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落地,他猛地一抬手,山上的铁骑军齐齐拉开弓弩,铺天盖地的带火弩箭冲着王国邦的亲兵就飞驰而来,瞬间将整个庭院点燃,王国邦和他手下上千精兵一时间被困在其中,再也无法威胁聂毅一步。
王国邦的坐骑受了惊吓,疯狂的撩起前掌嘶鸣起来,他差一点被掀翻在地,眼睛里终于涌出了罕见的惧色,在熊熊烈火中嘶声大吼,“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切都是我严密部署,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可能泄密,你又是从何得知,又调来如此多的兵马!?”
聂毅挑眉低笑,“这话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妹妹,我的好母后。”
说完这话,他撂下一句“起驾回宫”之后,在一众铁骑军的护送下起身就往外走,这时王国邦愣了一下,接着像是陡然反应过来什么事情似的疯狂大笑起来,“你以为将我困在这里,回宫之后你就安全了吗?哈哈哈……你现在回宫恐怕连给你开宫门的人都没有了,又还有谁任你这个皇帝?今日老夫就算死在这里,至少还有你这个狗皇帝作陪,真他妈的值了!哈哈哈!”
这话一出,在场一众铁骑军脸色一变,王国邦这话分明是在暗示这会儿皇宫可能已经被他们的人给控制了,这时候皇上若是轻易回宫,很可能会遇上危险。
原来他们竟打算双管齐下,把皇上的前路和退路都给堵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周围的人脸色全都白了,只有骆心安脸上没有半分畏惧,聂毅心里奇怪,笑着看她一眼,“心安,你怎么这么安静?你可亲耳听到他说什么了,回宫之后万一有什么差错,朕这个皇帝跟你这个娘娘恐怕都没的做了,你难道心里就一点也不害怕?”
骆心安笑了笑,不答反问,“那皇上怕了没有?”
聂毅失笑,“你觉得朕应该害怕?”
“那便是了,连皇上您都不害怕,那臣妾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陛下既然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问臣妾的想法,相比心中早有应对之法,那臣妾只需要一直跟在陛下身边不就好了?反正臣妾相信,只要有陛下在,就一定会保护臣妾的安全,不是吗?”
这话说的中听极了,聂毅很享受这种被骆心安依赖的感觉,这让他充分的满足了自己的大男子主义。
所以听完这话他不禁朗声笑了起来,抓着骆心安的手,瞥了一眼还在苦战的王国邦,冷笑道,“舅舅,你就在这里陪朕的兵好好地玩儿吧,相信不到你咽气他们是绝对收手,而皇宫里的事情,恐怕到时你已经没命去操心了。”
撂下这话,他带这骆心安径直坐上了被重重保护的马车之中,向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
锦衣卫首领张强接到懿旨之后,便马不停地朝灵凤宫赶去,一路上他满头冒汗,心里七上八下,脚下却一点也不敢耽搁,实在是方才懿旨上所述内容太过惊悚,根本容不得他思考,只能速速前来。
小丫头掀开帘子疾步走进大殿,“太后娘娘,张统领来了。”
“宣他进来吧。”
太后摆了摆手,等那小丫头退下之后,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攥住已经冒汗的手心,挺直脊梁也跟着走了出去。
张强一看到他立刻跪地行礼,“属下参见太后娘娘,不如娘娘方才那道懿旨究竟是何意,臣惶恐,请娘娘明示。”
说着他就要磕头,结果太后直接亲自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脸色凝重的沉声道,“张统领快快请起,非常时期就莫要讲求这些虚礼了。”
一听这话张强猛地绷紧了后背,禁不住抬起头看着太后道,“娘娘……如今陛下不在宫中,您究竟从何处得知今晚各地诸侯会造反?”
太后脸色沉重的叹了口气,猛地一拍桌子,“正是因为今日皇上不在宫中,这些逆贼才想趁虚而入攻占皇宫!皇上如今这一走就是七天,加上路上的车程来回最少要十天,这些逆贼对皇上推行的均地令早就心存不满,如今眼看已无力回天,竟想用这种下作方式来达到目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哀家本来也不知此事,是宫外密探快马加鞭赶回来才送到的消息,可探子终究是晚了一步,没有在陛下出发之前赶回来,就这样硬生生的错过了,真是造孽!”
太后一边说一边愁容满面的揉着额头,今日的她哪里还有几天前那副备受冷遇的颓然样子,虽然脸上满是愁绪,可华贵的锦缎长袍却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一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衬得她分外光彩夺目,一扫聂毅在宫中时的阴霾样子。
张统领平日甚少到后宫来,自然也不知平日太后是个什么样子,只听她这会儿这么一说,便死死地皱起了眉头,“娘娘是说这消息是之前皇上派去各诸侯封地的探子带回来的消息?那为何……微臣原来从没听陛下提起过?”
“放肆!你是在怀疑哀家说谎吗!?”太后猛地一拍桌子,上面的花瓶跟着晃了晃,差一点砸在地上,“这种关系到大晟根本的事情,哀家岂会拿来开玩笑!不仅你不知道皇上往各诸侯封地派过探子,就连哀家也是今天才刚刚知道,你是内臣,哀家是后宫之人,都不便过问政事,可以前不知道并不代表没有此事,如今逆贼马上就要杀到宫门口了,你现在竟然还有心思怀疑哀家说的是真是假?”
“微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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