么样?住哪家医院啊?是你照顾还是谁照顾的啊?”
我听不见林玫说了什么,阿琴挂了电话疾步朝我而来。
“韩聿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我咬了下后槽牙点头。
“到处发生了什么?”
“林玫怎么跟你说的?”
“她说现在还不清楚是谁把韩聿打成那样,韩长鸣怒火滔天正在找黑方势力查着,韩长鸣说找到了毒打他儿子的人直接处理了,不打算通过警方。”阿琴顿了下,“小念,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默了下问:“那他们知道是谁把韩聿送去医院的吗?”
“不知道,未知号码给韩长鸣打了个电话,就把人放在了医院门口。”
我冷笑了声,果然这是范聆歌的作风,他不会让这件事从他身上查到,他想撇得一干二净。
“小念,你倒是说话啊!”阿琴坐在我面前,轻推了我一下。
我恍恍惚惚看着阿琴,“凌晨三点我从红棠后门出去,没走一会就被人给盯上了,后来韩聿出现了,他一个人对付不了六个成年人,被打得很惨,我……”
我想说我叫韩聿走的,我也有求情来着,可是什么用都没有,他就是被打得很惨,结果那么糟糕,我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真的是因为你?”阿琴一张脸没了血色,猛地抓住我的胳膊,“你给我记住了,不管谁问你你都不要承认,知道吗?”
我泪眼朦胧看着阿琴,“我情愿被打的是我,韩聿他现在都不能去参加全国比赛了……”
阿琴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了。
“你是不是从回来了就一直没睡?”
“……我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被打的画面,他本来可以走的,他偏偏要留下来……”
阿琴用力抓紧我的胳膊,“不要说这种话,那是他心甘情愿的,他知道他要是走了,你就完了。后来是范少去了,对不对?”
我难受的点头,满腔怨念:“他为什么不早点去,他要是早点去,韩聿就不会被打成那样。”
“这事你不能怪范少,他最近很忙,我挺保姆说他天天晚上通夜通夜陪外地一批商人,昨天晚上一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了信他才赶去的,不然后果更糟糕……”
我觉得阿琴这么说就是怕我跟范少产生间隙,怕我得罪了范少影响我自己,所以我一点不相信范少不能早点去,我甚至都觉得他就是故意去迟了,不然偏偏是在对方要毁我容的时候他才出现。
“琴姐,我想去看看韩聿,你能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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