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隔膜,是一个已逝生命的距离。
她害怕,自己和墨深,会不会到头来上演的只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一晃眼到了周末。星期五开始,墨深就去出差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两天不见,微恙似乎有点失魂,丢了孩子似的。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声音对她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她亲手划开的。
今天是墨昭的生日,一大早她就被墨昭给叫了起来做苦力,先是弄了一桌子菜,中午家人在一起吃饭。下午大家就往酒店去,墨昭订的酒店恰好是上次跟墨深来见路筝父母的那家。
微恙心里有阴影,一进去把事情都安排好就先回家,等晚上宴会开始她才去。
呆在家里的时候她有一点难过。以前墨深过生日的时候,何叔叔也会这样兴师动众,可是自从他跟阿姨离婚了之后,墨深就没有再过过一次生日了。
萧北就说她:你自己不是也没怎么过过生日么?怎么就没见你心疼一下自己?
她总觉得那是不一样的。
一直呆在地狱的人从来就没觉得地狱有什么不好,但是曾经呆在过天堂的人,忽然掉进了地狱,那种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下午她在房间里看了一个下午的电视,有快递送上门,是她的新书到了。
出版社给她寄来了十本样书,蓝色的封面,忧郁的可以,就如她此刻的心情。
每次看见有关写作方面的东西,她都会想到那个“何以陌生”,只不过这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在群里找不见他的影踪,那个头像一直都是灰色的,发一个信息过去,也不再有反应。
三年了,很多事情都在变。
那改变的不只是她跟墨深之间的关系,还有很多很多。
她转身,耳朵上的耳钉勾住了她的长发,她轻轻的将它扯下。
有时候我们拥有了那些承载诺言的定情之物,以为可以一生一世,到头来,却连莫失莫忘也没有做到。
快到五点的时候,她接到了综综打来的电话:“苏小微吗?你还在家里哦?赶紧过来吧,我跟外婆外公还有小舅舅他们都已经来酒店了。”
微恙说:“不是六点才开始么?那么早去干什么?”
“外婆说我们是主人当然要先来啊。苏小微,你这两天变得很懒哟,是不是因为没见到墨深爸爸的缘故。”
微恙腾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臭综综,你的脑袋里一天到晚都想这么邪恶的东西,嗯?”
“没有啦,是干妈这么告诉我的。”
“北北?”她说,“你干妈也去了吗?”
“是啊,干妈就在我身边呢!”
“那……”微恙想了一下说,“你干爸爸呢?”
“没见啊,就只有干妈一个人,是我跟外婆外公逛街的时候碰到的,于是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哦……”
“还有哦,干妈叫你快点过来,有个惊喜在等着你。”
“什么惊喜?”
“哎呀,电话里当然不能告诉你啊,不然说了就不叫惊喜了。苏小微你快点过来吧!就这样说了哦,小舅舅在一边瞪我呢,说我又在浪费他的电话费,拜拜。”
那边挂完电话,微恙的心情有些小激动。
不知道每个女人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都有那样的错觉,每天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总会有一丝期盼在下一个街角会遇到他。想着也许他就开着车跟在自己的身后,然后你会装作无意识的回头,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就在你背后的视线里。
微恙是有过这样的感觉的,就在她上大学的那段时间里。
只不过和现在一样,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与错觉。
所以听综综神神秘秘的语气,她就猜想,那个惊喜会不会是来自于墨深?
心情有些小激动,她想大概是墨深出差回来直接参加墨昭的宴会了,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了。
想到这里,她速度飞快的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像g市很多跟她年龄一样大的女人基本上都是用车代替步行的,而她却因为没有考过驾照还需要打车。大学的时候她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墨深身上,三年里她有花了太多的时间在综综身上,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花多少时间给自己。
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她刚想伸手拦车,一辆红色的跑车就出现在她面前。
玻璃窗摇了下来,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她不认为适合出现的人。
“古晨?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当然他的跑车很拉风,无数路过的人都纷纷回头。
“上车吧。”他说的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但是她为什么要上他的车?
他不是应该跟萧北一起去酒店的吗?如果她坐上他的车跟他一起出现在酒店,别人会怎么想?不言而喻。
“我打车去就好了,你先走吧。”
说完,她径自往前走去。
他也不着急,开着车子缓缓的跟着她前进,继续说:“现在是打车的高峰期,你是打不车子的。”
“现在离下班时间还有十分钟。”她忍不住回答。
因为路两旁已经停了车子,古晨的车是开在路中间的,以他这种缓慢的方式开车,后面有一些车辆已经开始按起喇叭催促了。古晨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慢慢的跟着她:“我们就这样耗着吧,也许你整个晚上也到不了酒店,然后g市就会传来交通瘫痪的新闻。”
她瞪了他一眼,“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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