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太后死死地攥住手心,咬牙切齿道,“好,真是好,这孽障还真是福大命大,竟然能从青云观里逃出来!”
“……太后娘娘,您说他这么快就回宫,王将军那边会不会已经……”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太后直接伸手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聂毅能逃出来,可不代表哥哥就会出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有些发慌的心,冷静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也不要胡思乱想,就算聂毅突然回来了,也没什么可怕的,如今这皇城里都是她的人,张强手里那些锦衣卫也全都有专人监视,聂毅就算带着几百侍卫回来也不足为惧,只要她开心,现在就能立刻放箭把他射成筛子!
想到这里,她倏地一下站起来,一甩斗篷,“他既回来了,哀家这就去会会他,看他今天怎么死!”
走上宫墙,整齐划一的队伍已经严阵以待,这些人全都是王氏一族的人,这会儿已经彻底控制了皇城。
太后不疾不徐的走上来的时候,一众人立刻跪地行礼,“参加太后娘娘!”
所有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声音更是洪亮的隔着好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看他们的态度就已经知道太后在这些人心中有多么大的威信。
这时聂毅还在城墙下不远的御辇里,旁边除了骆心安以外,就只剩下一众黑衣铁骑军,虽然铁骑军的数量少说也有一百多个,但在巍峨的宫墙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兵马映衬下,显得如此势单力薄。
太后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看到聂毅身边剩下的这些人,禁不住快意的笑了起来,“皇上不是去青云观祈福上香去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祖宗规矩可是要斋戒七日,陛下连一日都坚持不了,就这般草草的回来,若是传到民间,可不是贤君所为啊。”
聂毅闻言冷笑一声,“多谢母后挂念,说起来都是托舅舅的福,要不是舅舅提醒朕母后您一个人在宫中身患重病,离不开人手,朕也不会因为太过挂念您而这么快回来,不过如今看到母后您这般容光焕发,朕可差点忘了您还是个重病在身之人啊。”
这话听起来平淡,但落在太后耳朵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聂毅突然提到王国邦,就说明王国邦的确在青云观对他已经下过手了,可现在聂毅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王国邦却没有回来,难不成是出事了?!
压下心里的惊慌,她冷笑一声,“陛下不在朝中,剩下一堆烂摊子,哀家作为圣母皇太后,即便重病在身也理应站出来主持大局,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大晟就这样毁在你的手里!”
闻言聂毅不禁冷哼一声,阴厉的眯起眼睛反问道,“哦?原来在母后眼里朕竟然是个昏君,所以你趁着朕不在朝中,就要造反不成?那依您的意思,何为明君?是不是任凭你王氏这帮乱臣贼子,吞并朝廷土地,犯上作乱,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叫明君!?”
“母后,你想清楚谁才是您最亲近的人,朕知道你有野心,恨不得弄死朕当上女皇帝,可你别忘了就算你杀了朕,王家也不会让你一个女人来当皇帝,最后你为谁做了嫁衣,朕那位好舅舅你的好哥哥,会不会留下你这枚棋子可就不好说了。”
“你住口!”太后一听这话,脸色当即一青接着怒吼出来,“我王家再怎么背信弃义,也比不上你们姓聂的,先皇在世之时,口口声声立哀家为后,可实际上只不过是看中了我王家的权势,而哀家只不过是你们姓聂的眼中一枚棋子!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情比金坚,甚至都比不上一个死去的宸妃和那个身份下贱的聂暻!”
“而你,哀家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王家更是待你不薄,亲手将你送上皇位,可你利用完王家立刻一脚踹开,现在又看不得王家一家独大,甚至连哀家和你的亲舅舅都不放过,你跟你那个寡情薄意的父王一样让人恶心!你们可真是亲生父子,一样的狼心狗肺,铁石心肠,哀家就算相信一条狗,也不会再相信你们姓聂的说的半个字!”
听完这话,聂毅良久没有说话,半响之后才嗤笑一声,目光变得越发冰冷,“所以母后您的意思是不肯乖乖束手就擒,要跟朕作对到底了?念在母子一场的份上,朕再给您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您现在识时务,乖乖的回灵凤宫,以后王家就算是株连九族,朕也可以留你一命,可要是你还执迷不悟,恐怕你不会在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太后听了这话就想听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可笑!你现在还有心思威胁哀家?你不看看自己现在就剩这么点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孕妇,还想跟哀家斗?哀家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你和你的种都捏死!”
“你不需要在这里拖延时间,现在就算是天降神兵也救不了你了!你其实是怕死吧,那哀家也念在曾经的母子之情上最后一个再宰了你!”
说完这话,她猛地一抬手指着城下的骆心安大吼一声,“给我对着她的肚子射,弄死这个妖妇和她肚子里的贱种!”
“唰”一声,城楼上所有士兵全都拉起了弓弩,一瞬间箭在弦上,只需要一松手,无数弓箭就可以把骆心安射成刺猬,气氛一刹那间紧绷到了极致,被拉满的弓弦在死一般寂静之中,发出即将要崩断的摩擦声。
这时饶是骆心安的心再大,再提前预料到了剧情,被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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