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的力道精准的不差分毫,直接埋入体内,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滴出来,却让三个人瞬间疼的快要窒息,哪里还能像方才那样卷成一阵狂风。
见三个人突然慢了下来,锦衣卫们抓住机会,猛地掷出手里的长剑,只听锐气刺穿皮肉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啊——!”一声嘶吼,三个人“砰”一声砸在地上,胸口插满了锋利的长剑。
而他们一落地,更多的长剑也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看到骆心安平安无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聂毅更是直接上前搂住她,不停地安抚,可骆心安这会儿已经听不进其他,眼睛控制不住的扫过竹林,隐约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阿暻……
她的心砰砰的跳,手心因为紧张已经沁满了汗水。
她就知道每次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在第一时间来救她的人永远只有聂暻,无论他在哪里,自己又在哪里,这个男人总能找到她,把她保护的滴水不露。
而方才就站在她旁边的聂毅,明明一伸手就能救她,可他却只是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句,身子连动都没动。
这种下意识的反应永远是最真实的,聂毅没有出手是因为他知道方才一旦推开她,中剑的人就会换成他自己,所以他退缩了,在生死面前才知道一个人把你放在心里的什么地位,骆心安又一次无比深刻的感受了一次。
她的心跳的快要蹦出喉咙,下一刻就恨不得叫出聂暻的名字,可碍于此时的情况,只瞥到了他望过来的一抹深深的目光,接着他就犹如魅影般快速的消失在竹林之中,等周围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安,心安?你到底怎么样,说话啊,有没有伤着?”
聂毅的声音让骆心安回过神来,她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有陛下在,我怎么可能伤到。”
聂毅当她刚才是吓坏了才半天没有反应,这会儿听她说没事也就没有再细究,抽出旁边侍卫腰间的配件直接砍掉了其中两个个道士的脑袋。
当刀刃架在最后一个人脖子上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砰”一声巨响,接着就是响彻天地的“杀——!”,轰隆隆的脚步声遮天盖地般涌来,红色旗子上的“王”字随风飘扬,战鼓擂擂,万马奔腾的声音响彻山谷。
在场的所有侍卫看到这一幕,一时间全都愣在了当场,一张脸下一秒彻底的白了。
跪在地上的最后一个道士这时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兵马,突然疯狂的大笑起来,“聂毅!昏君!你有种就杀了我,即便今日我死也是死得其所!因为不用等到明天天明,就有你这个皇上到地府来等我!我就站在黄泉路上等你,看着你什么时候死!哈哈哈哈——!”
伴随着他的笑声,王国邦的兵疯狂的冲了进来,所到之处尸横遍野,青云观中的一众道士虽然也习武,但哪里是战场上精强将的对手,几乎所有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踏马奔袭而来的兵马踏成了肉泥。
一时间向来清幽肃静的青云观血肉横飞,宛如地狱,后知后觉的一众侍卫马上奋力迎击,却已经阻挡不了王国邦汹涌而来的兵马。
看到这样的阵势,在场的所有人都慌了,那道士的笑声更加的得意猖狂,而聂毅脸上却不见半分紧张,甚至连神色都没变,瞥了一眼山坡上的战况,就像看到耍猴似的嗤笑一声:
“果然朕预料的不错,王国邦一定会在朕今日来青云观之时趁机下手。”
一听这话,那道士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毅冷笑一声,抬手拍着他的脸说,“道长,你不会以为只有舅父他老人家了解朕,而朕却对他一无所知吧?他撅什么屁股拉什么屎,朕都猜得出来,你以为朕看不出来他早心存反心了吗?”
那道士脸色陡然一白,猛然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接着不知从哪儿涌上来一股力气,突然挣开束缚作势就要腾空逃走,结果聂毅直接抽出旁边一把佩剑狠狠地掷出去,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脑袋,他当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接着整个人“砰”一声砸在了地上,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当场毙命。
聂毅将手中的佩剑一扔,冷哼一声,“想去通风报信?没那么容易!”
旁边得一众侍卫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问道,“陛下、娘娘,您们没事儿吧?”
聂毅摆摆手,搂着骆心安问道,“都怪朕不好,朕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出手,吓坏了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
骆心安在心里勾了勾嘴角,如果她这么容易吓到,她就不是骆心安了。
但这话她不能说出来,脸上仍旧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紧紧抓着聂毅的手,声音发颤道,“陛下,外面的兵眼看就杀进来了,我们怎么可能逃出去?”
“逃?”听到这个字聂毅笑了笑,眼睛一眯道,“谁说朕要逃?这里风大,朕不过是带你去前厅坐坐。”
“……可是王将军的兵马上就进来了,您这个时候去前厅不是送死吗?!”
骆心安一番焦急的话让周围的一众侍卫忍不住点了点头,急声道,“是啊陛下!我们现在所有兵马加在一起都不超百人,这些兵力怎么可能对抗的了那些乱臣贼子?”
“不如我们杀出去一条血路,先将您和娘娘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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