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沈德妃,我知晓你们很难相信,可是,我与二殿下的的确确是换了一副模样!”谢婉君将手中镯子褪下,完全信任地交到了苏寒的手中。
苏寒颤颤巍巍接过,仍旧是半信半疑。
可顺着谢婉君曾经教过她的法子,“咔嚓”一声过后,镯子的确是就此裂开。
沈德妃不知该如何相信,刚要言语,却是猛烈地咳嗽着。
顾璟璿眸子一暗,上前将她的手腕给捏了住。
沈德妃本是仓皇,可一见他是为了替自己把脉才这样,而且,依眼前这个姑娘所言,她是谢婉君,那么身边这个人,就是二殿下顾璟璿!
诧异的眸子瞪得浑圆,她哆嗦着手,与苏寒面面相觑。
“苏姐姐,你总记得我右手之上的痣吧?”谢婉君望了一眼天花板,默默在心里头叫嚣着。
不过,这一切也在意料之中。
她们若是那么容易相信了,那才叫麻烦事儿!
谢婉君抬手将右手腕处的衣袖捋了上去,其上的淤青仍在,顾璟璿扫了一眼,便觉得微微心悸。
苏寒一见那熟悉的黑痣,猛地一下跌坐在了一旁的凳椅上。
“你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连苏寒都这么说了,沈德妃哪里还会不信?
“这个,是秘密……”谢婉君对顾璟璿对视一眼,怀中的小匣子稍稍发烫,可她却仍旧将此遮掩了下去。“对了,我是过来告诉你们,大殿下的记忆……”
说着,她往窗子外一探,觉察外头无人,这才是幽幽重新而语。
此刻,苏寒与沈德妃二人早已屏住了呼吸,就等她的口中给一个结果。
“大殿下他记忆恢复了,当下在顾常远身边,为的就是知晓他接下来的计划!你们放心,程将军的兵马不出半个月就会齐聚京城外,届时,我们里应外合,一定能够让顾常远成了落荒而逃的狗!”
谢婉君边说着,眼底的恨意灼灼地燃着,瞧得沈德妃一头雾水。沈德妃哪里知晓她所说的是个什么意思?
她只听说,程家与谢家造反,已经被陛下给抓了起来。
可苏寒背地里知晓一切,只不过,唯恐顾常远将手伸进寅旒殿,这才没有相告知。
如今到了该说的时候,苏寒一个转身,倏忽间跪在了地上。
“德妃娘娘,这些事情,苏寒本该早点儿和你说的!”苏寒喜极而泣,不知是因为谢婉君归来,还是因为顾寅想起一切。
谢婉君凝着她这般模样,明白自己不可能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顾寅记不得这段时间的事情,也就是,与苏寒所度过的一切。
她捏紧了手,握着那坚硬的镯子,隐隐约约听到自己的牙齿在“咯吱”作响。
足足过了一刻钟,地上的宫婢隐约有了要醒过来的意思,谢婉君心神一紧,也不再去管苏寒与沈德妃二人之间的对话,开始同顾璟璿商量起如何安置这个宫婢。
事情自然不能一日而成,若是宫婢醒来,回去通报,他们可就死定了!
“如何?”谢婉君做了一个解决她的姿势,却见顾璟璿微微摇头。
不行吗?
“她既然是顾常远的人,若是死了,如何向萧雨娉交代?”顾璟璿压低了声音道。
“你知晓万花谷的事情众多,可听说过,这易容膏,可以让人改变成想要的模样?”谢婉君略显惶恐地念了一句,瞧着瘫软在地的小宫婢,不知不觉冒出一个心思来。
可顾璟璿哪里听说过?
他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将“无稽之谈”四个字吐露而出,瞧着谢婉君眸子里的点点星光,他只得是无奈地摇头。
“这样啊,我以为可以扮作她的样子呢!”谢婉君耸耸肩,刚迈了几步,却不小心踹上了那宫婢的双腿,宫婢的身体猛地一个激灵。双手已经去揉了眼睛。
怎么办?
她扫了顾璟璿一眼,而身边的苏寒与沈德妃二人正在忘我地抱头痛哭。
千万不能让宫婢知晓那么多的事情!
未等顾璟璿开口将心中想法说出,谢婉君已经上前,一下扑在了宫婢的身上:“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怎么晕过去了?”
好在之前顾璟璿动作迅速,也许这小宫婢什么都没有瞧清楚就晕了过去呢?
怀着一丝丝侥幸,谢婉君明白,还得是等她醒过来,明白大抵状况再行考虑。
“姐姐?”宫婢捂着酸疼的脖颈,好不容易在谢婉君搀扶的手下站直了身子,眼见顾璟璿那阴冷的气息,下意识往后一退,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是啊,奴婢是原来琉璃殿的下人,被大殿下唤回来伺候德妃娘娘的,这是小景,他原来是琉璃殿的侍卫,平日不怎么说话,你也可以叫他‘哑巴’!”
谢婉君挑了一下眉眼,颇有挑衅之意。
顾璟璿咬咬牙,对她能够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开玩笑佩服不已。
苏寒与沈德妃一见眉琴醒了过来,当即相互擦了擦泪水,佯装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模样。
“是啊,眉娘,你与……他们认识认识……”沈德妃抽噎着,好半晌儿才将自个儿的声音寻了回来,可一见谢婉君和顾璟璿,却又不知她当下是何名,便是出言赶忙遮掩了一句。
沈德妃平日说不得谎话,便是愈发避开这样的状况,唯恐被眉琴给发现。
眉琴看上去恭谨胆怯,可是,有些时候,她却看到,眉琴在后院偷偷地放鸽子,为什么?原因昭然若揭。
“这样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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